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著,回頭我將材料準備好,看我怎麼收拾你,當年我花費了那麼多力氣,親自給你講解,結果正道不走,你非要走邪門歪道,白瞎了我教你的東西。”陳曦是真氣得夠嗆。
劉巴在經濟方麵的天賦確實好的令人吃驚,陳曦當初和劉巴接觸的時候剛剛拿下袁紹,以為劉巴能和他一樣持身以正,又有這個資質,於是給劉巴教授一堆關於經濟的東西。
在後麵很長一段時間,陳曦都又給劉巴送一些關於社會經濟的書籍,當時的想法就是讓劉巴幫忙維持雍涼的經濟,保證在陳曦接手的時候,能更容易發展,畢竟陳曦從一開始就不是以統一為最終目標。
結果劉巴學了一堆東西之後,硬生生走上了歪路,居然不好好的發展治下經濟,光想著一些邪門歪道,差點將陳曦氣死。
“你等著完蛋吧,回頭我將材料準備好,看我怎麼收拾你。”陳曦憤憤不已地說道,當初說的好好的,結果回頭就胡搞起來,這麼久了,雍涼就發展成了這麼個情況,陳曦真想打劉巴了。
“要拿下我的話,至少拿出應當的證據,我可以自證我在雍涼乾的比之前所有的人都好。”劉巴被逮住之後,反倒冷靜了下來,被陳曦質問之後,嬉笑著對陳曦說道。
“那你敢說你在這一方麵是問心無愧?”陳曦見此肺都炸了。
“什麼時候漢律執法變成了見心不見跡?”劉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嘲諷笑臉,看著陳曦說道,“我甚至不需要自辯,我乾的比之前幾代都好這一點毫無疑問,你不能因為你做得比我更好,而我沒用你的方式去做,而將我拿下,漢律是漢律,人心是人心。”
陳曦聽聞此言之後,麵色變得難看了很多。
劉巴也沒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其實能說我做錯了的隻有你,而你站的是什麼角度,我站的是什麼角度,其實都知道,急功近利這一方麵,也就不說了,其實你是引路人,到現在有些東西,嗯,反正我懂得,你肯定比我知曉的更清晰,但對錯,哼哼。”
“說一句過分的話,你要拿下我,除了一些收受賄賂的罪行,其他的更多是偏向於主觀,其實你我都懂,漢室間最懂錢的是你,再下來,應該就是我了,因為懂錢,所以我們都知道其本質,所以所謂的收受賄賂是什麼,你其實比我更清楚。”劉巴無所謂的說道。
原本劉巴留著這些東西是為了給陳曦一個交代,收受賄賂這種事情,怎麼說呢,劉巴在懂得一般等價物本質的時候,其實錢對於他來說已經是個數字了。
實體的金銀銅錢能做到的事情,劉巴靠著其他手段也能做到,畢竟漢室隻有兩個人是真正懂了錢是什麼,而作為第二人的劉巴,所用的手段其實隻有陳曦能製裁。
賄賂對於陳曦和劉巴來說本身就是笑話,陳曦本身就相當於人民銀行的保證金,而劉巴同樣相當於一部分的載體,最多一個是人民銀行,一個是掛靠在人民銀行下麵的國家大型銀行。
前者可以印錢,後者可以發券,有區彆嗎?確實有,但是缺錢嗎?
所以所謂的收受賄賂對於劉巴和陳曦來說本身就是一個笑話,更多是劉巴對於陳曦的一個交代,隻不過陳曦一眼就看穿了這個交代,並且在荀彧那裡否定了這個理由。
確實靠著這些理由可以將劉巴拿下,但等後世其他人懂了這些的時候,劉巴下獄一事,自然會多的是人為劉巴翻案,陳曦不想這麼玩,所以才有了後麵哪一出,荀彧齊全的材料,算是另一個交代。
“其實,我本人也算是潔身自好,沒什麼愛好,也許以前會有些貪財,但是就跟你視金錢如糞土一樣,其實掌握的久了,懂了本質,而且自身也是其本質的一部分,貪財對於我們來說其實隻是笑話。”劉巴無比平靜的說道。
“你既然懂了,為什麼還非要這麼做?”陳曦黑著臉說道,他原本以為劉巴隻是懂了一部分,結果現在明擺著劉巴該懂的都懂了,但還是選擇了之前的做法。
“我準備的那些材料其實隻是一個交代而已,原本我是打算認罪的,隻是現在不打算認罪了,其實你我都知道,這些罪名對於我來說隻是一個幌子,本質是什麼都很清楚。”劉巴歎了口氣說道。
“知道錯了,還不改,難道你非要讓我將你拿下?”陳曦皺了皺眉頭詢問道,“你的做法如果從律法,甚至從道德上來講,都是沒有任何錯誤的,唯一能證明你有錯的其實隻是你自己,就算是我,也隻能說你錯了,而將你拿下,並不合法。”
“那隻是之前,之前我認為我錯了,但是現在我並不認為,貨幣不等於一般等價物,本質上其實我們都是在剝削。”劉巴放開之後,徹底平靜了下來,“是你教授給我的,所謂的一般等價物是被當作抽象人類勞動的化身,而我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