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酒鬆了口氣:“那就好。兩位師兄隻管住下,我先去通報大執事。”
秦酒走後,顧清盛左右看看,忍不住嘴角上揚。
君喻從他旁邊走過,撩了一把他的頭發:“笑成這樣,以前又不是沒有一起住過。”
“意義不一樣,”顧清盛從身後開心地抱住君喻,“阿喻,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
“那你繼續做夢,”君喻拍了拍顧清盛的手,“好了好了,鬆手。”
“不鬆。”顧清盛磨磨蹭蹭的,他看了看屋裡的擺設,趴到君喻耳邊,“屋裡隻有一張床誒。”
“那我去叫人,讓他們再添一張?”君喻挑眉。
“……”顧清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最後兩人還是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顧清盛一直盯著君喻看,硬是把君喻看到忍無可忍:“睡不著起來打坐。”
顧清盛歎了口氣,攬過君喻,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幽幽道:“我看我是要練一晚上清心訣了。”
君喻身體僵了一僵,閉眼翻身:“我睡了。”
“哦……”顧清盛悶悶地應了一聲,也沒真的起來打坐,攬著君喻不願意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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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勤,你這個法子,看起來是沒多大用啊。”桃臨城外的某座小山丘上,兩個人影望向夜色裡城牆堅固、士兵環衛的桃臨。
兩個人影其中一人,正是被道宗追查良久,後來遁入魔族的陸勤。
“找的那人太不經事,居然被發現了。”陸勤麵色陰沉,虧他還特意找的唯唯諾諾、看起來毫無特點的普通人,還給了他上好的法器遮掩魔氣,居然都沒能混進去。
可惜他身上能遮掩魔氣的法器也不多,這法子也不能再試一次。
“既然不能裡應外合,直接攻城就是,”陸勤身邊的人冷笑,“搞這些花頭做什麼!”
聽著他說話,陸勤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魔域這些魔族,低等的都是些隻會殺人嗜血的瘋子,稍微高等一點的,大部分也都是沒有腦子的玩意兒……
“熊烈,這次桃臨,是主上一定要拿到手的,”陸勤冷冷說道,“你不要壞了主上的事。”
熊烈咧嘴冷笑:“你不過一個修真界來的小白臉兒,靠獻寶在主上麵前得了臉,還使喚起你爺爺我來了!”
“你!”陸勤臉色一黑,最後還是咬牙忍了下來。
這些魔族自小修煉魔氣,性情大多喜怒不定,不能隨意招惹。熊烈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暴虐性子,陸勤現在並不想和他起爭端。
再忍忍,快了……陸勤目光怨毒。
很快就可以帶魔軍打回修真界,這一次,他報仇的時機來了!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那些追殺他讓他猶如喪家之犬一樣的人,他們都要付出代價……
哦,還有道宗,還有君喻。陸勤嘴角挑起一個陰冷的弧度。
讓那些所謂的天才,知道什麼是絕望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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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盛與君喻在執事堂住下的第二天,鐘意就帶著謝禮上門了。
然而不太巧,君喻出城去記錄屏障的陣法,執事堂裡隻有顧清盛在。
鐘意得知君喻不在,臉上閃過一絲遺憾之色。
她看了顧清盛一會兒,似乎有些猶豫不定。好一會兒,她才壓低了聲音問道:“顧道友,我有一事實在想要知道,不知能否相詢?”
顧清盛看了她一眼,好奇道:“有什麼想問的,我若是知道,必然相告。”
鐘意雙頰忍不住又有些泛紅。她不似平日裡直爽瀟灑的模樣,扭捏半晌,才不太好意思的輕聲說道:“顧道友既然與君喻道友相熟,不知是否知道……他有沒有道侶?有沒有……喜歡的姑娘?”
顧清盛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