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室除非強大到能真正碾壓那數百萬,上千萬的低種姓,貴霜南部的婆羅門和天生的刹帝利武士儘皆可謂安之若素,他們不會敗的。
有那數百萬,千多萬,甚至多的連高種姓都不知道他們有多少的低種姓牲口高舉婆羅門,為清洗罪孽而活著,那麼他們貴霜南部被擊潰多少次都不會真正失敗。
這就是貴霜南部那些真正所謂的“天生貴族”的想法,雖說極端,但不得不承認,很有道理,基於那恒河平原超乎想象的人口數量之下,是很有道理的,而且是真正非常有道理的。
不過,看現在的情況,貌似這種道理延續不了太久了,貴霜這邊的情況出人預料的複雜,甚至都不是一句簡單地矛盾重重能說明白了,其中太多的利益,王權與神權,貴族與貴族,文化與文化的衝突。
再算上偉力歸於梵天,婆羅門具備梵天之口的特征,仔細思考一下,總覺得貴霜這群倒黴孩子一直是空中樓閣,遲早自己把自己玩死。
話說回來,貴霜整體是不是處於空中樓閣,貴霜營地是不是士氣低沉,對於益州這邊當前的情況而言並不重要,相比於貴霜營地之中凝重的氛圍,張任這邊的大軍那就輕鬆了很多。
和三連斬嚴重挫敗敵方士氣一樣,對於益州士卒來說,三連斬同樣也是拔升士氣最好的補藥,雖說沒將阿米爾人頭帶回來,但是將貴霜的帥旗帶回已經足夠讓原本士氣高昂的益州士卒氣勢更為恢弘。
如果說原本還因為主動穿越叢林前來文伽以西和貴霜交戰有些煩躁,在看到那杆被折斷的貴霜帥旗,得知張任三連斬的戰績之後,漢軍上下再無其他心思。
跟著主將南征北戰就是了,管他是穿山越嶺,還是穿越叢林,隻要最後結局是戰而勝之,那麼一切都無所謂,對於士卒來說,沒有什麼比勝利更讓人動心的了。
“如何?”張任半仰著坐在主位上,姿態極其隨意,測試完自己本部精銳的戰鬥力之後,張任的心態徹底放平了,就算遇到了打不贏的對手,以他現在本部精銳展現出來的實力也足夠殺出一條血路。
“這麼大的差距了嗎?”張肅聽完張任詳細的講解之後眉頭緊皺,隨後又有些驚喜的看著張任。
“純粹靠說,很難說清楚,如果單以我的感覺而言,隻有一個,如有神助。”張任坐直了身體看著張肅非常鄭重的說道。
“士卒本身的基礎還是差。”張肅歎了口氣說道,“要是士卒基礎素質全部換成內氣凝煉,配備你之前所說的效果,今天就不是斬阿米爾,而是斬了拉赫曼了。”
“這一點很無奈,我的本部放在益州已經當得起精銳了,但是和你所想的那些存在於幻想之中的那些整個軍團都具有內氣凝煉水準的士卒相比,很無奈。”張任歎了口氣,隨後又覺得張肅心太野。
“你這麼知足常樂讓我很不滿。”張肅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我和黃權那群人不同,我需要的是更強,而你現在的程度,就算有你所說的天命指引,你覺得你能擊敗三河五校之中的哪一個。”
“大家兵力一樣的話,我覺得就算我打不過他們,也能穩住戰線不潰,等待時機,而且天命指引的極高爆發,足夠讓我在打不過的時候拚一把。”張任沉思良久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相信我,三河五校你一個也打不過。”張肅無比鄭重的開口說道,“和多數益州出身的將校文臣沒見過真正的精銳不同,我當年和先主公在長安的時候見過真正的精銳,巔峰期的三河五校。”
“……”張任麵色肅然的看著張肅,他清楚張肅的為人,不是那種喜歡糊弄的類型,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根本不屑於摻水。
“內氣方麵,天地精氣的逐漸回升我們現在都能感受到了,自然士卒的平均水準也比當年高了一些,但這不是絕對差距。”張肅眼見張任願意聽,於是便開口仔細地講解道。
“這麼說吧,你認為普通的士卒身體裡麵到底有沒有內氣?”張肅看著張任詢問道。
“有,沒有的話,也就沒有雲氣這一說了,畢竟雲氣就是很多成分混合起來的。”張任緩緩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