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進屋,這是祁湛突然拉住她,偏頭看著她紅腫成魚泡眼的眼睛,大拇指輕輕拭去她眼角還沒乾的淚漬。
“好了,你進屋吧,我走了。”擦乾後他自然直起身,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晚安。”
這下商陸徹底清醒了,她抬手覆住剛剛祁湛擦過的地方,怔怔目送著他走遠。
好像……
有什麼不一樣了。
嗡嗡嗡。
口袋裡書包裡在振動,直到祁湛的背影消失不見,商陸才摸出手機,來電是一個陌生的本地號碼。
“我是祁止山。”電話剛接通,祁止山就自報家門。
商陸推開院門:“什麼事?”
“對不起。”祁止山開門見山,“今天下午是我連累了你,郭曉想針對的是我,你放心,這件事我會處理好。”
“好,我知道了。”商陸說。
她回得乾脆,祁止山疑惑了:“你不怪我?”
“一半一半吧。”商陸淡淡道,“起因是你沒錯,但今天他到底是衝著你來,還是衝著我,這還不一定。我要先去確認。”
祁止山聽得糊塗,衝著她還不是因為他,有什麼區彆?他還想細問,商陸就掛了電話。
商陸進屋的時候,蘇美荷在練瑜伽,她不能動,聽到她回來,沒有回頭,隻提高聲音說:“陸陸,張媽今天燉了銀耳紅棗桂圓湯,在桌上,你彆忘了吃。”
“知道了。”商陸走到餐廳,端起紅棗湯上樓,一會兒蘇美荷看見她眼睛,肯定會問長問短。
她回到房間喝完紅棗湯,打開一直沒動過的筆記本,她搜索了七中的貼吧,點進去關鍵字查找,帖子很長很多,她也不急,極其有耐心,終於在淩晨找到了有用的線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原來郭曉和我家在一個小區!我今天遛狗的時候碰到了他和他媽媽,我婆婆長得好漂亮啊!!!!!”
“是XX小區嗎?我上次去我親戚家,好像也碰到過他。”
“對對對!”
商陸退出來,搜索XX小區,頁麵一刷新,地圖出來,離她現在住的地方不算遠,5.6公裡。
商陸手指微微曲起,輕輕彈著桌麵上的棗核和桂圓核。
咚,咚。
這個彈到肉上,會很痛吧。
*
郭曉受了傷,請假幾天在家休養,第四天的時候,他好得差不多了,他媽在廚房忙著做飯,見垃圾滿了,喊他下樓丟垃圾。
入夜,天冷得厲害,小區一到七點就鮮少有人出門,郭曉提著垃圾進了電梯,他家這棟樓的的垃圾桶放在負一樓的停車場。
電梯到負一樓打開,他打著哈欠,半眯著眼睛,熟門熟路走到垃圾桶,正要扔垃圾。
嗖!
一個東西破風而來擦過他臉,郭曉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出現一條細長的血痕,滋滋往外冒血,郭曉捂著臉回頭,怒吼:“誰家……”
熊孩子三個字沒說出來,又“嗖”一聲飛來一顆桂圓核,這次目標是郭曉的膝蓋,實心的桂圓核,比空心的足球砸人痛多了,郭曉馬上疼得冒冷汗,曲著膝蓋跪了下去。
嗖。
嗖嗖。
接連幾次,果核從郭曉的頭頂,耳邊一一擦過。
他這次連罵人的力氣都沒了,他呲牙咧嘴抬頭,昏暗不明的光線下,一個嬌小的身影從牆角的陰影處走出來。
郭曉眯著眼,在看清她臉那刻,他疼得扭曲的臉閃過不可置信和驚恐,他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你……”
商陸把玩著彈弓,居高臨下俯視他:“很意外嗎?”她勾勾嘴角,“不用意外,我這人喜歡禮尚往來,你既送我大禮,我必加倍奉還,怎樣,喜歡嗎?”
停車場的燈暗得厲害,襯得商陸的笑容越發冰冷陰森,郭曉不自覺發抖,他默默往後縮:“你……”他牙齒打著顫,他也不想怕一個比他矮半個頭的女生,可是……他就是怕,“那天祁湛已經揍過我了,你……要做什麼?!”
商陸猛地揪住郭曉的衣領,往後一推抵他到臟兮兮的牆上,目光倏地冷冰:“說,為什麼故意踢球砸我?”
郭曉心裡發寒,他咽了咽口水:“我……我嫉妒祁止……”
“你知道我除了玩彈弓,還擅長什麼嗎?”商陸打斷他,把彈弓扔到地上,從口袋裡摸出一樣東西。
寒光閃過,郭曉眼珠子都要嚇出來了,刀!
商陸握著刀,刀尖沿著郭曉的下/身轉了一圈:“不要怕,殺人犯法,你這樣的螻蟻,不值。”郭曉剛鬆一口氣,她又冷笑一聲,手下一用力,刀尖劃破郭曉的褲子,“我隻會,閹了你!”
郭曉沒出息地軟了腿,他再顧不得其他,雙手捂住襠部,夾雜著哭腔說:“我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