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早紀入門,善逸就有了克星。
每當他想逃避訓練時,早紀就會揪住他的衣角,擺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配上一句軟嫩嫩的“善逸哥哥”,我妻善逸瞬間就會像失了智般燃起來了,不論麵前是刀山火海屍骨遍地都敢去闖一闖。
於是,早紀她悟了。
不論前世今生,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雖然早紀表示她來招待夏油傑,但夏油傑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看著她一個人忙裡忙外地做家務,他提議道:“早紀的弟弟我來看著就好,早紀你去忙吧。”
早紀眨眨眼:“這樣啊……小惠在臥室裡,麻煩你了。”
早紀和小惠是睡在一間臥室裡的。
從臥室的布置就能看出來,少女粉的壁紙上,有不少可愛兔兔的貼紙,天花板上是星星月亮的小吊燈,寫字桌在床頭櫃的旁邊,現在早紀的床鋪邊又多了一張嬰兒床,原本就不甚寬敞的臥室登時變得擁擠起來。
夏油傑小心翼翼地避開易碎物品,湊到嬰兒床前。
也許是早紀回來得及時,小惠正熟睡著,安安靜靜,並不需要人過多照顧,也沒出什麼問題。
夏油傑的唇角忽而浮起一絲淺淡的笑意。
他心想,早紀的家人,都是和她一樣這麼可愛的嗎?
與大多數同齡男生不同,夏油傑對孩子很有耐心,也能靜得下心來看書打發時間,他見早紀的弟弟暫時不需要自己照顧,便坐到早紀的椅子上,從書櫃二層隨意地抽出了一本書。
早紀的書櫃無非也就是那一類的書吧,童話、什麼的……
驀地,夏油傑的眼神凝固了。
他慢慢地翻到了扉頁。
嗯……成.人雜誌?
一隻夏油傑陷入了迷茫。
早紀把飯菜端上桌,招呼夏油傑出來吃飯時,發現對方看她的眼神分外複雜。
憐憫中夾雜著關愛,關愛之餘還有幾分義憤填膺。
早紀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沒什麼,早紀。”夏油傑扭過頭,給了早紀一個溫和的微笑,“我們吃飯吧。”
“哦……”
早紀不知道的是,在她忙於廚房的時間,夏油傑把這個屋子觀察了個遍。
各種細節被挖掘了出來。
遺忘在房間角落裡、還沒來得及倒掉的空酒瓶。
這家的男主人出門工作,卻把幼小的兒子忘在了家裡。
早紀做家務時嫻熟的動作。
再結合早紀曾提到過的“爸爸的職業”,“回來很晚”的形容詞……
夏油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早紀爸爸的“工作”還能有什麼,不就是去給富婆當小白臉了嗎!
完蛋,這家的男主人是個人渣啊!
早紀居然在這種家庭環境中成長到了七歲?這……
“早紀,”夏油傑還是沒忍住,“你爸爸平時都不管你的嗎?你媽媽呢?”
“嗯?”早紀含著筷子尖,“爸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啊。媽媽的話,生下小惠後就去世了。”
夏油傑:……
夏油傑:“抱歉。”
早紀笑著擺手:“沒關係啦。”
然後,她疑惑地看著夏油傑的眼神,好像更加憐憫了。
飯後,夏油傑堅持要幫早紀洗碗,早紀拗不過他,便隨他去了。
早紀顯然不是閒得住的人。
眼見廚房沒有自己要幫忙的地方,她便跑到了陽台上,看看有沒有剩下的臟衣服……噫。
早紀死魚眼,端起了一個裝著臟衣服的木盆。
為什麼爸爸出門前連胖次都沒洗啊……!你不是答應了我會洗的嗎,難道是忘記了嗎,連這個也能忘掉的嗎爸爸??
早紀心累地掏出手機,撥打聯係人中置頂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甫一接通,早紀先發製人:“爸爸!你怎麼出門前連胖次都不洗的啊,爸爸好臟!”
“下次爸爸再忘記洗自己的胖次,就彆出門了!!”
早紀知道自己的聲線不具備威懾力,她試圖通過提高音量來達成這一目的。
東京,某地下黑市。
捏著手機、被在場所有人矚目的甚爾:“……”
他扭頭,用看死人的眼神讓孔時雨閉嘴。
孔時雨捂住嘴,拚命憋住笑,臉都憋紅了。
真棒。
他心想。
早紀,現在全黑市的人都知道你爹出門不洗胖次了。
作者有話要說:甚爾:謝邀,“術師殺手”名聲經營多年,毀於一旦。
甚爾:這是我親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