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期?”張任一愣,腦海裡麵閃過了一片模糊的片段,不由得頓了一下,但是並沒有想起太過細節的東西,頓了一下之後,哂笑道,“其實我說的是真的,你們真的很垃圾。”
記不起曾經,也記不起自己的身份,但不知道為什麼站立在這裡,很多東西就會如同本能一樣出現,沒有任何諷刺的意味,隻是說出了他自己內心之中本能的感官,而能對上的形容詞隻有一個——垃圾。
班納傑這個時候已經怒火中燒,加之大多數士卒的目標已經鎖定了漢軍,婆羅門體係的作戰方式也在實打實的發揮出自身應有的威力,班納傑堅信,張任就算是頂級的統帥,今天也得死在這裡。
麵對著領兵衝鋒過來的班納傑,張任回憶起腦海之中之前自己調動軍隊的口令,自然的調動了一支兩百人的隊伍向左側前衝卡斷了班納傑帶隊衝鋒的突擊節奏。
進而又調動了一隊刀盾手卡斷了班納傑準備調兵的位置,然後下令身後的親兵集中兵力乾掉了突出來的部分。
“調動左翼孟獲軍團和中軍結合部的軍團後撤,側翼邊線向前延伸,右翼往後撤退,後軍槍兵收縮,往中軍轉移,刀盾手列陣防禦。”張任冷淡的調度前軍將數倍於己方的班納傑壓製住,很簡單,但是出乎有效的手段。
隨隨便便的布置,每一次都先一步封鎖了班納傑的調度,並且成功的卡在對方下一步調度形成的新的組織結構之前,強行逼著對方出現失誤之後,順著人為製造的破綻在對方的軍團中插入一隊人。
這種手段近乎兩三下就拆解掉了班納傑指揮的貴霜正卒軍團正麵的組織結構。
隨後一邊進行調整側翼,調度大軍引導貴霜外圍兵力進行失誤性混亂的張任,又給正麵追加了一係列非常有節奏感,但是在正常人看來簡直是眼花繚亂的神一般的操作。
在那段時間之內,漢軍內部的軍陣變化近乎是每時每刻都有所不同,然而最適合的加持卻永遠來的無比準時,至於說士卒不熟悉軍陣什麼的,張任隻是簡單的將這些人指揮到應該抵達的位置,加之因為其中超強的節奏感普通的士卒硬生生被帶的沒有任何的失誤。
隨之而來的便是,班納傑指揮的貴霜正卒軍團,在根本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情況下,就被張任像是拆了幾百遍的機械零件一樣,拆成了一堆的零零散散的軍團。
更糟糕的是其中能指揮百多正卒的中低層將校,已經在之前的調度抓換中,因為不斷的和漢軍碰頭,戰死了一半。
在這樣的情況下,張任隨便調動兩下士卒,根本沒花費多少時間,就硬生生在一比七的兵力投入比之下將班納傑的正卒拆的各自為戰。
之後在孟達見鬼的眼神之中,將孟達連帶著孟達的五百親衛丟了進去,靠著拆卸後造成的局部絕對的兵力優勢,一路蠶食那些已經被拆的兵不知將,將不知兵的貴霜大軍。
“真的很垃圾。”張任輕易的在指揮上將班納傑打擊的體無完膚之後,隨口的給出了評價,雖說記不起來自己的情況,但是在他接管了軍團之後,那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讓他輕車熟路的找到了感覺。
“我以前應該是一個將領。”張任回想著那種自然的感覺,給自己下達了論斷。
再將班納傑那邊整的已經騰不出手之後,張任開始收拾外圍那規模龐大的軍團,在他的印象中,這種對手很簡單。
靠著自身超乎理論極限的調度水平硬生生從班納傑的軍團之中拉出來大約兩千名正規的精銳,然後發揮出自己的戰場直覺和預判水平,就像是操控著自己人一樣,靠著自家軍團的偏折引導,將這兩千貴霜精卒丟到了那大堆的婆羅門集團軍之中。
“就這麼簡單,但凡不是靠著組織協調能力進行戰鬥的軍團,隨隨便便就能被帶歪。”張任對著貴霜正卒進行了最後一波指揮,在折損了三百漢軍之後,靠著盲從和目標鎖定的超大規模貴霜雜兵,直接被這群正卒引偏了方向。
雖說這種方式維持不了太久,但是在短時間之內,主攻方位少了了數萬給自己添麻煩的雜兵,張任手上能騰出來的兵力也就多了很多,自然能用來收拾對方的兵力也就多了極多。
這樣的話,也就能相對更快的結束這場混戰,至於說輸,不知道為什麼在現在張任的腦海裡麵並沒有這麼一個印象,貌似在他的印象中,他很強,沒有輸這種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