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前。
顧清盛和君喻走在路上,正為著顧清淵的事情發愁,突然與一個人迎麵相遇。
那是一個英姿颯爽的紅衣少女,遠遠跑過來,讓人眼前一亮。
“琴師姐?”顧清盛先看到了她,有點疑惑的打了個招呼,“發生什麼了,這麼急?”
少女向一陣旋風一樣衝了過來,經過顧清盛的時候腳步一頓,反手一巴掌拍到他背上:“顧清盛!這麼久不見你,去哪兒了?”
說完她看到顧清盛旁邊的君喻,眼睛一亮:“這位是……君喻師弟?”
她有點驚訝的打量了一下君喻,又看了看顧清盛,眼露疑惑之色。
不是說這兩人關係不好嗎?這看起來不是挺融洽的嗎……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
不會啊,她雖然沒和君喻接觸過,人還是認得的——
君喻也是在外門頗有名氣的人物,早就被內門各峰的師兄師姐們記到小本本上,等著他一過文試,就準備衝上去拉人了。
畢竟現在內門各峰之間的招生競爭也是很激烈的……
琴相思心中雖然驚奇,但沒有問出口。
倒是君喻向琴相思點點頭:“琴師姐好。”
儘管是第一次見到琴相思,但是君喻已經對這位師姐聞名已久。
按照五年一屆的秋試算,琴相思是大他們兩屆的師姐,差不多就是在他和顧清盛進入道宗外門的那一年參加的秋試。
時間雖然已經過去了十年之久,但是關於這位師姐的故事,依舊在外門流傳。
“你們知道嗎,當年有位師姐參加秋試的時候才十四歲,長的特好看,下手特彆狠,令人聞風喪膽……”
“琴相思啊,名字好聽人也美,當年追她的人特彆多,結果沒一個打的過她的……”
這位師姐給那一屆弟子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事跡流傳至今。不過君喻對她的了解,更多的來自顧清盛。
顧清盛被她一巴掌拍的肩膀一麻:“琴師姐!你就不能溫柔一點?”
琴相思揚眉一笑:“我哪裡不溫柔了?少廢話,既然遇到了,幫師姐個忙。”
顧清盛立馬警惕:“打架?”
顧清盛和琴相思的交情,就是從一場群架開始的。
時至如今,君喻還是不知道那年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知道那天顧清盛回來的時候渾身掛彩,氣的吐槽了兩天琴相思下手沒輕重,自己人都打。
君喻從此對琴相思的印象,就是一個瘋起來連自己人都打的女子……
“不,”顧清盛往後退了一步,“你修的功法,自己人都受不了,而且我現在……”
“少廢話,又不讓你們動手,跟著我去充個場麵,劍門都挑釁到門口來了,不打回去我們道宗麵子還要不要了?”琴相思一甩頭發,“君喻師弟,你要不要也來?一起啊!師姐罩你。”
師姐這麼剛的嗎?君喻第一次和琴相思正麵接觸,被她的作風驚訝了一下。
顧清盛瘋狂地悄悄戳君喻,臉上寫著拒絕。
君喻想到顧清盛現在不能動手,試圖婉拒:“琴師姐,從外門去內門必須要過雲橋,過雲橋要玉牌的。我們又沒有內門弟子的身份牌,還要要花十個靈石租雲舟才能過去,太貴了,不如用來換陣石……”
話還沒說完,就被琴相思打斷了:“這有什麼可擔心的,租雲舟的靈石我包了!走走走,馬上就打起來了!”
顧清盛瞬間絕望:“完了,你找理由也不會換一個,除了靈石你沒有彆的理由了嗎?”
君喻:“……抱歉,職業病。省陣石是刻在每一個陣法修士骨子裡的第一反應。”
顧清盛:“我現在又不能用靈力,我覺得我要是去了,好好的過去得躺著回來。到時候花的藥費就不止十個靈石。”
君喻深刻地檢討了一下自己,又真誠地看了顧清盛一眼:“放心,我一定會把你抬回來的。”
顧清盛:“我說的重點在這裡嗎?”
直到君喻站到了蓮花池旁邊,才明白了顧清盛對琴相思的敬畏。
女子一身紅衣,紅綾束發,左手執一金環,右手執一銀環,立於船頭,看背影英氣勃勃,不輸男兒。
最吸引君喻注意力的,還是她手中的金銀環。
此刻君喻立於岸上,琴相思則在湖中小舟裡,這麼遠的距離,君喻依舊隱隱感受到了那雙金銀環上迫人的氣勢。
這對金銀環,恐怕不隻是一件普通的上品靈器。
一看就打人很疼。
玉峰蓮池,水麵廣闊,風拂荷葉水波微渺。遠處是青山如黛連綿萬裡,眼前是映日荷花天光雲影,本應該是畫一樣的景色,卻被兩岸氣勢洶洶的兩波人打破了。
“就以湖中心那朵唯一的千葉白玉蓮為比試對象,哪邊先摘到那朵白玉蓮,就算哪邊勝,如何?”
琴相思站在小舟上,衝湖對麵喊到。
君喻和顧清盛則混到岸邊一群圍觀的道宗內門弟子裡,作為她堅強的後盾,為她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