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意思了,紀靈已經突入到了內圈,最多半炷香時間,班什麼玩意兒,外加其身邊那不到兩百人的貴霜親兵就會涼涼。
這基本屬於不可抗力的因素,至於說班納傑想辦法拉起一支軍團堵住紀靈什麼的,那完全是想多了,沒看到身邊四萬人都忙的七手八腳,往這邊衝,往那邊衝,拚命的在堵截漢軍的鋒頭。
然而漢軍的攻勢簡直就是山洪爆發,越堵越強,越堵越多,堵到最後,明明比漢軍人還多的貴霜士卒,甚至被逼的無兵可用,而漢軍還在到處攻擊,所謂水銀瀉地,一氣嗬成就是如此。
至於從水麵衝出去的薩卡拉,就張任對於這群貴霜將帥的判斷,對方距離將那十幾萬人拉起來一個主攻方向還需要相當的時間。
當然也不是不存在對方超脫自己眼光的可能,不過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對於自己的眼光,張任可是非常自信的。
簡單來說在等他殺崩內圈這群被他包圍起來的渣渣,一邊背水結陣,調整陣型,一邊將之趕出去,衝對麵雜兵的陣型,而後士氣恢宏的開始反攻,到時對麵能不能將十幾萬大軍拉出一個攻勢還是問題。
對於打完這些人,回頭還能在乾一番雜兵,攏共打翻二十萬大軍什麼的,張任還是表示滿意的,雖說大多數都是雜兵,但這個數目還是挺不錯的,至少能吹一波,打平了曆史戰績。
不過印象之中的曆史戰績,到底是我跟誰打的呢?不過話說回來在我的印象中不應該是我幾十萬人圍觀彆人幾萬人嗎,話說我到底是兵多的時候厲害,還是兵少的時候厲害?
披著張任皮囊的某人,有些走神的想到,最後右手握錘砸在左手的手心,得出了答案——我應該屬於不管兵多兵少都很厲害的那種,不過這樣一想,就有了另一個解釋,八成是對手太弱……
現在這位爺已經確定了自己絕對不是張任,那自己是誰呢,自己等的又是誰呢?
想不起來,不過沒有什麼,享受戰爭就是了,這一戰基本已經穩了,接下來就看班納傑怎麼死就是了,四萬多人短時間是殺不完,但是現在組織崩潰,士氣已經完蛋的情況下,殺到崩潰還是很容易的。
而且比起打內圈這些精銳所需要的算計,所需要的籌劃,調動指揮等方麵不能出錯的情況,打那十幾萬在彆人看來非常困難的雜兵,在他看來反倒非常簡單,隨隨便便砍斷幾個主要的協調配合的點,整個軍團就會大亂,之後就能為所欲為。
說實話,在現在已經恢複了一些戰場印象的他看來,沒有指揮幾十萬大軍的本錢,就最好不要指揮大軍這種數量龐大的軍團。
兵多看著很厲害,但真遇到厲害的人物,恐怕隻有死路一條,尤其是遇到他這種真懂統兵的。
“張任,我班納傑就算是死,也不會落到你的手上!”眼見全軍崩潰,自己身為主將甚至都拉不出一支人馬進行反擊,而紀靈又在麵前,戰敗的恥辱,十數倍於對方而被全程壓製,直至輕易擊潰的絕望,讓班納傑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
眼見紀靈距離自己不過十幾步,身旁的親衛正在奮力阻擊,但是全滅結局已然注定,班納傑目呲俱裂的對著張任的方向咆哮,帶著絕望和恥辱直接橫劍自殺,自此此戰貴霜統帥班納傑陣亡。
張任看著班納傑橫劍自刎的那一幕,不由得一愣,眼光落在了班納傑的劍上,又不由自主的看向了班納傑身後的恒河上,腦海之中一直不斷湧現的片段,終於對齊了其中一幕。
“項羽……”張任像是僵硬了一樣,喃喃自語的說道,隨著一個記憶片段的契合之後,原本零碎的記憶片段以這一段為核心開始上下遊的延伸,而天象也逐漸的變幻了起來。
“我名韓……信。”韓信帶著說不清是嘲弄,還是喜悅的神色低聲的說道,隨後從張任的身軀退了下去,進入意識之中,天象的變化已經說明他的情況。
退回到意識海之後,看著被自己擠在角落的張任,韓信一腳將之踢了出來,“你叫張任?”
“這裡是……”張任全程被韓信碾壓,將玉璽之中的韓信弄過來之後,就被徹底壓製到無意識狀態,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