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綰雖說無法確定西涼鐵騎的軍魂屬性到底是什麼,但作為真正見識過軍魂軍團的將領,他自然會以看待最強的角度去思考西涼鐵騎,因而他幾乎在第一時間就確定了屬性。
雖說想的有些偏,但是豁免低於某個層次攻擊這一點並不算錯,因而昆綰當即就明白對於西涼鐵騎來說雜兵海幾乎沒有意義。
要拖住西涼鐵騎必須要用足夠檔次的騎兵,而他麾下足夠檔次的騎兵,隻有北丁零人,和鮮卑那些弱雞不同,丁零的戰鬥力非常有保證。
不過和雜胡不同,丁零人算是現在北匈奴“真正意義”上的盟友,雖說曾經丁零人被冒頓征服並入匈奴,但是冒頓並沒有徹底的統治他們,給了他們足夠的權利。
這種權利讓丁零人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後來漢宣帝的時候,一部分丁零人追隨漢室和烏丸,鮮卑,西域各國一起攻擊了當時已經被重創的匈奴人。
匈奴戰敗,自然跟隨漢室的丁零都成功內附,很快被同化,而忠於匈奴的那部分丁零就隻有逃亡一條路可走了,算是和戰敗的匈奴同是天涯淪落人,所以雙方在一起互相溫存,兩百年間聯係未斷。
隨之而來的便是匈奴人和丁零人內部的分裂,雙方都分裂出現了北丁零和北匈奴,因而雙方算是天然的盟友,當然那是因為離得遠沒有什麼利益,而且同病相憐,所以看起來兩百年雙方的感情沒有出現太大的變化。
實際上的話,光看之後丁零人和北匈奴再見麵之後的表現其實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
作為完全沒有臣服的外族,這兩百年躲在貝加爾湖也算是逐漸成長了起來,又不像北匈奴那樣可勁的被揍,兩百年下來也成為一個擁有六萬兵馬的大部落了。
正因為實力變強了,所以才會生出對於草原的覬覦,所以被呼延儲一個撩撥之後,度過漫長的冬季之後,丁零王果斷南下了。
不過由於心思不純,一直沒有和匈奴兵合一處,等到北匈奴遭了兵災之後,丁零王才命人南下和匈奴兵合一處,現在的丁零也不需要一個強大的鄰居。
畢竟丁零現在也確實有點實力,三個擁有軍團天賦的頂級武將,以及六萬還算不錯的精銳,整體實力當得起強大,但這實力對於北匈奴來說真的有些不夠看。
單一個匈奴禁衛率領匈奴精騎,就算隻有丁零人一半左右的兵力就足夠擊潰丁零了,因而丁零人才會一路磨蹭,一方麵是觀察漢室的實力,一方麵也是寄希望於漢室挫敗一兩次匈奴,好讓他們有機可乘。
而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觀察,丁零王確定,漢室確實因為分裂變弱了很多,以他們丁零的實力可以去占個便宜,然後和漢室談和,將北匈奴弄出去擋槍,自己享受這肥美的大草原。
因此丁零王果斷南下了,打著援軍的旗號,先頭的兩萬軍隊快速出現在了昆綰的麵前,和昆綰會合在了一起,而右賢王昆綰自然以禮相待,至於內心深處怎麼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而現在出現了這麼一支難啃的骨頭,昆綰自然就想起了丁零的大將吐斤榮羅。
“去,通知吐斤榮羅,將這裡的情況不加任何掩蓋的告訴他。”昆綰冷笑著對著自己的親衛說道,他知道對方肯定受不住這種刺激。
畢竟不用想就知道,對方在南下的時候丁零王肯定有過細致的交代,比方說儘可能的展現自己的實力,為奪得大軍指揮權做準備。
也即是說,不管是怎麼樣的對手,丁零需要個第一戰來證明自己,而強大,但數量稀少的漢軍精銳不正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嗎?
昆綰一聲令下,親衛當即朝著在遠處看熱鬨的丁零大軍那裡衝了過去,吐斤榮羅就在大旗下麵站著,一身內氣離體的內氣毫無掩飾的綻放著。
“嘿,這不是昆綰的親衛嗎?”遠遠地吐斤榮羅就看到了昆綰的親衛,因而並沒有任何人阻攔對方衝過來,嗯,作為一個內氣離體他非常有自信,比呂布還自信。
“稟將軍,右賢王請您出擊。”昆綰的親衛不卑不亢的說道。
“我都看到了,看看你們匈奴選的這些垃圾,完全不是對手。”吐斤榮羅也不說是否出擊,隻是嘲諷著說道,而昆綰的親衛隻是冷漠的看著對方。
“不錯的眼神,哼,交給我們丁零人。”吐斤榮羅看著昆綰親衛的眼神,嘴角不由得上劃,匈奴帝國崩潰了,漢帝國也分裂了,他們都在衰弱,隻有他們丁零在不斷變強。
當年漢皇劉邦也不過是一個青皮流氓,但是趁天下大亂攪動風雲,登基為帝,之後子孫又奮數代勇烈,終於擊敗了匈奴成為了這片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
當年頭曼單於的時候,匈奴也不過是一個小部落,但是抓住時機一代而起,數代發展,直接奠定了一個帝國的基礎,而現在到了他們丁零的時代了。
吐斤榮羅雙眼狂熱的看著前方,丁零王在命令他們出征的時候,以如此口吻告訴所有的將領,那一刻所有的將領胸中驟然燃起了狂熱,他們也有乘風化龍的時候。
是啊,現在草原一片大亂,是啊,現在大漢帝國四分五裂,而他們丁零兵強馬壯,遠比當初頭曼單於以及劉邦的時候好了無數倍,那麼他們也應該有機會在這個風雲際會的時代趁勢崛起。
每一個小國都有一個大國夢,每一個大國都有一個強國夢,每一個強國都有一個帝國夢,而現在丁零做的就是大國夢,而漢室做的就是帝國夢,至於誰會夢醒麵對慘烈現實,誰會夢醒一切成真,就看各自的能力了。
至於匈奴,不管是丁零還是漢室都隻是將其視為前進道路的踏腳石,隻是又有誰知道墊腳石也有自己的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