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祁言鬆開她,“回去吧,陪陪孩子,早點睡。”
陸知喬點頭,低聲道了句晚安,轉身欲走。
祁言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將人帶回懷裡,貼上去,笑:“不給個晚安吻麼?”說著將左臉轉向她,“喏,這裡。”
等了片刻,陸知喬僵著身子,沒半點反應。
如她所料。
“那我可要吻你了。”
兩片薄唇隨著氣息而近,陸知喬渾身緊繃,仍是沒有動,一方麵極度羞恥,另一方麵竟隱隱覺出一絲刺激感,緊張,還有期待……或許彆的什麼,她不清不楚。
那溫度黏上來,從小心試探到放肆深入,吮|弄不放,朦朦朧朧勾起一絲迷|醉。
陸知喬全然未反抗,任由她造次,微仰起脖頸回應著,漸漸闔上眼皮,手不知不覺攀住她後背,將人往自己身前貼。
曖|昧的水漬聲,在寂靜空曠的樓道裡尤其顯兀。
“你明明很喜歡。”祁言又在關鍵時刻抽離,挪到她耳尖上,軟聲輕語。“真是悶|騷。”
耳朵整個都很敏感,陸知喬當即顫抖不止,羞得滿臉通紅,卻依舊麵無表情,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偏了偏頭,不理她。
唇上餘熱不退,有些意猶未儘。
饒是祁言再如何心癢難耐,也不得不適可而止,放開了陸知喬——她知道她並沒有真正心甘情願,那樣即便得到了,也索然無味。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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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祁言照例回父母家吃飯,向他們說起新北集團的事。
她所了解到的信息有限,上回池念告訴她,公司裡有傳言說,董事會有意提拔陸知喬當副總,近一年來委派給她不少超出職責範圍外的工作,疑似考量,也許這次談合作也不例外。
簡言之,這事兒關係到陸知喬的職業發展。
但生意上的往來,不好摻雜私人情緒,在這方麵祁言的腦子素來清醒,所以她沒有全部告訴父母,隻說打聽到合作事宜換了負責人,是個做外貿出身的總監,女的。
如果兩家要談,陸知喬勢必會跟祁爸爸見麵。
祁言從不在正式的商務場合露麵,這回倒有幾分想去,可若是去了,就無異於明明白白告訴對方:你靠了我的關係。即使沒有,也難免惹人猜想。
也許短期來看沒什麼,但未來的事情沒人拿得準,她怎能因一己私欲給陸知喬增添心理負擔……
成或不成,全憑父母考慮,她不摻和。
吃過午飯,祁言想著昨天換下來的衣服還沒洗,便早早回了自己家。
這幾天氣溫有所回升,保持在二十度上下,不冷不熱,且連續天晴出太陽,最適合洗衣服曬衣服。她索性把床單被罩全部拆下來,扔進了洗衣機,任由它自動加水,接著要倒洗衣液。
然而,舊的那桶用完了,翻箱倒櫃也沒找著新的。
祁言仰頭望了望陽台外麵晴朗的豔陽天,抓起鑰匙帶上手機,趿著一雙外穿的拖鞋出了門。
小區門口的超市物資齊全,祁言隨意買了一桶洗衣液,急用也不講究。她掃|碼付了錢,拎著沉甸甸的桶往回走,老遠就瞧見小區門口停著一輛黑色邁凱倫,十足的拉風。
那剪刀門緩緩抬起,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鑽出來,繞到另一邊,打開了副駕門。
下車的人,是陸知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