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從夏油傑的口中, 聽到了一個荒誕離奇又美好得不可思議的故事。
“天內理子?她當然沒事了,你要聽我們是怎麼解決那個事件的嗎?”
夏油傑的回憶漸漸飄遠,他忽地笑了出來, 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番當年五條悟完美cos詛咒師,把高層嚇得一愣一愣, 最終慘遭“撕票”的星漿體事件。
對麵的白發男子從夏油傑說出“五條悟扮演成了一個詛咒師”起就開始笑,聽到高層被他們合夥耍得團團轉時, 他捧腹捶桌哈哈大笑,聽到最後星漿體慘遭撕票時,五條悟已經笑得滾下了桌子,差點斷氣。
“噗、噗咳哈哈哈哈哈, 我的天哪, 你們是天才吧,這麼絕的解決辦法是誰想出來的!”五條悟好不容易爬上卡座,喘勻了氣後說道,“不過你們沒被伏黑甚爾阻撓嗎?就是說, 那邊世界的伏黑甚爾沒有接取盤星教的委托?”
“啊……”夏油傑的表情頓時微妙了,“難道我沒說嗎?”
五條悟:“嗯?”
“我的新婚妻子, 也就是剛才想出星漿體解決辦法的人, 全名伏黑早紀, 是伏黑甚爾的親生女兒來著。”夏油傑一頓, 手指撫摸上鑽石戒指, 聲音染上笑意, “不過現在,早紀應該改姓叫‘夏油’了。”
五條悟:“飽了, 謝謝你。”
五條悟終於發覺到兩個世界最大的參差在哪裡。
“看你的表情, 不認識早紀嗎?”
“我們的世界沒有‘伏黑早紀’這個人, 至少我不認識。”五條悟彆過臉去,淡淡地看著窗外,“伏黑甚爾隻有一個叫津美紀的養女和叫惠的兒子,這裡的傑也沒有成為高專教師……”
“他叛逃了。”夏油傑用一種陳述的語氣說道。
對麵的五條悟沒有作聲,算是默認了。
“唉……”夏油傑無奈地靠在椅背上,幽幽地吐出人間真實,“這個世界的我,一定沒有老婆吧。”
五條·同樣沒有老婆·感覺自己也被內涵了·悟:“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夏油傑果斷否認,換做平時他不介意和五條悟互損兩句,但現在不行。
先不說麵前的五條悟不是他們世界的那隻雞掰貓,在早紀失蹤的緊要關頭,他也沒什麼心情和對方插科打諢。
夏油傑緊緊皺著眉頭:“我需要借助你的人脈網……”
“啊!”
五條悟忽然一敲桌子,直接掐斷了夏油傑的後半句話,還把他嚇個不輕。
“我想起來了。”五條悟轉過頭,直直地盯著他,“你剛才說的‘伏黑早紀’,或許我們的世界也存在也說不定。”
“嗯?”
“剛才,傑——我是說我們這邊的夏油傑——來找了我,莫名其妙和我談論了一番伏黑甚爾的資料背景,把伏黑甚爾的人際關係扒了個底朝天。”五條悟沉思狀,“傑不會無緣無故找上門來……如果我沒猜錯,傑那邊應該是遇到了和伏黑甚爾有關係的女性,隻是不知道名字。”
現在和教師傑的情報一核對,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伏黑早紀這個人。
唯一不確定的是,這個“伏黑早紀”究竟是和夏油傑他們一樣穿越過來的,還是本土的。
畢竟兩個世界的差異太大,難免不會產生蝴蝶效應。二十多年以前伏黑早紀剛出生就被送走,沒有在東京長大,以至於沒有結識五條悟和夏油傑他們……這個可能性也是有的。
“你有什麼確認的方法嗎?”
“有。”夏油傑張開五指,示意五條悟去看他的無名指,“我和早紀的結婚戒指是同款的,內側還刻著我們的名字,款式是定製的,獨一無二。”
五條悟:“……”
他麵無表情地放下了蛋糕,不知為何肚子感覺撐飽了,一丁點都吃不下去了呢。
好欠揍,就算頂著傑的臉也好欠揍啊,這個現充。
“有老婆了不起嗎。”五條悟咬牙切齒地嘟囔了一句,利落地邁開大長腿,想往店外走去。
他回頭,見夏油傑還呆在原地,不禁擰眉,招呼道:“還愣著乾什麼?不是說要找人嗎,我先帶你回高專……等等,你這張臉要不遮一下?”
“啊。”夏油傑回過神來,當即就是淡定一笑,“這個不必擔心,我早有準備。”
然後夏油傑手腕一翻,掌心朝上,一隻灰藍毛發、異色雙瞳的可愛貓貓變魔術般出現在他的手裡,縫合線在貓身交錯蜿蜒,宛如遭受了虐待,它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
五條悟一眼就看出這是隻咒靈,不過傑這時候召出一隻咒靈乾什麼?
夏油傑避開人的視線,拉著五條悟走到死角,在白發青年逐漸呆滯的目光注視下,夏油傑的身體開始發生奇異的變化。
發絲如瀑散開,垂至腰際,狹長的丹鳳眸眼尾勾起,帶著狐狸的媚感,屬於男性的麵部線條變得柔和,肩距縮窄,腰肢纖細,靠在牆壁上,一雙長腿隨意地交疊,活脫一個凹凸有致的窈窕女子。
夏油傑一撩長發,對看傻眼的五條悟揚眉一笑:“從現在起,我叫夏油優彌,夏油傑的遠方表妹,請多多指教。”
五條悟:“……”
夏油傑:“你怎麼這個表情?雖然說這個世界的我叛逃了……你們咒術界應該不至於搞血親連坐這一套吧?”
五條悟:“那確實沒有。不對,重點不在這裡!”
五條悟猛地搖了下腦袋,用一種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的眼光打量著夏油傑,憋不住臥槽了一聲。
“傑,你為什麼這麼熟練!”五條悟覺得自己還是不夠了解摯友,“我自認就算是我突然變成女人都要幾秒鐘來適應一下……你怎麼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