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還是有些不太能看得慣。”李優略有感慨的說道,他對於陳曦這段時間最大的不滿就是和蔡琰以及甄宓的問題,在李優看來陳曦就是閒得慌,既然有感情基礎,就彆浪費時間,多餘的那些時間拿來給國家奉獻啊。
“習慣就好,我回去之後也是那樣。”郭嘉笑著說道,“要是後方保持和前線一樣的情況,那這個國家還不完蛋了,彆想那麼多,在其位謀其政,在前線就好好作戰,晉升什麼的比後方容易的太多,而在後方就好好做支持,完成工作後,該散心散心。”
李優聞言也沒有再說什麼,郭嘉的說法其實他也是能理解的,隻是後方那種氛圍和前線這種氛圍幾乎就是兩個世界。
“說點其他的事情,扯這些,我看你心情是不會太好。”郭嘉笑了笑說道,他依舊是那個放蕩不羈的浪子。
“回去之後,你會發現子川變成了文豪,而且是橫推當世的大文豪,阿房宮賦還在未央宮那邊裱著,就算是我這種對於文學並不是很感興趣的家夥,也不得不說一句,那篇賦寫的確實是非常經典。”李優聞言很自然的岔開話題,提了兩句陳曦的文賦。
“哦哦哦,那我一定記得去看看。”郭嘉笑著說道,他還真有些好奇陳曦會寫些什麼玩意兒,而文豪這倆字,可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但是李優又不是瞎扯淡的那種人。
“非常震撼,橫推詩三百,楚辭什麼的毫無問題。”李優無比感慨的說道,“子川這家夥,逼急了的話,確實很厲害,不過一般確實是過於悠閒了,唉,這家夥我們是管不了了。”
“也不用我們管,喝酒,喝酒。”郭嘉看起來相當的開心,“回頭我就去鑒賞鑒賞,長安最近沒出什麼樂子之類的事情吧。”
“能有什麼樂子,局勢都在趨於穩定,羅馬的使臣已經來了,而且怎麼說呢,原本我們以為自己真不需要盟友,但是和羅馬坐在一起之後,我們就一個感覺,對麵是我們天生的盟友。”李優扶額,很是無奈的說道,當年大家都狂傲的表示帝國的道路上不需要盟友,結果在羅馬跑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現了一個事實,羅馬真的很合適。
“和羅馬結盟了啊。”郭嘉嘖嘖稱奇,“說起來,羅馬人給你的感覺是怎麼樣的,按說的話,我們應該很少結盟。”
“大氣磅礴,而且舉手抬足之間有一種不下於漢室雄豪的氣魄,雖說能來的人肯定是這個國家的精粹,但窺一斑而見全豹,這個國家是真正擁有者睥睨天下的氣魄。”李優回想起希羅狄安在麵對漢室之時的款款而談,不得不心生敬服之色。
“聽說,羅馬也是黑發,黑眸?”郭嘉好奇的詢問道。
“嗯,黑發黑眸,如果說區彆的話,馬孟起你見過對吧,羅馬人的近似度和馬孟起差不多,看起來屬於略微胡化那種情況。”李優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這還真是我們見過最接近自己人的外國人了,比扶桑,三韓,羌胡那些人還接近。”
實際上李優說這話,裡麵涉及了其他的東西,真要說形似的話,扶桑和三韓的那些人跟中原人非常接近,比羅馬在這一方麵貼近很多,基本上屬於丟在人群裡麵分辨不出來的那種。
然而不管是扶桑,還是三韓都缺一種氣魄,一種君臨天下的大國氣魄,一種雄豪決絕的帝國心氣,而羅馬人沉澱了數百年,從羅馬王政,到羅馬共和,再到羅馬帝製,一路殺過來,終於登頂,那種氣度,張揚,自信,和當前威臨天下的漢室相差無幾。
就跟英國處於日不落時期,十幾個人就敢挑戰一個國家的狀態,和後麵帝國崩塌之後,霸權交給彆人,隻能當攪屎棍的時候,完全是兩個狀態,哪怕人種還是一樣的,但雙方的精神麵貌差距太大。
以至於李優看到羅馬的感覺,外形上雖說有那麼點差距,比起真正貼近中原人的那些人種略差一等,但是配合上那種氣度,那種氣魄,羅馬人看起來神似非常。
這也是為什麼回頭談完乾大鴻臚的劉虞就覺得對麵這群人該不會是商朝時期西遷的那票子人吧,畢竟太像了,臉型什麼的確實有些問題,但是氣魄什麼的太像了。
畢竟中原人作畫講究的都是神似,型什麼的可以先丟在一旁,羅馬人因為幾百年積澱,和漢室一樣具備了帝國氣度,而在中原上層沒回神的人看來,這都是自己人才特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