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劉璋滿意的拍了拍張鬆的肩膀,莫名的覺得張鬆的醜臉也變得英俊了一截,這時川蜀文武也來的差不多了,儘皆站在劉璋的身後等待劉璋發號施令。
伴隨著內城城牆下馬蹄踏地的聲音,以及整齊的腳步聲,劉璋的武將就剩下在城外大營坐鎮的嚴顏尚未到來,而很快,天空之中一聲刺耳的響聲,嚴顏扛著大槍落地。
半個時辰內,劉璋麾下所有文武全部到齊,劉璋一甩廣袖,“一眾文武可曾來齊?”
張鬆快速的一眼掃過,上前一步開口道,“尚且在成都的文臣儘皆來齊。”
嚴顏同樣一眼掃過,“麾下千夫以上的武將儘皆來齊。”
“既然來齊了,那也就不下去了,就在這裡說。”劉璋清冷的眼光從所有人麵上劃過,有麵露激動者,也有目光閃避者,不一而足,不過劉璋不在乎。
“長安來訊,貴霜起兵十五萬到十八萬準備進軍我益州西南!”劉璋低沉之中帶著憤怒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所有不知何事的益州文武儘皆心頭一沉,隨後心生憤慨,這麼多年敢撩撥漢室的,哪個不是墳頭草青青!
“嚴顏,兵練得怎麼樣了?”劉璋直奔主題。
“本就是見血老兵,又曆經戰事,現已經成軍,磨合完畢,隻差一場大戰讓其歸屬統一!”嚴顏上前一步,麵色肅然的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城牆上傳來哢嚓哢嚓的兵甲摩擦聲,劉璋不由的側頭東望,黑暗之中,袁術穿著錦衣,提著寶劍,帶著身穿重甲的紀靈緩緩地走了過來。
“劉季玉,這等大事都不通知我,也太看不起我袁公路了吧。”袁術帶著傲慢看著劉璋開口說道。
“這是我益州之事,與你無關。”劉璋掃了一眼袁術開口說道。
“益州之事?”袁術輕笑著看著劉璋。
自從去年,劉璋和袁術談攏修路事宜,袁術真正組織人手開始給益州修繞城公路,從那時開始袁術本人一直待在益州,甚至都有些定居的意思,時間久了袁術乖張的性格,張鬆也有些了解。
而這種輕笑,則是袁術發怒的前兆,這是一個瘋子,一個偏執的瘋子,一個被聖者道路洗腦到連自己都信以為真的瘋子。
“哢嚓!”袁術拔劍直接插在地麵的石磚上,麵帶笑容的看著劉璋,“剛剛的話,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紀靈眼見這一幕,非常自然的前跨一步,擋住袁術的半身,長槍傾斜下指,做戒備狀,嚴顏同樣眯著眼睛看著對麵紀靈,彆說劉璋現在和袁術私交不錯,所謂主辱臣死,嚴顏現在是真認劉璋這個主公。
“後將軍何必如此,貴霜進逼西南本就是國之大事,然則,西南乃我主防區……”張鬆緩步上前開口說道。
隨後張鬆眼神滑過劉璋,以目示意,而劉璋默默點頭表示張鬆全權代表,張鬆當即上前一步擋在袁術插在石磚的劍前,鏗鏘有力的回道,“我等益州文武尚在,豈能容西南小國輕辱!”
此話擲地有聲,袁術冷然,從石磚上將佩劍拔起,看著那劍刃上自己的冷臉,冷笑著看了一眼張鬆,不再多言,就算是袁術一時激憤,也在張鬆的直言下明白——川蜀文武還沒死呢?
不容西南小國輕辱,自然也不會允許他袁術折辱。
“好,我站在這裡聽著,不插手。”袁術哐啷一聲收劍回鞘,看著對麵的眾人說道,不管他有多大的怨氣,張鬆說的很對,益州文武尚堪一戰,你袁術根本沒資格開口。
誰統治的地方出的問題,誰負責,除非是真打敗了,失土了,才會天下共討,在那之前,誰的事情就是誰的事情,越級指揮,交叉指揮,跨體係指揮這種事情隻會影響戰鬥力!
“嚴顏,命人急報西南張任,讓他緊急戒備貴霜,重新征召蠻軍準備作戰!若時有不逮,命他全權處理西南軍務!”劉璋當即下令道。
“嚴顏聽令,由你整兵三萬,前往西南助陣,若時局有變,已與貴霜交兵,非張任戰敗,不可換帥!”劉璋再次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