君喻本來不想說話,聽了這句,他皺起眉。
“徐師兄覺得我會有什麼事?”君喻冷冷開口。
他一直很奇怪。徐瀚州總是給他一種某名奇妙的感覺,仿佛和他很熟一樣。而且……就像是提前知道他結丹會出事似的,還跑來提醒他小心陸勤。
徐瀚州說不出話。
君喻繼續問:“既然徐師兄覺得我結丹的時候會出事,為什麼事情都過去了才來相問?”
話一出口,君喻便發覺自己的語氣重了些。
其實說起來,徐瀚州和他本無關係,沒有非要護著他的理由,君喻也不是喜歡遷怒的人。但不知怎麼回事,君喻從心裡對徐瀚州沒有什麼好感,尤其是聽到那一副擔憂的語氣,貌似很關心他一樣,下意識的就想懟。
難道是受了夢的影響?
徐瀚州似乎有些尷尬。他有些愧疚的垂下眼:“我本是想來尋你的,隻是最近實在太忙,脫不開身……”
聽起來真是很敷衍的借口,不過君喻也沒有再說什麼,語氣放軟了些,隻是搖搖頭:“多謝徐師兄記掛,並沒有什麼事。”
徐瀚州卻依舊有些憂慮,欲言又止。
君喻也不好直接送客,便又問了一句:“徐師兄可還有事?”
徐瀚州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最近好像在宗門裡發現了魔族的蹤跡,阿喻……君師弟,最近最好注意些。”
君喻目光一下子嚴肅起來。徐瀚州知道的,似乎比他想的還要多。
“道宗地界會有魔族?”
徐瀚州歎了口氣。
其實沒什麼魔族的事,隻是他不知道怎麼提醒君喻注意魔種,隻能這樣說。
前生,阿喻就在魔種上吃了很大的苦。
一生磨難自此起。
前生害苦了君喻的那顆魔種,是在徐瀚州支持下,陸勤下的手。
徐瀚州本以為今生他拒絕了陸勤,君喻就不會再有事。但是他昨日忽有所感,心中不安,找到陸勤盤問了一番,沒想到陸勤遮遮掩掩,徐瀚州這才慌了。
不能……不能讓阿喻再經曆那些……
徐瀚州有些焦急。
魔種入體是無聲無息的,若是沒有事先提防,甚至不會被人發覺。從魔種種下到爆發,要花一兩年時間,這期間甚至不會有任何感覺。
徐瀚州擔心君喻是身中魔種而不自知,他有心幫君喻檢查靈脈,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想到陸勤,徐瀚州心裡暗恨。
他不會放過陸勤,但是……陸勤這些年替他做了不少事,知道他一些秘密,也不能輕易的把他交出去,否則,他定會把陸勤交給阿喻處置。
不過阿喻受的苦,他總歸會討回來……徐瀚州眼神微冷。
此時君喻點點頭:“我會注意的,謝謝徐師兄提醒。”
徐瀚州猶豫再三,還是懷著憂慮離開了。
徐瀚州走後,君喻若有所思。
看來,徐瀚州是知道有人會用魔種暗算他了,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陸勤。
但是君喻還是忍住了衝動,沒有當麵質問他。君喻直覺覺得,徐瀚州遮遮掩掩不願意直說實情,恐怕是有所顧慮。
如果徐瀚州知道是陸勤,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宗門長輩?殘害同門乃是大罪,知情不報同樣觸犯門規。
除非,他和陸勤有彆的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