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在回轉泰山的馬車上也在進行著思考,冀州存在的問題,泰山絕對存在,就算因為現在地盤小,猛將多能將隱患壓製了下去,但是遲早也會暴露出來和冀州相同的問題。
軍政必須改良,絕對不能出現這種被人耍了猴的狀況,陳曦一想到某一天泰山可能出現之前冀州的那一幕,就覺得丟人丟到姥姥家了,至於劉備那一方麵該是如何通過,陳曦勉強想到了應對的辦法,一步一步來吧,總體來說泰山軍隊形勢要比冀州好上不少。
“千古難求一平衡啊!”陳曦苦笑,就算是特殊時間的獨斷專權也會出現很大的問題,畢竟這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滋養野心的泥土,就算陳曦他自己都不能保證他在一直保持獨斷專權的時候依舊能平複自己的內心。
對於這一點陳曦很佩服諸葛亮,千年以來,獨斷專權,軍政一把抓,但是卻依舊對於帝王保持恭謹的也就隻有他了,這種定力陳曦自認連他自己都做不到,不攸關智慧,也不攸關眼光,權謀自古皆是如此,世上能讓男人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卻又不亦樂乎的遊戲隻有政治,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數千年不變!
遠大的誌向都沒有辦法阻擋這種侵蝕,白沙在涅與之俱黑不外乎如此,就算心再淡,一旦觸摸也會腐化,這些陳曦很早就知道了,在染缸中還想保持原本的色彩本就是不可能!這也是為什麼陳曦在離開奉高的時候直接交接了政權,因為他不想給自己理由,一旦有了第一個理由,之後陳曦都無法篤定自己會拒絕第二次,不想墮落最好的選擇就是不接觸。
現在的情況卻是因為某些不得不應對的情況,必須在特定情況下給某些人獨斷的權力,而這種權力是最佳滋生野心的方式,但是不給這種權利,在特定的情況下繼續請示就會出現這種冀州耍猴事件。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先不要思考了,出了這次事情之後,劉子揚,魯子敬他們肯定也會注意到這一方麵,交由他們去處理吧。”陳曦默默地抬頭望著馬車車頂,他已經將他該做的事情做了,隱患也已經給指出了,現在就看是誰去解決這個問題。
“子仲!”陳曦打開車窗,對著外麵騎馬的糜竺叫道。
“什麼事?”糜竺回道。
“讓你的線報多多關注一下沮公與這次的處理,還有袁紹的反應。”陳曦小聲地說道。
“子川,你可以動用泰山本身的情報線,為何要用糜家的。”糜竺神情古怪的問道。
“泰山的情報線,現在正在全力探查兗州還有豫州,不能再給他們加重負擔了,至於冀州的情報,我隻是想要一個結果。”陳曦搖了搖頭說道。
基於之前的隱患,還有沮授的智力,袁紹的心性,陳曦覺得自己可能明白了為什麼當初在曆史上袁紹形勢大好的時候,要讓自己三個兒子還有最喜歡的外甥高乾各領一州了,不是袁本初腦子有問題,而是相對於三個兒子還有高乾各領一州造成的威脅,要遠遠小於交給彆的部將領一州之地,軍政一把抓造成的威脅。
再一想,等到曹魏時期,邊疆一帶實際掌控者貌似都是曹家和夏侯家的嫡係,其他部將不管能力再強,都需要靠邊站,也就是說到了那個階段,所有的諸侯都明白了特定時間獨斷專權的必要性!但是更明白的是其中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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