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禮堂是嗎,包在我身上!”
接到夏油傑電話時,五條悟正在外地出差,他隨手捏死最後一隻咒靈,興高采烈的模樣仿佛周圍都飄起了小花花。
拱白菜的豬報複也報複過了,氣也出完了,作為早紀的哥哥和夏油傑的摯友,對於他倆的結合,五條悟當然是樂見其成的。
一下子能讓兩個重要的人得到幸福,五條悟收獲的是雙倍的快樂。
他笑眯了眼:“決定好了是西式婚禮嗎?我這就去幫你們包會場……嗯,需不需要我去把伏黑甚爾引開?”
夏油傑很是無奈:“當然不行了,早紀的婚禮,家屬不出麵像什麼話。放心,嶽父那邊我已經溝通好了,婚禮現場不會出現意外。”
哦豁,這都開始喊起嶽父了。
五條悟挑眉。
“難以置信,你還真能讓那個彆扭女兒控鬆口啊,怎麼做到的?”
大家都相處這麼多年了,伏黑甚爾的德性五條悟他們早就摸清楚了。
平日對早紀愛管不管漠不關心,一旦觸及底線他炸得比誰都快,偏偏嘴上還不肯承認,以至於五條悟等人私底下叫他“彆扭女兒控”。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伏黑家隻有早紀控和扭曲的早紀控,看來過了這麼多年,這個定律不但沒有打破,反而變本加厲了。
“還能怎麼辦,老老實實完成嶽父的條件唄。”夏油傑耷拉著眼皮,“難不成我還敢在嶽父麵前耍手段?”
“幸好以前從高層那薅了不少羊毛,還有大筆儲蓄沒動,勉強能支撐起彩禮金。”
五條悟的嘴角快和太陽肩並肩了:“那多虧了我當初英明的談判,還不快謝謝悟大人?”
“是是,謝謝你。”夏油傑有氣無力地敷衍道。
“你聽上去狀態不太好?”
“可彆提了……”
夏油傑被五條悟這一提醒,牙酸地捂住脊椎側邊緊貼後腹的某個部位,心裡那是一個北風瀟瀟雪花飄飄,滿是千山鳥飛絕的蒼涼。
自從早紀開葷後,每日每夜都對他異常熱情,而且精力條深不見底,夏油傑都快被她榨乾了,在早紀軟乎乎的身子纏上來的時候又拒絕不了。
逼得夏油傑都想狠狠搖晃早紀的肩膀,欲哭無淚地大喊“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
五條悟從他的語氣裡猜出前因後果,當場捧腹大笑!
“噗哈哈哈哈哈!!”五條悟笑得直不起腰,言語化作箭矢毫不留情地刺穿了夏油傑的心扉,“傑你怎麼回事哈哈哈太遜了吧!你真的是男人嗎哈哈哈嘎嘎——”
夏油傑微笑著,慢慢握緊了電話。
“哈哈哈哈哈我的媽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笑死了這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太丟臉了傑!!”五條悟被輔助監督生拖硬拽上了車,整個人在寬敞的後座笑成一灘貓餅,“這麼好笑的事我一定要分享給硝子他們哈哈哈哈,哦對硝子還是醫生,說不定她能給你開專門藥方呢是不是,鵝鵝鵝!!”
果然,即使過了八年,已經入職高專當老師了,五條悟還是不改雞掰本性,在夏油傑的雷.區瘋狂蹦迪。
“不——需——要——”夏油傑從牙縫裡擠出的話語,“你要是敢和彆人透露半點風聲,悟,你就死·定·了!”
被榨乾難道是他的錯嗎?他的體質明明高出普通成男一大截了,要怪隻能怪早紀她的體力根本不在人類範圍內,她是個體力怪物啊!!
夏油傑冒著黑氣掛斷五條悟的電話,雞掰貓肆無忌憚的嘲笑聲再聽下去,他難保不會殺人。
這時,浴室裡的花灑聲停歇,噴砂玻璃門被拉開,水霧爭先恐後地鑽了出來,女性的身影在霧氣裡若隱若現。
她赤著.腳走過去,毛巾圍在脖子邊上,發絲還在濕漉漉地滴水,她卻半點不見外地撲進了夏油傑的懷裡。
夏油傑渾身僵硬:“……”
“傑!”早紀抬起臉,眼睛發亮,寫滿了期待,“我今天換了新的沐浴露哦,是很香的草莓味!”
說到這個地步,基本是明示了。
夏油傑的眼角微微抽搐,他乾笑著,不動聲色地和早紀拉開一段距離:“早紀,我覺得今天很晚了,明天還要布置禮堂,很忙的,今晚還是早點睡吧。”
早紀不解地歪頭:“誒?可是這又不耽誤明天布置禮堂……傑不會連這點體力都擠不出來吧?”
夏油傑痛苦地捂住眼睛。
可我就是擠不出來啊!
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精力無窮無儘嗎,給我有點體力怪物的自覺啊你這家夥!
我沒了,我真的一滴都沒有了,早紀你都不歇兩天的嗎,哪怕是為了你今後的性.福生活著想——
“傑。”
所有的思緒戛然而止。
夏油傑的眼睛忽而一頓,瞳孔微顫,注視著近在咫尺的女性麵容。
早紀癟嘴,撒嬌般環住了夏油傑的脖子,他們的臉挨得太近了,呼吸糾纏不分,能看清人的吐息噴灑在臉上凝成的細密水珠。
“可是我喜歡這樣。”早紀向來如此,直言不諱地剖開內心的真實想法,“我喜歡踏踏實實地感受到傑的存在,喜歡這種炙熱到融化彼此的溫度……”
呼吸法劍士,最根本的要義就是通過加快血液流動,提高體內溫度,以大幅度增強身體素質。
也就是說,能讓自己“熱起來”的任何活動,都隻會給早紀上增強buff。
身體越熱,她的精神就越是興奮,體力就越是充沛,從而進一步促進溫度上升。
也就是說——
在這方麵,她是個永動機。
夏油傑眼前一黑。
“傑,不好嗎?”
“不,當然可以。隻要早紀喜歡的話……”
摟住早紀腰肢的前一刻,夏油傑苦哈哈地心想。
我還能怎麼辦呢,都說到這個份上了。
要不然還是偷偷找硝子問一下有沒有藥……嗯?或許真人的無為轉變也能派上用場?
……
五條悟雖然平時不太靠譜,但給好友和妹妹選禮堂這件事上,他可是用了心的。
即使不相信五條悟本人,也要相信五條家花費舉族之力嘔心瀝血培養出來的完美繼承人的品味。
五條悟是貴族中的貴族——僅憑這一點,就無需質疑他的眼光了。
最終敲定的禮堂是位於衝繩的白之教堂。
是近兩年才落成的,由東京晴空塔設計師吉野繁先生設計,教堂一麵靠海,全片落地窗前是藍色絲綢般泛著粼粼波光的海洋,禮堂主色調一如它的名字,是純潔的白色。
在前廊能看見清一色的福木葉,不見天真爛漫的鮮花點綴,反而襯出了海與樹的沉靜,清爽與幸福。
教堂大廳不大,僅能容納五十餘人,但這個容量對於早紀他們而言剛剛好。
咒術師本就人際關係簡單,交友圈狹窄,叫上幾個年級的同期,再喊來新人雙方的親朋好友,也就差不多了。
她還依稀記得,婚禮當日,波濤壯闊,陽光盛大。
牧師在台上致辭,早紀一身純白婚紗尾曳拖地,與之相配的則是夏油傑的西裝禮服,兩人並行到牧師前,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