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2 / 2)

“他燒得很嚴重。”許景末說,“他快死了。”

“……”那邊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唐揚都快哭了,“那我也不敢去啊,他話撂在那裡,我要去了,我就死了,景末姐,你彆為難我了……”

許景末:“……”

她懷疑沈扶澤這個特助怕不是個假的?

於是她沙發都沒坐熱就又出門了。

四十分鐘後,她站在香杉路95號彆墅門口,有點懷疑人生。

明明知道這混蛋十有**是故意的,現在也許正懶洋洋的歪靠在沙發上喝著紅酒,準備著等她進去嘲笑她一番,可是她還是來了。

她覺得她腦袋大概壞掉了。

但是都到門口了,她就進去看一眼,看人沒事,或者暫時死不了,她馬上就走。

進去以後,許景末整個人都呆了。

沈扶澤暈倒在客廳茶幾旁邊,一個玻璃杯碎在他腳下,咖啡灑了一地,他昂貴的金絲眼鏡就歪倒在咖啡水漬中……

她蹲下去探了探沈扶澤額頭,這個混蛋,什麼沒那麼燙了?分明更嚴重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沈扶澤從地上弄到沙發上,拿了一床被子出來給他蓋著,然後她給她家的家庭醫生打了電話。這種情況下她沒法把沈扶澤弄去醫院,而且沈扶澤也不愛去醫院。

在醫生過來以前,她弄了濕毛巾放沈扶澤額頭上給他物理降溫,又把地板的汙漬清理了。

四十分鐘後,家庭醫生過來給沈扶澤掛了點滴,開了藥,囑咐了幾句注意事項後離開。

許景末就守在他旁邊,不客氣的拿了他的辦公電腦來看郵件,不時抬頭看一眼針水有沒有好好滴。

點滴輸了一半,沈扶澤臉上的潮紅褪下去了,隻是輸液的那隻手特彆的涼,她到雜物間找了一個熱水袋,給他放在手下捂著。

三大瓶針水,總共滴了四個小時,期間沈扶澤一直沒醒。

針水打完,她給沈扶澤拔了針,按了一下傷口,沈扶澤還是沒醒。

看這人半死不活的樣子,想來等他醒了也沒什麼力氣做飯,而且今天他家

的廚師沒來,冰箱裡隻有昨天幾個剩菜,不適合病號吃。

抱著好人做到底的心態,許景末去廚房煮了一鍋粥。

一直到天黑,沈扶澤才醒過來,他緩緩坐起身,用力按了按眉心,然後環顧四周,問出了一句電視劇裡的經典台詞:“我怎麼在這?我怎麼了?”

許景末也回了他一句經典台詞:“你被我綁/架了,讓你的家人準備一百萬,不然就撕/票。”

“一百萬會不會太少?”沈扶澤換了一個非常優雅的坐姿,慢條斯理的擦著眼鏡道,“我覺得我應該不止這個價,要不你再往後多加幾個零?”

許景末:“……”

有些人果然不適合呼吸,昏迷的時候多順眼呐!

許景末進了一趟廚房,出來的時候把一碗小米粥放沈扶澤麵前的茶幾上,又把醫生開的藥放在一旁,說道:“喝粥,喝了粥吃藥。”

沈扶澤看著麵前寡淡無味的小米粥,和旁邊苦得要死的白色圓形顆粒,他問:“可以不吃藥嗎?我覺得我已經好了。”

“不可以。”

“那我可以先吃藥再喝粥嗎?”

“空腹不能吃藥。”

沈扶澤心裡“哦”了一聲,他摸摸扁平的肚子說:“其實,我不是很餓。”

許景末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歎口氣道:“喝粥吧,藥不吃就算了。”

金絲眼鏡後的眼神立馬亮了:“真的?”

許景末:“……”

吃個藥而已,又不是吞/毒,這麼怕?

她當著沈扶澤的麵,抓起茶幾上的藥丟嘴裡,嚼著吃了。

沈扶澤吃驚的看著她,霸道總裁麵部表情短暫失去管理。

半晌,沈扶澤用“你真是英雄,在下佩服”的眼睛看著她,朝她緩緩豎起了大拇指。

嗬,維生素而已。

喝完粥,沈扶澤說:“景末,你照顧了我一天辛苦,你看現在天都黑了,不如就在這裡睡一晚吧?”

許景末沒拒絕。

第二天,沈扶澤病也好了,起了個大早,穿得人模狗樣的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看見她出來,金絲眼鏡後那雙狹長的眼睛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朝她打招呼:“醒了?吃早餐吧。”

許景末也沒拒絕,她在這裡吃了一個豐盛的早餐。

吃完,她迎上沈扶澤含著笑意的眼睛說道:“對了,連上今天,這周我已經在這住了三天了,算是借了下周的一天,那麼下周我就隻來一天。”

沈扶澤臉上的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住。

她抓起包包起身,跟沈扶澤揮手告彆:“早餐很豐富,就算抵了昨天的小米粥,兩清了。”

這下沈扶澤臉上連笑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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