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大龍的話,許輕眉內心很激動。
從小儘管楊愛國很疼她,也很愛她,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裡,什麼事情都願意為他去做。
但唯獨有一樣,那就是絕對不會把她帶回那一個家,也不會帶她去遠大集體公司裡,他的辦公室裡。
甚至到現在,楊惠敏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她從未見過麵的,同父異母的姐姐。
許輕眉曾經也多次想過,要堂堂正正的與父親在一起,享受家庭的溫暖,而不是生活在見不得光的陰暗角落裡。
而現在,王大龍卻想帶她一起,去遠大集團談判,許輕眉又怎麼能不激動呢?
能夠親自到父親工作的辦公室看看,遠比給她一千萬元,還要令她高興。
許輕眉並不缺錢,遠大集團沒有出現經濟危機的時候,她的父親楊愛國,曾經也給過她不少錢,都被她攢起來了。
楊愛國出事以後,為了父親,許輕眉也想挽救遠大集團,所以她去了會所做了一名茶藝師,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能夠挽救遠大集團的貴人,為此她也可以為了父親,犧牲自己的一切。
而且做為一個出色的茶藝師,她的收入並不低,一個月十幾萬元是少不了的,畢竟會所的收費是很高的,而她的提成,自然也不可能太低。
但許輕眉的心情,很快又平靜了下來說道:“以後遠大公司都是你說了算,我要是想去,機會還有的是,明天去遠大集團談判,我還是先不去了,等下次再去吧!”
王大龍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繼續吃飯。
下午,王大龍去了張德棟的料場,發現料場居然還有不少的客人。
知道王大龍要來看木料,張德棟早早的等在了料場大門口迎接。
“王先生你好,總算是把你盼來了啊!”張德棟激動的握著王大龍的手說道。
“張總好,實在是很抱歉,這兩天有彆的事忙,抽不開身啊,讓張總久等了。”王大龍一幅不好意思的樣子說道。
“你這料場可是不小啊!這幾年紅木價格可是暴漲了不少,尤其是印度小葉紫檀,海黃,越黃這些名貴木材,張總應該沒有少賺才是吧?”王大龍走進料場後笑著說道。
“而且我看來挑選木料的人還是不少啊!這生意應該也可以吧?”
“哎!不瞞王先生你說,說來說去都是淚啊!這幾年紅木的行情好,我也確實沒有少賺,因此人也跟著飄了起來。”張德棟說道。
“錢雖然是沒有少賺,但資金大都壓在了木料上,我是看準了紅木的行情會越來越好啊!結果全球金融危機一來,紅木價格大跌了,越是名貴的木材,越跌的曆害,尤其是黃花梨,小葉紫檀這些木材,價格更是跌了近九成了。”張德棟解釋道。
“那你可以留著不賣就是了,金融危機總是會過去的,而且肯定不會太久,就像是九七年的亞洲金融危機,不是也很快就過去了嗎?”王大龍好心的勸道。
“我也知道金融危機遲早都會過去的,最多堅持個二三年的時間,紅木的價格還是有希望,恢複去年的高價的。”張德棟歎了口氣說道。
“但是我手賤啊!跑到澳島去賭了一把,結果輸慘了,不僅輸光了現金,還欠了不少高利貸,不馬上還掉,恐怕等不到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被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