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接杯子的時候,她不小心碰到了一下沈扶澤的手,碰到的指腹,也在微微發燙。
臉頰發燙,耳朵發燙,就連手指都在發燙,她一口氣將剩下的半杯蜂蜜水全部喝了,可不僅沒有任何緩解,頓時好像渾身都在發燙了……她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沈扶澤問她,順手接過她手裡的杯子,兩人手指又不小心碰到……
她差點直接把杯子扔了。
她發現自己好像不正常了……
為了掩飾這個“不正常”,她沒話找話說的指了指被沈扶澤放到茶幾上的空杯子,道:“這個水挺甜的,是什麼水?”
剛問出這句話,她就想把自己捏死,找話題為什麼要找這麼智障的話題?沈扶澤明明說了,是蜂蜜水,蜂蜜水啊!忙亡羊補牢般的補了一句:“啊是蜂蜜水!你剛剛才說的,瞧我這記性,哈哈,這蜂蜜水蠻好喝的。”
尷尬。
人生尷尬的巔峰了。
沈扶澤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安靜的看著她說:“家裡還有兩罐蜂蜜,喜歡可以多喝一點。”
她隻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嗯嗯。”
“嗯嗯”後麵說什麼,她不知道。
屋子裡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沈扶澤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平時騷話挺多的一個人,突然間這麼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給無語到了……
為了緩解尷尬,她隻能硬著頭皮另找話題。
“昨晚挺熱鬨的,我們請的人基本上都到了,大家還是很賞臉的,莫沉舟看起來高冷,處熟了話也挺多的,秦若這姑娘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實際上酒量特彆好……然後蘇彤這妞太不夠意思了,喝一半她居然跑去找唐揚了。”
她把昨天派對上他們都認識的人都說了一遍,她第一次意識到原來她也可以變話癆。
沈扶澤還是沒有說話,他就這麼站在原地看著她,聽著她說話,甚至姿勢都沒怎麼變過。
不知道是她說的話太無聊,還是他在發呆根本沒在聽。
她繼續說著:“昨晚挺熱鬨的,大家都玩得挺開心,總的來說,我們這次派對辦得挺順利的,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感覺辦了這個派對以後,屋子裡都有了人氣,不像以前那麼冷清了。”
沈扶澤問她:“你不覺得昨天派對上的氣氛有些怪?”
“怪?”她滿腦子想著活躍此刻的氣氛,倒沒怎麼想昨天的氛圍,現在沈扶澤一提,確實,昨天派對到了後麵確實挺熱鬨,大家都挺開心,但是一開始氛圍是有點奇怪。
沈扶澤到沙發上拿了平板過來。
點開,屏幕上是一行大字:
——真相!絕對真!這一次他們是真的要離婚了!
沈扶澤一手拿著平板,另一隻手手指點了兩下屏幕,將文章展開給她看。
說實話,她沒看清文章,甚至沒看清標題,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沈扶澤拿著平板的右手上。
沈扶澤的手掌很大,掌心寬厚,手指筋骨很長,手掌往上是線條好看的手腕骨,再往上是肌肉緊實的手臂。
她滿腦子都是昨晚這隻手臂箍在她腰間的感覺……
平板上的內容,她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沈扶澤端著平板等待了幾分鐘,估摸著許景末應該看完了文章,他又點了點屏幕,上麵彈出幾個熱搜。
他解釋說著:“媒體爆料說我們舉辦分手派對,我們前幾天太忙沒注意看新聞,這個詞條都已經上了熱搜第一,來的賓客大概都信了謠言,你沒發現他們衣服顏色都是很統一的灰白黑三色?還有就是……”
“……嗯,依據就是這些。”沈扶澤說了半天,然後他發現許景末注意力根本不在平板上。
他沉默了兩秒,“景末,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許景末立馬回過神,將餘光從沈扶澤的手臂上移開,說著:“啊,在聽啊,所以我們繼續剛剛的話題。”
所以,昨晚到底是不是夢?
如果不是夢,為什麼沈扶澤一個字都不提?如果是夢,可手臂箍在腰間的觸感分明又那麼清晰。
還有,昨晚到底是誰幫她換的衣服?又是誰幫她洗的澡?
她繼續掩飾般的說著:“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怎麼這麼奇怪,聽你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實際上她剛才根本沒聽沈扶澤說話。
她滿腦子都是:到底誰幫她換的衣服?她是怎麼洗的澡?她昨天真的跟沈扶澤睡一張床?昨晚到底是不是夢?
沈扶澤正要說解決辦法,就看見許景末隨意的揮了下手,說道:“算了,不管了。”
沈扶澤:“?”
“對了,我們剛剛說到哪?啊,屋子裡有了人氣是吧?我那天特意查了一下資料,有關風水的。你彆不相信,覺得是迷信,搬新家請客暖房這是有一定根據的,我跟你說……”
為了防止自己胡思亂想,許景末開始給沈扶澤背百度百科。
她第一次慶幸自己記憶力好,正背到興頭上,沈扶澤打斷她:“你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有關昨天晚上。”他補充。
噔的一下,她大腦卡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