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陳宮感覺自己的眼珠子都爆出來了,他現在對於陳曦寫的那封信非常感興趣,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居然讓呂布如此死心塌地,不顧危險。
“將軍不可如此啊,若是對方埋伏上一隊精銳,恐怕將軍也難自保啊!”陳宮當即站起來說道,呂布這是吃錯藥了,怎麼可能?
“我有何懼?”呂布笑著問道,“我手握方天畫戟縱橫無敵,胯下寶馬赤兔快若追電,倘若真出現那種情況。我和文遠二人要走有何人敢攔?”
眼見陳宮還要勸解,呂布麵色神色一變。“既然是以武會友,劉玄德此人仁德有信。諒他們也不敢亂來,更何況還有袁本初牽製,我又何懼?”
這一刻的呂布心下極其偏執,他要去,而且要足夠英武的去,在他的潛意識之中,去見那一個鄉黨,必須要足夠的英武,既然無法衣錦還鄉,就算呂布記不起來為什麼熟悉,但是潛意識之中呂布還是希望自己不要在即將出現的那個鄉黨麵前丟了身份。
“文遠,可敢和我一同前往?”呂布看向張遼。
“我願陪奉先同往。”這一次張遼沒有稱呼呂布為生分的將軍,而是呂布的表字。
自從離開並州之後,一次次的違心之舉,張遼已經很難再見到如此颯爽英姿的呂布,這一刻的呂布不是那種背負著沉重壓力,而是帶著當初那種英武與希望。
“好!那這次就你我二人同去吧,公台,你坐鎮大寨,讓恭正防守營地,確保無礙。”呂布心情大好之下也不再找高順的麻煩,大發慈悲的將高順放了出來,接管整個營地的防守。
“也好。”陳宮想了想還是認可了呂布的建議。
想想也對啊,呂布要是一個人,騎著赤兔馬要走還真沒人能攔住。
同樣張遼本身也不弱,帶上也不會拖累,陳曦若真是不講道義,那麼這麼長時間劉備攢下來的名聲就全毀了,而對於陳曦來說呂布不值得浪費如此多的精力。
之後呂布就帶著滿心的疑問去給赤兔刷毛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為什麼他在看到那讓他自己如此熟悉的筆跡的時候,會如此激動,但是呂布不願意去壓抑這份激動,雖說他依舊想不起來原因,但是他卻一直是那麼的激動。
呂布將赤兔的鬃毛刷的油亮之後,又給赤兔掛上最亮麗的馬甲,帶上金鈴,然後才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也要去為他自己準備著裝了。
至於穿什麼呂布已經想好了,他最帥的一身,他打算再次穿上虎牢關下那身唐猊鎧甲,係上蠻獅寶帶,讓貂蟬給他親手戴上那三叉束發紫金冠,披上那大紅的蜀錦披風,然後如同麵向心靈歸宿一般去見寫那封信的人!
這一刻呂布的心紛雜無比,他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莊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呂布穿上當初那身鎧甲之後,原本紛雜的思緒猛地消散掉了,就剩下那平靜的心態,那如同邁向心靈歸宿一般的朝聖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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