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麻木的打字:“好的,比心心。”
問彆人看來是問不出答案了。
最後,她點進了某書籍購買網站,一口氣下單了包括《手把手教你談戀愛》《戀愛小心機》《教你如何打動她的心》在內的相關書籍十五本。
她從小就是一個學習能力很強的人,大部分人啃不進去的專業書籍她都能看下去,這十五本書看起來也沒那麼難的樣子。
她想著把這十五本書看完,應該就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她在《俠義江湖行》中夙嵐的戲份不多,而且排得很緊湊,一月末的時候她的戲份就殺青了。
殺青後,她給她三月份國際時裝周參賽要用的禮裙“煙朧”做了一些細節上的調整,同時為“錦瑟之末”今年春季要發布的新品做準備。圖紙已經畫好了,要做的是挑選麵料,看樣品,做調整,以及處理工作室大大小小的雜事。
一時間,忙得不可開交。
沈扶澤依然隔幾天就會給她打個電話,要麼發個信息,問她有沒有空?要不要出去吃飯?最近新上映一部好看的電影等等。
為了不被沈扶澤懷疑,她一般都會答應,然後跟沈扶澤約會回來後加班到大半夜。
她有一次前一天晚上熬夜熬得太晚,第二天到中午才醒,醒來一看手機,十個未接電話,都是沈扶澤打來的。
她回電話過去找借口忽悠了一通,沈扶澤好像不太信的樣子問她:“前段時間你在拍戲都能抽出時間來跟我吃飯,我怎麼感覺你戲份殺青後,比拍戲那段時間還忙了?”
“景末,你是不是在偷偷摸摸乾什麼大事?”
沈扶澤低沉的嗓音拖著懶洋洋的語調,明明是漫不經心像是在開玩笑的話,卻讓她有一種被洞察的心虛感。
但在某些方麵她其實跟沈扶澤一樣,比如說越是心虛的時候,越能裝得理所當然,臉不紅心不跳的。
她一本正經的道:“你的感覺是錯的,我就是睡過了頭。”
沈扶澤追問:“你昨晚乾嘛去了?怎麼會睡過頭?”
“……”
最後她軟下語氣說:“大哥,睡個懶覺犯法嗎?手機關個靜音犯法嗎?犯嗎?啊?”
沈扶澤這才沒有繼續問下去。
約定的她一周去他們新房彆墅住兩天,也依然保持著。
後麵她越來越忙,好幾次漏接沈扶澤的電話,好幾次沈扶澤發了信息過了五六個小時她才回複……
終於有一天,沈扶澤忍不住,按響了她公寓的門鈴。
當時她正在修改一處圖紙的細節,手一抖,那張圖差點作廢。
最後她蹲在廁所裡,跟沈扶澤打了一個小時零五十分鐘的電話,她說她不在家,她在櫻花穀公園看櫻花。
她硬是跟沈扶澤形容了半個小時櫻花穀的櫻花有多麼美,那裡的風景有多麼好,空氣有多麼清新,腦子裡幾乎詞窮了,才把沈扶澤騙過。
約會可以,吃飯可以,看電影可以,但是沈扶澤要來她的小公寓,那絕對不可以!
除非等著她哪天把公寓裡麵有關服裝設計的東西都搬空了,但是她瞥了一眼四周,覺得還是算了,這樣的工程量不是她所能承受的。
為了不讓沈扶澤再來她公寓搞突然襲擊,她決定先下手為強。
某一個天朗氣清的正午,她背著包包,提著筆記本電腦,去了沈氏大樓52層的沈總辦公室,霸占了沈扶澤的小書桌,和沈總一半的辦公室。
她想不到辦法一直拒絕沈扶澤,所以隻能搬過來,在沈扶澤眼皮子底下處理自己的工作,那沈扶澤就不會懷疑她了。
小書桌就放在沈扶澤大書桌的對麵,沈扶澤就坐在她的對麵,他們之間隔著兩張書桌。她手指敲敲打打,沈扶澤也不會知道她在乾嘛,而且沈扶澤的一舉一動儘在她眼皮底下,那邊一有風吹草動,她這邊立馬返回桌麵。
彆問,問就是在玩卡牌遊戲。
沈扶澤的辦公室占了沈氏大樓52層整整一層,簡約大氣的裝修,挑高的屋頂,巨大的落地窗,還有延伸出去的半圓形陽台,使得視野相當開闊,陽台上還放著幾盆養眼的綠植。
早上有不重樣的早餐,有五星級酒店特定的午餐和晚餐,午後有下午茶,晚上加班有宵夜,夜裡加班結束還可以在陽台上看夜景。
兩人就這樣共享一個辦公室相安無事度過了一周。
許景末工作室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沒有那麼忙了,她也終於有時間看那十五本書。
於是後麵去沈扶澤辦公室的時候,她都會在包裡裝一本書和一本筆記本,在處理事情之餘,拿出來學習一會兒。
這天,她中午就把工作室的事情處理完了,帶過來的書也看完了,她端著咖啡到陽台看風景。
這天沈扶澤事情也處理完得早,正閒得沒事乾,目光突然瞥到許景末塞進包包露出一個角她看了好幾天的那本書。
“有點無聊啊,景末,你那本書借我看看。”
他說著就上手去拿。
“彆!”
許景末一聲驚叫,端著咖啡從陽台飛奔回來。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書已經被沈扶澤兩根手指夾著從包裡拎出來了。
事實上沈扶澤也沒有想多,因為他看許景末每天看書的時候都特彆認真,還不時的做筆記,做筆記的時候也很認真,時而皺眉,時而歪著腦袋沉思。
他想著能讓許景末皺眉沉思的書,可能是什麼比較複雜比較燒腦的或者是專業性很強的書籍,他也想看看。
結果拿出來,隻見粉撲撲的封麵上赫然印著一行玫紅色的卡通字體:
——十個步驟讓他忍不住吻你!
沈扶澤:“……”
許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