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姝微微一愣,就聽一道聲音在頭頂響起。
【啊啊啊啊一定是曹得閒又畫蛇添足了!朕好氣朕好氣……】
【朕的屋子日夜有人守著,花宜姝怎麼能進來?一定是曹得閒自作主張!】
【啊啊啊這才幾天呐她一定覺得朕是個急色鬼!】
【怎麼辦怎麼辦這可如何收場?】
花宜姝靜靜聽著,微微勾起嘴角。然後,她就感覺到對方的手緩緩往上遊移,在她裹著紅色絲綢的脊背上流連片刻,又撫上了她精心綰好的發髻。
【朕隻是覺得她說話中聽,朕隻是可憐她再也見不到心上人,這才提出帶上她。朕一開始……真沒想要納了她啊!】
花宜姝嗤之以鼻。既然沒想,那你的手在做什麼?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
【都到了這一步,如果朕將她趕出去,她一定會傷心地去跳河自殺吧!畢竟她那樣愛慕朕。】
花宜姝:……
【雖說她有些偷雞摸狗的壞毛病,還遠遠配不上朕,但朕心地善良,是仁德之君,決不能讓一位姑娘為朕丟掉性命。】
【不過也好,將她長久留在朕身邊,有朕做榜樣,相信她一定會改掉那些不良嗜好。】
花宜姝:……
她靠在李瑜懷裡,仗著對方看不見,狠狠翻了個白眼。
下一刻,她的臉被對方抬了起來,花宜姝微微一驚,立刻做出羞怯的神情。
燭光下,天子的麵色正經極了,也寡淡極了,半點看不出他心裡聒噪得像幾千隻鴨子,他開口,聲音壓得分外低沉,與他心裡那清朗活潑的少年音色有所不同,“夜深了,歇息吧!”
天子的雙手將她頭上珠翠一一摘下,綰發的簪子被拿走,養了十幾年的青絲便流水一般傾瀉而下,儘管李瑜神色極淡,但花宜姝仍能從他的眼底看見隱隱的激動。
花宜姝也很激動,她一張臉燒得通紅,卻不敢把心裡的期待表現得太過明顯。
幔帳垂下,身子順從地臥倒……花宜姝一夜無眠至天明。
她難受啊,太難受了。
她心疼自己啊,太心疼了。
因為李瑜啥也沒乾,就一直摸她的頭發,一直摸一直摸,摸了一整晚!
【啊,好可愛,好好摸,不比那些養貓的差哼!】
聽著李瑜得意洋洋的心聲,花宜姝表情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