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用風壓製馬蹄聲的傳播,轉而用風將馬蹄聲傳的更遠,更響,徹底綻放了白馬義從在趙雲展開出自己軍團天賦的那一刻速度驟然飆升到了極致。
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在已經進入禦風狀態下的白馬義從看來不過是轉瞬即至,不需要移開鹿角,極致靈巧,配合著極致的速度,足夠白馬輕鬆閃避跳躍開麵前所有的障礙。
至於哨兵,他們的警報聲隨著這趙雲的箭矢戛然而止,在趙雲的夜照玉獅子第一個跨入南匈奴營地的瞬間,所有的白馬義從都習慣性的用長槍輕磕了一下自己的頭盔。
“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鑒,白馬為證。”那一刻躍起的白馬義從皆是心有靈犀的吼出了他們的誓約。
不過這一次盟誓和之前趙雲率領白馬義從的盟誓已經有了巨大的不同,這一次已經不再是普通的誓約,而是一如當初公孫白馬禦風傳播,那一聲遍傳四野,浩浩蕩蕩震懾人心的血色誓言。
所謂白馬過處諸胡皆避,駕馭著風,這一聲盟誓遍傳數裡,整個營寨的南匈奴士卒這一刻皆是聽到了這一聲。
同樣司馬懿那邊也聽到了這一聲,瞬間他就明白了來的是誰了,雖說白馬是輕騎兵,但要說在胡人眼裡那一支騎兵最喪心病狂的話,那麼白馬義從恐怕在這個時代絕對是第一名。
“白馬義從嗎?”司馬懿自語道,繼續率兵緩步向前,不過這種盟誓之音遍傳數裡,確實有一種震撼,不過對於司馬懿來說,現在這種情況來的是白馬義從,比其他任何兵種都好。
原因很簡單,公孫伯圭的白馬義從對於胡人來說殺性太重了,重到白馬過處諸胡皆退。
白馬義從的名聲完全就是用雜胡的血堆出來的,公孫伯圭不收留任何的雜胡,去的時候乾掉所有的胡人,回來的時候遇到了胡人也統統乾掉,和漢人做馬匹生意的乾掉,漢人買通的胡人乾掉,甚至胡人的使節也會被乾掉。
這就是一支完全不講道理,見到了胡人就乾掉的軍團,雖說這裡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公孫瓚自己的問題,但是不得不承認一點,當初執行這些命令全部都是白馬義從。
老實說,雜胡遇到趙雲的時候沒直接跑掉的原因,有一半都是因為現在的趙雲沒有白馬強迫症。
要是當初公孫瓚的時代,一溜白馬過去,雜胡遠遠看到都會條件反射的躲開,不過一般都會被公孫瓚追上去砍死。
這次趙雲的新一代完全繼承了白馬義從屬性的親兵,依舊不是純粹的白馬,但和以前不一樣的是,在繼承了公孫白馬禦風屬性之後,他們終於有了盟誓的加成。
簡單來說,以前的盟誓,雖說也是在吼,但由於沒有驅風這一屬性,在兵荒馬亂,人聲沸騰的戰場上,到底能傳多遠天知道。
然而這一次不同,在繼承了禦風屬性之後,配合禦風吼出的盟誓,那簡直聲傳四野,如此宏大的盟誓,南匈奴營地的角角落落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在聽到這一聲的時候,南匈奴士卒近乎條件反射的想跑,這一聲衝鋒前的誓約,讓南匈奴再一次回想起了由公孫瓚支配的恐怖。
在北方生活的胡人除了羌人,對於白馬將軍公孫瓚都有非常深刻的印象,原因非常簡單,除了這個瘋子,再沒有任何一個武將瘋狂到不分是什麼胡人,見到了就殺。
至於羌人,則是對於另一個將軍印象深刻,那個將軍叫做段熲,原因同樣簡單,這家夥將整個羌族血洗了一遍,一路殺過去,管他是造反的,還是不造反的,管他是聽話的還是不聽話,一路砍過去,砍到沒人反抗為止。
總之用這種在多數儒家看來非常失敗的方式,他真正的鎮壓了羌族,至少在段熲死前,羌人沒有表示過任何不滿。
這等浩浩蕩蕩如同天威一般的盟誓,南匈奴印象之中隻有一次,那一次公孫瓚血洗了遼西的烏丸,而這一次享受到這種盟誓的是他們南匈奴,當場不少心智不堅的南匈奴直接崩潰了。
其他沒有直接跑得聽到這遍傳四野的怒吼也是戰戰兢兢,白馬義從對於雜胡那可怕的威懾力如此可見一斑。
這時南匈奴的中營也是一片大亂,劉去卑和呼廚泉正在夾攻奴戎,整個中營的火海之中,兩撥南匈奴皆是在奮力廝殺。
“你們居然背叛了自己的族人!”奴戎架住呼廚泉的攻擊之後憤怒的對著兩人咆哮道。
“背叛?”呼廚泉嗤之以鼻,“我才是單於,你算什麼東西!”
“混蛋!”奴戎聞言大怒,但是在之前聽到前營那名頭人的慘呼之後,他就明白事情不妙,等到白馬義從那震撼的盟誓出現,他已經徹底慌了,漢軍根本沒有和他們談條件的想法!
呼廚泉和劉去卑眼見對方依舊冥頑不靈,當即挺槍朝著對方刺去,他們很清楚自己的時間不多了,白馬義從這種以誅殺敵人為主的精銳都出現在了,他們如果再耗費時間真會出大事的。
這時整個南匈奴的營地已經一片大亂,原本應該最為安全的中營,因為呼廚泉突然下手,南匈奴與南匈奴相互攻伐,反倒成了整個營地之中最為混亂的地方。
這時南匈奴的中營士卒已經徹底混亂,不知道該聽誰指揮,該不該向之前的戰友發動攻擊,整個戰場一片大亂。
至於前營指揮係統崩潰之後,司馬懿確定已經沒有危險,便直接放開了所有的新兵,讓他們趁著南匈奴潰逃前去誅殺。
而後營早在那如同悶雷一般的馬蹄聲傳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崩潰了一部分,等到白馬義從那一聲浩浩蕩蕩的盟誓出現之後,當場便崩潰了大半,原本就兵力薄弱的後軍被這麼整了一下,根本無力抵抗白馬的屠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