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蘭夫人更重要一些是吧，畢竟她才是陪你走過最困難時期的女人。”甄宓沉默了一瞬一臉笑容的說道，雖說有些不甘心，但是念舊是一個很好的習慣。
“要說的話，大概是就是一種貧賤之交不能忘，糟糠之妻不下堂的感覺吧，當初立陳蘭為正妻我也確實頂著相當的壓力，不過還好吧。”陳曦想起當初整個陳家就剩下他和陳蘭還有管家時候的心情，以前的陳曦留給他估計也就隻有那不離不棄的執念了。
至於繁家，在陳曦繼承的執念之中反倒有些疏離，畢竟繁良數年未來，隻是之後繁良的做法算是慰藉了前身的在天之靈，雙方也算是冰釋前嫌了，並沒有多少的抗拒，隻是沒有那種青梅竹馬的感覺了。
“其實，子川，我想知道，在你的眼中，我到底是誰。”甄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這個作死的問題。
總覺得有些不甘心，不問清有些接受不能，雖說因為劉良那個家夥的暗示，甄宓已經從很多零零碎碎的事情中猜出來了某種事實。
“你怎麼對這個問題這麼感興趣，至少我現在看的是你啊。”陳曦一臉無奈，甚至於還有些尷尬，搖了搖頭將自己的想法趕出腦中，然後指了指自己眼睛，“看，現在我的眼裡隻有你。”
甄宓雖說心下很高興，但是麵上依舊做出不滿的神色，抓著陳曦的肩膀，“你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你一開始從我的身上看到的是誰。”
陳曦神色一垮，明顯有些陰鬱，不過昨日之日不可追，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已經走出了陰影，甚至再一次給女兒起了陳倩這個名字，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不想說就算了吧。”甄宓歎了一口氣說道，雖說她已經猜了七七八八，但是她真的很想驗證一番，畢竟陳曦身上套著一層天人化生，生而知之的殼子。
“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陳曦無奈的說道，拉著甄宓的手讓甄宓坐到一旁，“之前你不是還特意觀察了很多人看人的眼神，還有我看你的眼神嗎？畢竟在這一方麵，我從來沒有掩飾過。”
甄宓感覺有些頭疼，按著自己的太陽穴，隨後捋著自己的頭發，良久之後指著自己說道，“女兒？”
“你覺得呢？”陳曦有些戲謔的說道，他也算是從陰影之中完全走了出來，畢竟曾經的他都算是死了，若非被甄宓挑起，他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陳倩？算上上次你發作的時間剛剛好就是那個時候！”甄宓一挑眉問道。
“我可沒說。”陳曦淡然的偏頭沒有正麵回答。
“怪不得我母親告訴我，你看我的眼神跟她看我的眼神完全一樣，你這個騙子。”甄宓不滿的說道。
陳曦抬頭看著站在身旁的甄宓，指了指自己無比清澈的雙眼，“那個時候已經分開了，隻是沒轉過神，不過現在轉過神了。”
隨後像是意猶未儘，又像是暗示，“今日之日須臾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