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諸葛孔明,告訴他我調兵了。”陳宮望著前方頭也不回的說道,他知道這話告知對方就足夠解釋了。
成廉很快就帶領了一批人,在中軍營地的籬牆上架上一排中型弩機,然後也不用多說其他,所有人都有了準備,隨著一聲號令,一根根七尺有餘的特質箭矢安裝入弩機。
隨著絞絲開始,弩機上弦成功之後,操控弩機的士卒,當即依靠準星開始瞄準,各自在選好目標之後,當即扣動弩機的扳機,大威力的弩機在箭矢射出的瞬間,甚至傳來了的尖銳暴鳴。
多數的箭矢都沒有命中,雖說有準星,但是架不住缺少維穩裝置,命中率低下。
好在少數命中了弩矢都創造了驚人的結果,某些大威力的弩機甚至一箭釘穿了健牛,如此強大的破壞力,幾乎瞬間就擊殺了健牛,而在健牛被射殺,靠著慣性前撲倒下的瞬間,戰車強大的慣性直接撞在已經死了的健牛脊骨之上。
強大的衝擊力,甚至足夠讓牛骨折斷,但是這種突然被撞停的戰車在沒有安裝安全帶和安全氣囊的情況下足夠將車架上的丁零士卒甩飛出去。
“哼,踏營的時候用戰車,你到底是有多自信,如果是騎兵我還不好應對,戰車這麼大的目標,隨便射擊都有命中的可能。”陳宮冷笑著說道。
“車架上加裝了防禦強弩的盾板,想的倒是不錯,但是對於戰車這種隻能橫衝直撞的巨大目標,誰會傻得在正麵用弓箭攻擊。”陳宮眯著眼遠眺,隨即給成廉下達了自由射擊的命令。
雖說諸葛亮表現得並不算完美,但是光清出戰場,放開手腳這一點就足夠看出諸葛亮的眼光了。
【諸葛孔明缺乏的不是頭腦,而是經驗,恐怕他已經做好將整個前營燒毀的準備了,這種方式作為最後手段還不錯,但直接用的話,諸葛孔明也不是一般的狠啊。】
陳宮默默地遠眺前營,希望能看到諸葛亮,之前他還覺得諸葛亮這少年看起來溫文爾雅,現在的話,他已經徹底清除了那種感官,對方的狠下心來絕對不是鬨著玩的。
隨著第二波箭雨的到來,丁零人的戰車又有十幾輛因為駕車的牛馬被擊殺而報廢掉的,而且先頭戰車遭遇大規模的破壞,導致後麵的戰車已經接連出了好幾場車禍。
而戰車之間發生的車禍,幾乎在瞬間就乾掉了戰車上的士卒,以及戰車間隔之中進行協同的精銳騎兵,由此足可見車禍的可怕。
與此同時,魏延也終於乾掉了丁零人的後軍,這下丁零人的戰車尾巴全部暴露在了魏延的麵前。
雖說從魏延率領西涼鐵騎開始砍殺車騎協同的騎兵時,丁零人戰車上的弓箭手就不住的朝著西涼鐵騎射擊,然而有徐晃軍團天賦的斥力防護,以及西涼鐵騎自己的防禦力,箭矢什麼的毛毛雨了。
反正差不多的情況就是,隻要不挨到致命要害,這些箭矢對於西涼鐵騎也就是皮外傷根本不需要太過關注的。
因而丁零戰車上的弓箭手雖說非常的努力,但是對於這種開了斥力防護的西涼鐵騎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效果。
畢竟這種防護模式,實質上就是一種力場防護,對於近戰來說是因為斥力導致攻速下降,但是對於箭矢來說,那就相當於,因為斥力導致箭矢的運動速度下降了。
問題是對於箭矢來說末速度就是穿刺傷害,被強行消了一部分末速度之後,這些箭矢隻能讓西涼鐵騎受點皮外傷。
不過挨得多了,一直不倒的西涼鐵騎,現在也確實挺嚇人了。
靠著戰車解放了雙手雙腳的丁零弓箭手,命中率其實相當不錯,但是西涼鐵騎強大的防禦力,加上徐晃軍團天賦的斥力防護,讓丁零弓箭手的箭矢傷害大幅度降低。
雖說不能做到李傕蛋殼防禦那種誇張的不破防,但是卻能達成另一項更可怕的成就,那就是射不死。
身上掛著十多根箭矢,感覺整個人都應該成為篩子了的家夥,一手握著斬馬劍,一手提著長刀還在廝殺,這對於不明真相的丁零人心理衝擊非常巨大。
實際上丁零人後軍崩潰的原因,也有很多是因為西涼鐵騎的士卒身上都掛著不少丁零人射出來的箭矢,但是挨了這麼多箭矢,西涼鐵騎依舊在砍人,這種好像殺不死的情況,讓丁零人壓力非常大。
“你們沒事吧。”魏延看著朝著他聚攏過來,身上挨了七八箭的士卒有些愣神的詢問道。
“都是些皮外傷,箭頭連一半都沒射進去。”周陷笑撇撇嘴不屑道,“丁零人這箭力道不行,回頭抹點藥就好了,不礙事的。”
看著像是被射的跟篩子差不多的一乾之前衝鋒衝的很猛的將校,魏延不由得扯了扯嘴,要不是看這些士卒的麵色沒有失血過多的情況,魏延還真不相信這些箭隻射破了皮肉。
“走,隨我乾掉這群戰車!”魏延大笑著說道,一乾人馬聽聞也都驟然加速,朝著戰車的尾巴咬去,現在戰車後麵沒有了協同的精騎,他們也就能放手施為了。
而就在魏延準備動手的時候,曹性和郝萌已經率領著並州狼騎繞到了丁零人的身後,根本不需要魏延指點,兩人率領的騎兵當即對著後方沒有完整防備的丁零人發動了攻擊。
“著!”曹性傲然的一弓三箭,三箭皆是從戰車車架的縫隙之中穿過,直接點殺了禦者,隨之並州狼騎引弓射箭命中拉車的牛馬,引發的動蕩直接讓戰車側翻。
加之這時吳敦,尹禮等人已經帶著火油到位,隨著戰車在越過某一條線之後,桐油罐直接被拋射了出去。
隨後大量燃燒著的火箭從戰車兩側的方向朝著戰車飛速射了過去,本就是就地取材,用雲杉,冷杉,鬆木等易燃木材製作的車架在這種有桐油引火的情況下,快速的燃燒了起來。
在戰車車架燃燒起來的瞬間,拉車的牛馬被濺射到的燃燒桐油引燃了身上的毛發,頓時再也無法保持之前直線奔襲的衝鋒,悲鳴的同時也發狂了起來。
發狂的牛馬在狂奔的同時,也就連帶著將戰車拖向毀滅,在火焰燃起的瞬間,拉車的牛馬因為恐懼,因為狂亂,已經徹底失去了操控性,一輛輛戰車在這等狂亂的碰撞下被撞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