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位置從來沒變過,自始至終,我所忠誠的隻是漢室,至於誰是漢室……”皇甫嵩冷漠的跟李優攤牌,不想再打機鋒,這方麵他確實不是李優的對手。
“騎牆派說的這麼有道理,也隻有你了,如果不是你這一身能力實在令人側目,而且一直沒有失誤,大概早在十多年前就該死了。”李優平靜的看著皇甫嵩。
“能力本身就是我的依仗,李文儒,我不會去拆穿你的身份,但你也彆給我添堵,如果可以,我希望遠遠看一次漢湣帝,之後,你我兩清。”皇甫嵩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
“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的。”李優緩緩地開口說道。
“我們是指誰?”皇甫嵩沉默了一會兒,很清楚這個時候被拉入隊伍的話,以後絕對沒可能下李優的戰車了,但有些話必須要問,能讓李優親來,皇甫嵩也不得不重視。
“我,賈文和,陳子川。”李優深吸了一口氣,他們三個是一係的,是真正一路人,甚至是緊密的利益結合體和意誌結合體。
“你們想要造反嗎?”皇甫嵩深吸一口氣,陳曦如果下台參與,那麼就不是派係的問題,而是分裂了,不對,不對,不是分裂……
“看來你明白了。”李優嘴角上滑,“如何,要加入我們嗎?”
“陳子川其實並不是像彆人說的那麼自信?”皇甫嵩看著李優皺眉道,政治的敏感性讓皇甫嵩瞬間反應了過來。
“不是自信與否,是他不能下台,或者說是他要儘可能的消除自己的痕跡,避免留下太多的隱患,對內的話,台麵上隻能是我和文和。”李優搖了搖頭,皇甫嵩表示理解。
“劉備麾下文臣的架構,我大致理解,除了陳子川占據了絕對優勢,在努力消除自身痕跡以外,如果按照這般說法,其實你已經占據了優勢?”皇甫嵩饒有興趣的詢問道,這一次連李優都看不出來皇甫嵩到底在想什麼了。
“恰恰相反,我其實是乾雜活的,中原一統之後才是我的時間段。”李優雙眼無比平靜的看著皇甫嵩說道,“大體的局勢已經被子川穩住了,但是後麵需要力量。”
“你的意思是需要我的力量?”皇甫嵩側頭帶著嘲諷說道,“十年前你給我說過這話。”
“但是,十年前,你沒有借給我你的力量,否則的話,我應該已經贏了。”李優完全沒在乎皇甫嵩的嘲諷,隨後輕歎一聲,右手摸了摸劍柄,“不過,現在也不遲,不,應該說,現在更好。”
“不借,滾!”皇甫嵩冷冷地說道,再無之前那種勉強還能談下去的溫和,整個人都變得冷酷了起來,“就憑你當年的事情,我沒拆穿你,已經是念在你的能力上了。”
“嘩啦啦……”李優將一遝東西朝著皇甫嵩丟了過去,而皇甫嵩雖說身體老邁,抱恙在身,但依舊將之接住,依靠著昏暗的光下,翻看著上麵的東西,而麵色則是隨著翻閱變得無比難看。
“好好好,賈文和真有種!”皇甫嵩直接將東西丟到了李優的腳下,憤怒的看著李優,“還有你,李文儒,你想找死嗎?”
“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你瞎操什麼心?”李優嗤笑著將東西撿起來,“如何,這算是一個台階,如何?至於找死,我覺得不管是比哪一方麵,可能都是你先入土。”
“不夠,差的遠!”皇甫嵩聽聞李優這直言不諱的話,氣的胸口不斷地上下起伏,而配合皇甫嵩這時的麵色,總給人一種,搞不好回頭就要氣死的感覺。
“那這個呢?”李優又遞出來一樣東西,皇甫嵩看完之後麵色極其難看,“你在我家插入內奸?李文儒!”皇甫嵩帶著一種陰冷,低聲咆哮道,他皇甫家居然都被李優安插人進去了。
“如何?”李優詢問道,“雖說方法不太好,但這也是一個台階。”
皇甫嵩聞言麵色陰晴不定,李優自身的價值,賈詡的價值,陳曦的背後支持,太皇太後遞出來的台階,皇甫規的遺言,這些東西加起來已經足夠動搖皇甫嵩的意誌了。
“不夠,隻是這樣還不夠。”皇甫嵩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紛亂的想法,緩緩地抬起頭來,身體也逐漸的挺直,雙眼銳利的看著李優,這時的皇甫嵩才進入了真正的狀態。
李優略感頭疼,他確實還有兩招殺手鐧,但是按說的話,他已經給夠了皇甫嵩台階,而且按照他的條件,還有皇甫嵩的條件,跟他們一路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