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祭祖嗎?”魯肅將筆放平反問道,隨後不等李優回答,魯肅就搖了搖頭,“區區列侯,小一輩們就算是列侯了,還能跑到我頭上?不還要我給他們核算發放俸祿嗎?”
李優笑了笑,沒說什麼,列侯啊,確實是高爵了,但是對於魯肅這等準備見證帝國曆史,準備與帝國曆史同在的智者,算個鬼啊!
“乾活,乾活,最近你的戶籍做到哪裡了?”魯肅拿起筆點了幾下開口詢問道。
“我讓子家去做這個了,子家對於人際關係了解的很深刻。”李優笑著說道,“不愧是子川找來用以調節派係的下一代核心人物之一。”
“工匠評級呢?”魯肅又問道。
“我正在做,最近幾日沒見到肅之,不知道他做到如何了,不過放心,如果肅之拿不出來成品,我會有替代品的。”李優笑了笑說道。
“不過你最近為什麼要蓄須?”魯肅本來說完這些就開始乾活了,結果突然發現了李優和之前的不同,於是不解的詢問道。
“老了。”李優淡然的回答道,不過多了胡須之後,李優確實感覺變得老了一截,神態氣質也變得慈祥了不少。
“那隨你吧。”魯肅不覺得李優蓄須有什麼不對,而且相對來說李優蓄須之後看起來順眼了不少,至少眉眼之中的陰沉之色都被胡須帶來的慈祥所磨滅。
白胡子的老爺爺看起來特慈祥,咦,不對啊,李優這混蛋怎麼突然胡子全白了。
“你胡子怎麼基本都白了。”魯肅反應過來之後,當即詢問道。
“染得啊,你不覺得看起來特彆慈祥嗎?”李優微微一笑,看起來真的慈眉善目的。
魯肅無言以對,默默地低頭開始處理政務,這有些過分了啊。
“湘兒,你怎麼了?”正在整理書架的蔡琰見姬湘有些走神,順口詢問了一句。
“以後沒有朕即是國家了,也不知道是誰的手段,讓天子和國家分開了。”姬湘不鹹不淡的說道,玄學和巫卜她可不是說笑的,雖說陳曦將之當做心理療法。
“不過你少看一些這種書啊,我總覺得這種書不太好,這都屬於禁書那一類了,若非你屬於這個分類的特長,我都不敢給你。”蔡琰看著姬湘手上的那本書有些不太高興的說道。
陳曦給蔡琰這邊弄了很多書,有一些書確實不太適合這個時代,但確實有一些人是超越時代的,所以寫出來之後也沒有毀掉,而是作為禁書收藏起來了。
用蔡琰的話來說,這些禁書毀掉一個國家絕對是綽綽有餘,手把手教你如何高築牆,廣積糧,如何種田平推天下。
還有教你如何透過曆史去總結規律,去以此來看待這個時代。
還有一些階級本質,剝削與被剝削,天賦人權,造反有理什麼的,總之都是禁書。
當然對於陳曦來說這就是魔改版,加上自己印象中的中學史地政。
曆史課本印象中基本都是在深入剖析這一次造反失敗的原因是什麼,成功的原因是什麼,這一段時間國家繁華是搞了什麼,國家完蛋的誘因是什麼,根本原因是什麼……
簡單來說,好一本反書!
地理課本的話,基本上都是在講這裡種什麼合適,這裡有什麼特產能用上,某某大礦在哪裡,什麼地方的礦是露天的,什麼地方有什麼地形。
選地盤,高築牆,廣積糧不可缺少的東西,又是一本反書。
政治課本的話,基本上除了基礎的經濟本質,階級本質,大片的都是在教你辯證唯物主義和曆史唯物主義的基本觀點和方法,剩下的小部分就是再教你人際關係學、管理學和社會學……
簡單來說就是讓你如何組織人手,怎麼搞好關係,怎麼壯大,怎麼學習新知識,怎麼從舊知識之中汲取新營養,嗯,妥妥的反書。
陳曦也就按照這個節奏寫的……
自然這就是一堆藏在任何一個東漢豪門都能用來壓箱底,拿出來就統統都是反書的絕學。
蔡琰收藏了好多,拜她精神天賦所賜,她能看懂一切書籍的本意和延伸意,同樣也能理解其中核心的思維,所以她將這些書也用古文重製了。
不過鑒於這些書實在太糟糕,蔡琰也沒有進行詳細的注疏,隻是收在禁書那一塊,不允許一般人翻閱,若非姬湘屬於心理學支類的頂峰,也是不能接觸這一支類的禁書。
“這書看著真的很厲害啊,真想試試。”姬湘帶著一種魅惑的笑容,想將這本書帶走。
“想都彆想。”蔡琰瞟了一眼姬湘,想都沒想就將之否定了,順手將姬湘手上的傳銷心理學拿走,“這種書都屬於禁書,落到壞人手上就不好了。”
蔡琰邊說邊將那冊薄薄的書合起來,用木盒收好之後,順手鎖上,然後踮起腳放到禁書書架心理學分類偏頂端的地方。
姬湘氣呼呼的看著蔡琰,她現在墊著腳都摸不到那本書。
“真是的,這一分類就我一個人,居然還不給我看,小心失傳了。”姬湘氣呼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