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由我督建,雜胡的十餘萬俘虜可能因為北方徹底被我們掃滅的緣故極其謙卑,工作也遠比正常俘虜努力,按照這個速度,我們年底就能修到西域。”杜襲將自己核算的工期瞟了一眼開口說道。
“那就好,我們還要再修一條從長安到漢中的公路,劉季玉尚且能削嶺為道,我們也可以這麼乾。”曹操如郭嘉當時猜測的一樣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他的事情有很多,誰有心思管那些俘虜。
至於杜襲,將雜胡俘虜分成了四十多個隊伍,每個隊伍三百人,一邊作為標識,一邊也算是核定路況,分成四十段一邊勘探一邊修建,將行走西域的商人以前常走的那條路直接修成十二駕同行的國道。
“也好。”杜襲點了點頭,這種事情沒什麼難度,不過在他們這些人的觀念中,削掉山嶺這種事情,對於風水地脈有所影響,因而在搞這件事之前需要和劉璋當初乾的事情一樣,找上一批懂地脈風水堪輿的高手,好好研究一下,哪座山能砍,哪座山頭不能砍。
“長文,交代給你的事情調查的如何了。”曹操扭頭對陳群詢問道,“我們的西方到底是什麼?”
“已經有了一部分的眉目,西域以西是存在國家的,而且國家不少,我翻閱了大量典籍基本上已經確定,西域以西存在足以和我們漢室媲美的國家。”陳群緩緩地開口說道。
“子緒,長安至大宛,再至蔥嶺的道路修完之後,我們從長安到蔥嶺大概需要多長時間。”曹操緩緩地開口說道,他已經有所猜測了。
“道路修建完畢之後,從長安到蔥嶺雖說有萬裡之遙,但如果以騎兵行進,速度怕是不足月便可抵達。”杜襲沉默了一會兒回答道,他也明白了情況。
“不足月嗎?糧食物資等等若是要運送過去需要的時間也在月內嗎?”曹操心下苦笑,他基本上已經確定了陳曦是想乾什麼了,打出中原,與大國爭鋒嗎?
“其實真要說距離的話,因為我們本身修建道路是不繞行的,除非是天然沙漠,我們不能將道路修建在那裡,如果真說距離的話,恐怕隻有八千裡,而我們現在的騎兵,速度遠遠超過曾經。”杜襲這個時候也是無比的感歎。
其他人聽聞杜襲的話也都默默地點頭,如果說曾經快馬加急的急報能日行八百裡,一人三馬的騎兵團能日行三百裡,那麼現在快馬加急的急報搞不好能日行四五千裡,妥妥每小時二百裡以上。
至於一人三馬的騎兵團,現在的話,畢竟不能和急報那種日夜兼行相比,但是日行千裡絕對沒有問題,隔著八千裡說投放大軍就能投放大軍,完全不是開玩笑的。
算上急報,算上出兵,二十天內就能將大軍投放到蔥嶺,這按照帝國的標準,急報加出兵所需時間,加大軍抵達出事地方超過三個月才到帝國極壁的標準來說,還差的遠呢。
當然給每個人要求一人三馬肯定是扯淡,但就算是普通的馱馬,按照現在的情況,一天兩百裡也沒有任何的問題,按照這也計算的話就算是抵達蔥嶺也才一個半月而已,還有一半的時間。
“原來如此,怪不得陳子川要在北方修建牧場,他的目標是要打出去嗎?”曹操麵帶感歎的說道,“道路加上畜力運數,在加上良種,原來我們現在已經有打出去的資本了。”
曾經不管是西漢還是東漢都止步於蔥嶺,其最大的問題就在於兵力投放的難度,對於漢朝來說那裡的對手不是沒辦法擊敗,而是將兵力投放到那裡帶來的損耗實在是太難以承受。
因而不到萬不得已,沒有任何一個皇帝願意在那麼遙遠的地方打一場意義不大的戰爭。
諸如陳曦現在手法則是強行拉近了雙方的距離,兵力投放的難度下降到了這等程度,彆說現在畜力還有各方麵都有大幅提升,哪怕是沒有這麼可怕的提升,以漢室皇帝的心性也會強取西域。
這是流淌在漢室骨血之中開疆擴土的意誌,因而在這一條隱現而出的瞬間,曹操便明白了,陳曦的目標不是在國內這個小池塘之中繼續玩王朝生滅的遊戲,而是要打出去,讓世界鑒證他們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