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李文儒的能力,是另一個年輕人的能力!”韓信黑著臉低聲怒吼道,“要不是他,李文儒能贏我才見鬼!”
“好了,辯解這種沒意義的事情出不來結果,咱說點現實的東西,就算漢初那群人全都跟淮陰侯一樣,處於巔峰狀態,您能贏嗎?”賈詡突然一轉畫風,那種帶著嘲諷,恥笑的神態驟然變成鄭重的問詢。
韓信陷入沉默,他是真的想說能,但是兵仙韓信不屑於說假話。
“是吧,看來您也明白,說再多都贏不了。”賈詡鄭重其事的說道,“那現在您覺得,您配得上那位少年人心目之中的自己,心目之中的漢初三傑?或者再問一句,您真的是淮陰侯嗎?”
韓信直接陷入了無儘的沉默,他記得自己死了,也記得張良和蕭何的布置,但自己真的是韓信嗎?兵仙韓信,不敗的傳說,結果,現在突然發現一覺醒來,什麼都變了。
“毫無疑問,我確實是淮陰侯韓信。”韓信歎了口氣說道。
“但,毫無疑問,您不是那位心目之中的韓信。”賈詡淡笑著看著韓信,這話韓信確實是無力反駁,自己確實不是陳曦心目之中那個不敗的傳說,不是那力壓天下的漢初三傑,兵仙韓信。
這種話也就是騙一騙韓信這種家夥,以賈詡對於陳曦的了解,陳曦前天八成是沒過腦子,全程堆後勤,將韓信堆死,根本沒看對手,反正陳曦這種手法早就說過了,隻要後勤足夠,對方遲早被堆死。
根本不看對手,全程堆後勤,堆到十層板甲能乾死一個對手有富裕就行,因而從實際角度講,再強也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賈詡估摸著現在跑去告訴陳曦那是淮陰侯,陳曦最多是愣一下,之後看看對方的操作和指揮什麼的就能反應過來,但如果沒人說的話,陳曦估計一輩子都注意不到對手是誰。
反正對手是誰不重要,一定打不過我這一點肯定是不會變化的,賈詡基本已經腦補出來陳曦的思維模式了,就算全程不看戰場,堆夠了足夠的後勤,也自然有人能將對麵堆死,己方水平高低不影響結局的情況,隻影響戰爭持續時間和己方人口損失什麼的。
因而陳曦認識不到自己的對手是韓信,這很正常,因為有盯著對方的套路研究對方身份的時間,還不如我研究一下戰時經濟體製,提升幾個比率什麼的,然後對方就死了,多麼簡單的事情啊。
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說陳曦崇拜漢初三傑什麼的,笑笑就是了,賈詡估摸著那不過是陳曦嘴上一說,就跟拜神一樣,管他有效沒效,路過拜一拜,管他強不強,聽說很強,我就隨大流誇兩句。
真要說的話,陳子川橫壓一世,如孤月淩空,你真當說笑的,內政壓垮一切不服,後勤鎮壓一切,真以為“金湯之固,非粟不守;韓白之勇,非糧不戰”是說笑的啊!
不過這些東西韓信當然是不知道的了啊,他的對於陳曦的印象基本停留在,能不能不要找我啊,我戰爭很垃圾啊,我認輸行不行,放我一馬,然後他韓信就被吊起來打了一個半死。
以及在李優故意挑釁韓信說“有子川的後勤支持,整體的規劃,要打贏我們至少需要漢初三傑加楚漢一眾英豪,外加項王才行”時,陳曦麵帶敬服真摯的辯解道,“不至於吧,淮陰侯,酂侯,留侯還是非常厲害的,再加上楚漢那群人,算上項王的話……”
韓信表示自己真是被人錘了還需要感謝對方的誇讚,而且敗在這種人手中,自己還真不能表示自己的真實身份,畢竟對方的語氣口吻,自己要承認的話,那基本上就相當於毀滅對方的崇拜對象。
這種事情在韓信這邊差不多相當於現在的辛毗,審配,許攸,荀諶這些忠於袁家,甚至願意為之赴死的臣子穿越到正史之中,見到了正史的袁紹一般,這群人肯定要將真袁紹生撕掉。
假貨,你居然敢冒充我主公!然後就gg了。
“您看子川也不容易,您應該不想毀滅對方心中的形象吧。”賈詡一副你看我為你思考的多麼仔細,你難道不應該為我考慮一下嗎?
“趕緊說,你想要什麼,我馬上給你搞定!”韓信麵色青白,硬是沒辦法反駁,深切的認識到自己還是要點臉的,不能毀滅純真年少的崇拜者內心之中的形象。
“有您這句話就穩了,很簡單的一些事情。”賈詡溫和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