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裡麵有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他們雖說看起來一板一眼的,但本身不具有戰心,就算訓練再好,也隻是一個身體強壯的軀殼。”於禁略有猶疑的說道,這群雜胡俘虜被姬湘整的特彆聽話。
“這就有些怪了,我看這些俘虜不是已經被訓練的非常聽話了嗎?有沒有戰心不就是你一句令下的事嗎?多參與戰爭,活下來的不就是精卒了。”郭嘉饒有興趣的說道。
“不,他們已經廢了,雖說我說不清楚他們哪裡不對,但就我現在的感覺,他們已經從根子上廢了。”於禁麵色嚴肅的說道,郭嘉聞言也收斂了麵上的笑容。
“從根子上廢了,什麼意思?”法正也一直在聽兩人的對話,不過他的興趣更多是驗證自己的軍陣,因而沒有太過深入了解的意思。
隻是於禁的這句話,有一些隱含的意思,法正才會開口詢問。
“給我的感覺,怎麼說,他們有些不像人了,像是失去了靈魂,一舉一動更像是被人操控了。”於禁撓頭說道,他最近一直在俘虜營,之前還沒發現這一問題,但是到現在他在麵對這些俘虜的時候已經明顯有些心寒了,這些人就像是被某種外力強行操控了一樣。
在有了這麼一個感覺之後,於禁突然想起來在長安的時候,姬湘沒進俘虜營,和進了俘虜營之後,被俘虜的雜胡巨大變化,莫名的於禁覺得姬湘這個人有些邪性了。
郭嘉和法正有些尷尬,你說這些神神叨叨的話什麼意思。
“文則,這些俘虜到底是什麼情況!”李優神色非常凝重的從俘虜營之中走了出來,對著郭嘉法正施禮之後看著於禁開口說道。
李優忙完一波戶籍之後,來這邊製作奴籍,一開始是打發彆人來做的,後來做奴籍的人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病了,不敢來了,李優驚奇於出現了什麼幺蛾子,於是親自來了。
這一次,李優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之前打發過來做奴籍的那個主簿差點精神崩潰了,饒是李優意誌堅定,一個個的查過去也是頭皮發麻,這群俘虜給李優的感覺就像是被強行換了心一樣。
“您也注意到了啊。”於禁扯了扯嘴說道,他也是這兩天天天往這裡跑才發現的,不深入這些俘虜之中的話,根本發現不了這一情況。
至於深入俘虜之中,正常人誰會去管這群俘虜的死活,隻要俘虜不暴動就好了。
“我不是瞎子,做了一部分奴籍下來,我現在頭皮發麻。”李優冷冷的說道,這些雜胡俘虜全部都不正常了,雖說儘皆狂熱的認同漢室,狂熱的認為自己有罪,並且願意償還自己的罪責,但這種狀態本身就是違背人性理性的一種情況。
簡單來說,用李優看到的事實來說,有人扭曲了這群俘虜的意誌,扭曲了人心。
“呦呦呦,公佑居然給我們發了一封信。”陳曦笑著從侍衛那裡接過孫乾送來的信件。
魯肅瞟了一眼耍寶的陳曦,將孫乾給自己發的那封信打開,看了看之後,放在了一邊。
陳曦則是一臉笑容的看著孫乾給自己寫的信,但越看麵色越凝重,最後直接麵色陰沉的站了起來。
“傳令滿伯寧,讓他率領二十隊城市管理大隊在門口集合,隨我去抓人!”陳曦看完之後直接將信丟在桌麵上,抓狂的說道,姬湘這個瘋子,婁子捅的太大了,必須要在其他人發現前將之定性。
“姬家女?”李優一挑眉,再次詢問道。
“是的,姬院長當時帶著一個徒弟一起過來的,而且有陳侯的批示,說是來進行研究的,需要大量的素材!”於禁可能也是知道情況不太對了,當即開口將前前後後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子川之前在說她很危險,原來危險在這裡。”李優氣極反笑,他終於明白了當時陳曦要問姬湘教什麼是什麼意思了,姬湘這一學派能扭曲人心!
李優現在氣的就差將陳曦一起暴揍一頓,危險,這叫危險?這叫養虎為患,在李優看來姬湘完全就是陳曦放縱出來的。
“那個,陳侯大概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吧。”於禁感受著李優身上傳來的殺氣,第一次明白這個看似隨和的秘書長到底有多恐怖,但是鑒於當時的情況,於禁還是打算將話說完。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優聞言冰冷的掃了一眼於禁,那一瞬間於禁感覺自己的毛都炸了,那種冷厲的目光,簡直讓於禁全身發寒,就算於禁不懂,也明白這種威勢絕對不應該是李優這麼一個秘書長能擁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