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走到黎姚姚麵前,神色不變:“再說一遍。”
明明商陸沒有任何表情,準確說還很平靜,黎姚姚卻有一種她之前去動物園,被老虎盯著的感覺,控製不住的汗毛倒立。
黎姚姚忍不住往後退了幾步,結結巴巴說:“說、說什麼……”她瞳孔倏地瞪大,看著走廊儘頭站著不動的人,她一下來了膽子,梗著脖子冷笑,“說就說,你,商陸,是小三生的野種!”
“唔。”不遠處,祁湛再撐不住,嘔出一口鮮血,雪星星點點濺在他雪白的襯衫領口,像是剛剛盛開的紅梅一樣。
商陸聽到熟悉的聲音,緩緩回頭,猝不及防對上了那張蒼白得沒有丁點血色的臉。
商陸嘴巴張了張,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解釋,平靜看著祁湛。她從未想過能一直隱瞞她現在的身份,書中商陸的出身,她無法更改,她能改變的,隻有未來。
四目相對幾秒,祁湛什麼也沒說,他大拇指胡亂拭去嘴角殘留的血跡,移開目光,再沒看商陸一眼,轉身離開。
黎姚姚見商陸吃癟,開心得不得了:“看吧,隻要知道你是野種,沒有人會喜歡你,看你還狂……”
啪!
商陸轉身一個巴掌。
黎姚姚的右臉迅速紅腫起來,然而她沒來得及疼,隻震驚捂住臉,不可置信道:“我爸媽都沒打過我,你、你竟然敢打我?!”
啪啪!
商陸反手又是倆巴掌,黎姚姚的左臉立即腫得比右臉還高。商陸嘴角勾了勾,聲音沒有絲毫溫度:“誰讓你嘴賤。”
“你他媽……”黎姚姚又急又氣,她抬手想要反擊,然而商陸不費吹灰之力接住她手,隨手一扔,她反而一屁股跌重重坐在地上,疼得眼淚花直接飆出來。
商陸居高臨下俯視著黎姚姚,麵無表情道:“我這人脾氣不好,動起手來也是沒有輕重,這次算你運氣好,再有下次,是缺胳膊還是少腿,我也不好保證。”
她說完出了走廊。
黎姚姚被商陸的話嚇得一動不敢動,還是幾分鐘後,有人從衛生間出來扶起她,她才顫抖著腿站直,她勉強穩住心神,和扶起她的人道謝:“謝、謝您。”
來人比黎姚姚高出整整一個頭,她仰頭才勉強看清他的模樣,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戴著副金絲邊眼鏡,很是儒雅的樣子。
男人笑笑:“下次小心。”
等男人走遠,黎姚姚一瘸一拐走到窗戶邊,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電話響很久才接通。
“喂,姚姚姐你找我有事嗎?”
甜美聲音響起,黎姚姚鼻頭一酸,差點哭出聲:“恬恬,我和你說,商陸實在太過分了!”她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祁止水,“她本來就是小三的女兒啊,我隻是說了實話,她憑什麼因為祁湛聽見遷怒我啊?!”
祁止水沒想到會成功得那麼快,她當時將商陸的身世告訴黎姚姚,就是想借黎姚姚的口讓祁湛知道,現在才過一周,祁湛就知道了,看來天也站在她這邊呢。
她彎起眼睛,甜甜說:“姚姚姐,你不應該生氣,該知足了,你罵商陸三次野種,她才給你三巴掌。如果換成我,應該會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三刀吧。”
“啊?”黎姚姚不解,“恬恬你說什麼我沒聽懂。”
“我說。”祁止水笑得更甜了,“我也是小三生的野種呀。”
*
晚上祁昀回家,剛換好鞋進到客廳,祁止水主動上前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爸,歡迎回家!”
“發生什麼好事了?我的寶貝女兒那麼高興。”祁昀因為祁湛不告而彆的怒氣消散不少。
“就哥哥要回來了呀。”祁止水眨眨眼。
“你哥又去哪兒玩去了?”祁昀走到沙發坐下。
祁止水有些不滿:“我說的是哥哥,不是祁止山。”
“祁湛?”祁昀臉色一變,沒好氣說,“彆提他。”
“你今天不是帶他去參加酒會了嗎?”賀音端著茶出來,正好聽見祁昀的話,“難道又鬨了?”
祁昀用力扯下領帶:“我好心好意帶他去酒會,他半途給我溜了,害我當眾下不來台,我算是知道了,他這輩子就是來和我討債的!”
祁止水聽著,忽然:“爸,這不怪我哥,要怪怪他同桌。”
祁昀看向她:“什麼?”
“我有同學今天也去了姑姑的酒會,她剛剛告訴我,她看到哥哥和一個女生在走廊吵架,然後哥才被女生氣走了。”祁止水不安絞著雙手,“聽說哥哥當時特彆生氣。”
祁昀愣住:“女生?”
“是皮膚白白,眼睛大大,特彆漂亮的女生嗎?”這時賀音插嘴。
“是啊!”祁止水重重點頭,“媽你怎麼知道?”
“我……”賀音眼神躲閃。
祁昀聽糊塗了,他皺眉問:“到底怎麼回事?”
“今年過年我不是去找湛湛回家團圓嘛,結果開門的是個女孩,我問她是誰,她……”賀音歎猶豫著,還是說了出來,“她說她是湛湛女朋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