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魔族數量太多了,還個個瘋起來不要命。而他們隻有四個人,若是被發現,就算不死也要丟半條命。
“他們差不多有相當於咱們金丹期左右的實力,強一些的可以與元嬰相比,”蘭明月低聲說道,“靠打不行,難度太高。”
“再等幾個時辰,他們便會散了。”身邊忽然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蘭明月一怔,心想這聲音不熟悉啊。她一扭頭,就看到一位黑衣男子站在不遠處,還帶著黑色鬥篷,看不清麵容。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人。
君喻幾人目光微厲,各自提高了警惕。顧清盛直接拔刀,沉聲問道:“敢問閣下是何人。”
黑衣男子卻並不惱。
“在下是駐守此地的元嬰修士,原本是散修,名為程寒,同樣是被困在此地。”黑衣男子說著說著,遞出一塊玉佩。
君喻掃過一眼,正是駐紮素月山的修士們人手一塊的怯魔佩。怯魔佩是一種刻了怯魔陣的法寶,一定程度上能抵禦魔氣。
眼前人身上也確實沒有魔氣,如同普通修士一般。
君喻卻依舊不放心,問道:“閣下何不以真麵目示人?”
那黑衣人歎了口氣,抬手掀開了兜帽,向君喻微微一笑:“如此,可否相信在下了?”
那人容姿俊美,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讓人過目難忘。
君喻一怔。
好熟悉的人,好像再哪裡見過一樣。
顧清盛也輕輕皺眉,扭頭發現身邊的君喻有些發愣,忍不住有些惱,拉了拉他:“阿喻。”
這個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顧清盛心中燃起一股無名火。
看到這位自稱程寒的男子的第一眼,顧清盛就極度不爽,更甚於他第一次見徐翰州的時候。還有一點莫名其妙、不知從何而起的焦躁。
他從眼前這個人身上感受到了威脅。顧清盛心裡有一個聲音叫囂起來,他不容許他的領地被侵犯。
君喻反應過來,有些奇怪顧清盛的反應。但君喻與顧清盛相處這麼久,已經養成了不管什麼事先哄了再說的習慣。他輕輕握了握顧清盛的手,用眼神問他:怎麼了?
顧清盛從君喻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心中忽而平靜下來。反正不管是什麼程寒程熱的,君喻眼裡隻有他。這個認知給了顧清盛一種心理上的安全感……沒有人能搶走他的阿喻,誰也不能。
程寒的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遺憾的神色一閃而過,但是還是什麼也沒說。
“既然是道友,那便先與我們在此地暫時躲一會兒,”蘭明月想了想,問道,“剛剛道友所言,那些魔族很快便會散開,是什麼意思?”
程寒說道:“他們想做些什麼,我也不太了解。隻是我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不敢硬闖,隻得等待。沒成想半天之後,他們居然割破手腕,好像在舉行什麼儀式一般。最後一半魔族血儘而亡,另一半也都自行散去。我們隻需要等待便可。”
說著,程寒走過來,停在君喻身前。
“道友有點像我一位故人,”程寒溫聲問道,“不知道友名諱是?”
君喻冷靜道:“道宗,君喻。”
程寒臉上浮現出驚歎之色:“原來是白尊者的弟子。”
他又含笑望向顧清盛,道:“那想來這位就是白尊者的另一位弟子了?果然一表人才,英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