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喻提筆蘸墨:“如果這次徐翰州嫁禍的是我呢?”
顧清盛想了想這個可能,氣的一拍桌子:“那他死定了!”
他看見君喻在紙上寫著什麼,有些好奇的湊過去看。
“誒,你寫什麼呢?《清心訣》?”顧清盛一愣,“師尊不是說不罰麼?”
君喻說道:“閒來無事,抄幾遍平心靜氣。”
顧清盛眨眨眼還想說什麼,忽而抬頭:“師尊回來了。”
白臨秋推開門,冷著臉走進來。
君喻放下筆,訕訕地叫了一聲師尊。
“動手的時候沒見你這麼乖巧,”白臨秋揉揉眉頭,“還私自控製宗門大陣……你什麼時候解出來的‘鑰匙’?”
君喻說道:“研究著研究著就會了……”
“你啊,不聲不響來這一手,現在那邊都在研究是不是陣法防護太弱,估計又要折騰一段時間了……你這鬨得也太大了,”白臨秋看了一眼君喻抄寫的《清心訣》,什麼也沒問,“行了,我看以你在陣法上的水平,也不需要再在宗門裡學了,收拾收拾,準備去素月山吧,順便避避風頭。”
素月山?顧清盛一怔:“那師尊,我也去嗎?”
白臨秋看向他:“你想去嗎?”
顧清盛點點頭:“阿喻去的話,我也去。”
瞬間又成了空巢老人的白臨秋有氣無力地揮揮手:“都走都走,一個兩個整天想著往外跑。讓我自己靜靜。”
君喻哭笑不得。他想起來什麼,問道:“師尊此行可順利?”
白臨秋皺起眉,有些不爽:“沒抓到楚南臣的把柄,不好直接動手。”
君喻:“……師尊原本想動手嗎?”
“要不然呢?誰想和他廢話,”白臨秋道,“算他行事小心,沒讓我抓住把柄……不過他估計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再去煩你了。”
“他可能要養一段時間的傷了。”白臨秋說的輕描淡寫。
君喻扯了扯嘴角,決定不去想白臨秋到底做了什麼……白臨秋所謂的“沒有動手”,可能和他理解的不太一樣。
“走之前,有人想見你們一麵,”白臨秋淡淡說道,“你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關於這次事情有疑問的,都可以問他。”
“誰?”君喻疑惑。
“你們葉師伯,葉曲。明天申時去素虛峰找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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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風高,顧清盛熄了燈,準備入睡。反正折騰了這幾天,顧清盛也累了,完全不想打坐。明天還要去找葉師伯,也不知道有什麼要說的……一邊想著有的沒的,顧清盛起身去關窗。
他隨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忽而皺起了眉。
雪地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正是君喻。
阿喻要去哪裡?顧清盛有些疑惑,猶豫片刻,跟了上去。
君喻披了銀白色的披風,走在雪地裡。他一路走到了醫館。
守著醫館的弟子本來有些困倦,看到有人來了,立刻打起精神。再定睛一看,居然是君喻,忍不住緊張了起來。
“打擾各位師兄了,徐師兄可醒了?”君喻問道。
守衛弟子麵露警惕之色,大哥,您不會想要來殺人滅口吧?
今天大殿之上君喻那一次出手,已經在道宗裡出了名,也不怪守衛弟子精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