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牙耳機品牌繁多, 款式也多, 像陸知喬這種聽歌隻聽個響的人,完全摸不清裡麵的門道, 更不知道怎麼挑選。
她搜到幾篇介紹耳機品牌的入門帖, 抱著了解的心態點進去,從頭到尾看下來,心裡大致有了數。她記下耳機品牌,挨個搜索,了解其款式特點和功能, 再做細致對比。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
祁言從推|胸|器上起來,拿過運動毛巾擦了擦汗,一抬眼,看到陸知喬低頭緊盯著手機, 好奇地湊過去,“看什麼呢?”
“......沒。”陸知喬慌忙鎖掉屏幕,把手機藏到身側。
見她眼神躲閃,祁言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心底升起一股不安,遂尷尬地扯了扯嘴角, 轉移話題:“我們現在去買盆栽吧。”
“你練完了?”
“嗯。”
祁言滿身汗,白|皙的皮膚微微泛紅, 脖|子上滲著細|密的汗珠, 兩根平直的鎖|骨瀅亮反光, 像是剛出浴的微|醺美人,又有著柔中帶剛的力量,吸引力致命。
陸知喬盯著她,心蹦到了嗓子眼撲通撲通跳著,一股燥|意爬上耳朵根,熏紅了臉。
身材真好。
很誘。
“我換件衣服。”祁言沒看她,起身往裡屋走。
陸知喬忙收回目光,嗯了聲,抬手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羞意湧上眼底。
她怎麼......
會對祁言產生那種想法?
腦海中閃過初遇那晚的畫麵,電影般一幀一幀記得無比清晰,她心口漸漸生出熱意,喉嚨有點乾,環顧四周,看到地上有瓶喝了三分之一的水,朝裡屋張望,“祁言......”
“嗯?”
“我有點渴,能喝你的水嗎?”
“隨便。”淡淡的聲音從裡麵傳出來。
陸知喬俯身拿起水,擰開蓋子,仰頭喝了一大口。她將瓶口湊到鼻子下聞了聞,沒有味道,鬼使神差般張含|住瓶口,又喝了一小口,片刻才鬆開。
心跳得愈發快。
她覺得自己像變態。
“走吧。”
簾子唰地被拉開,祁言從裡麵出來,已換好來時的衣服。
陸知喬若無其事地擰好瓶蓋,拎著包起身,轉頭朝她淡笑。
......
花卉市場人不多,各類鮮花綠植盆景擺得整齊,陸知喬不懂如何挑盆栽,隻瞧著入眼便買,能養多久看運氣。最長命的活了半年,最短命活不到一個星期。
她把盆栽當裝飾物,不研究其中侍弄的門道,一來沒心思,二來沒時間,壞了就買新的,所以家裡陽台上的盆栽不知換了多少。
走馬觀花般地看,她相中一盆“白蝴蝶”。
葉片像蝴蝶翅膀,葉尖則呈劍形,外綠內白,看著賞心悅目。
老板是個中年胖大叔,很熱情,從根莖土壤到日常養護說得頭頭是道,陸知喬覺得不錯,正打算買下來,忽然被一股力道拉住。
祁言拉了拉她的胳膊,上前一步,搬起花盆輕輕搖晃了兩下。
盆裡植株也輕微搖動。
她皺眉,放下花盆,掏出紙巾邊擦手邊慢條斯理地說:“老板,你這花……剛上盆不久吧?”
聲音低沉微冷,麵無表情。
“怎麼會呢,你看這長勢這麼好,葉子油光發亮的......誒......”
不待老板說完,祁言拉起陸知喬的手轉身離開。走出一段距離,陸知喬側頭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問:“那盆花有問題嗎?”
“花長得好不好跟土有很大關係,那盆花的土壤是新的,搖一搖還能動,說明剛上盆不久,很容易出現傷根現象,養得不夠細致就會死。挑盆栽還是挑舊的比較好。”
“可是我看它長得挺好的。”
“因為噴了亮光劑。”祁言淡聲解釋,目光四下搜尋流連。
陸知喬抿唇,默然注視著她的側臉,像是自言自語:“你也懂養花。”
“我媽喜歡,耳濡目染罷了。”祁言隨口道,抬手指了指前麵角落,“去那邊看看。”
“好。”
找到一家舊盆栽相對多的攤位,種類也更豐富,祁言大致看了看莖葉和土壤的情況,讓陸知喬自己選。陸知喬挑來挑去花了眼,一時拿不定主意。
“哪盆好看?”她指著兩個小盆栽問。
一盆是仙洞龜背竹,一盆是球蘭。
祁言腦裡想著方才她躲閃的眼神,一直心神不寧,這會兒才回過神,盯著兩盆綠植沉思片刻,說:“球蘭。”
“好,就買這個。”
“你都不考慮自己的意見嗎?”
陸知喬側眸望著她,淺淺地勾起嘴角:“你喜歡就行。”
祁言噎住。
若說好看,龜背竹更勝一籌,但她考慮到陸知喬工作忙沒時間打理,而球蘭這種爬藤植物容易生長,對水和光的需求不太大,好養活,適合陸知喬。
話湧到嘴邊,祁言沒有說出口。
腦海中晃過陸知喬躲閃的眼神,她突然覺得,也許是自己想太多......
兩人帶著盆栽回了家,祁言幫忙搬到陽台上擺好,澆了點水,簡單講了些養護方法。陸知喬在旁聽著,打開手機備忘錄,一條一條認真地記下來。
不知不覺挨得極近,陸知喬半邊身子倚靠著祁言,頭稍歪,臉幾乎要貼到一起。
“我回去洗澡了,晚上你跟妞妞到我那兒吃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