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樣的弓箭,這樣的攻勢,這樣強悍到極限的攻擊,如果隻是用以近戰的話,弓箭的威力巨大到這種程度,在瓦納那看來並沒有太多的意義,雖說孔雀近戰的恐怖殺傷力,用弓箭足夠瞬間覆滅另一支精銳,但沒有意義,孔雀其本身更多的是戰略意義。
加之,瓦納那在之前就懷疑漢室偵查的方式可能有些不對,畢竟他們一路行來未見到一個漢軍的斥候,但是漢軍卻正確的尋找到了他們,而現在配合上這樣的一個軍團,瓦納那瞬間就猜到了,漢軍怕是具備和拉胡爾天眼通一樣的偵查方式。
在確定這一點之後,瓦納那便明白了,自己已經退無可退,哪怕是退往恒河,哪怕是有恒河隔斷對於這種軍團來說都沒有意義。
超視距打擊的意義就在於,他們的攻擊範圍巨大到對手既衝不過來,也不可能跑出去的程度。
因而在確定對麵的弓箭手和孔雀軍團的遠程是一個級彆之後,瓦納那直接熄滅了撤退的想法,沒有潰軍能從巔峰期的孔雀軍團手下逃出去,因為孔雀軍團的攻擊範圍太大了,大到無法擊潰孔雀的情況下,逃跑隻有死路一條。
同樣反過來說的話,身後的士卒如果確定是和孔雀軍團一個級彆的弓箭手的話,那麼他們也不用掙紮,一瞬間剿滅一個軍團的戰鬥力,對於這種頂級弓箭手軍團來說並不是笑話。
孔雀的神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那超級大的攻擊範圍,在對方未發覺自己自身之前,擊潰對方,在對方崩潰逃竄的過程之中毀滅對方,超視距的打擊,再沒有直接對抗的方式之前,誰來誰死!
“全軍出擊,由我親自率領,對手具備孔雀的超視距打擊,這是最後的機會了。”瓦納那在想通這一切之後,已經無比的坦然了,沒什麼說的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什麼!”一眾千夫長和副將皆是頭皮發麻。
“我們沒有發現漢軍的斥候,漢軍卻能直接堵住我們,那麼他們用什麼觀察還用說,怕不是和拉胡爾將軍天眼通相媲美的能力吧,而箭矢的超大威力,也就意味著超視距的基礎。”瓦納那無比平靜的講述著,他已經坦然了。
所有聽到這個推論的將校都手腳冰涼,孔雀意味著什麼他們還是明白的,隻要孔雀願意,沒有任何軍團能殺出孔雀的包圍圈。
當然這話並非是真的,孔雀的出手次數有上限,能扛過六波攻擊不崩潰的話,從孔雀軍團的攻擊範圍隻能撤出去還是有可能的,但六次中型弩機洗地圖級彆的打擊啊!
“這是最後的機會了,我們要麼賭漢軍是在貓戲老鼠,明明有再次射殺出超越弩機威力的箭矢,但是卻故意不射殺出,給與我們生的希望,然後在最後一刻將我們擊殺。”瓦納那的神色已經平靜的像水一樣,他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這一刻貴霜所有的將校都因為瓦納那的話冷靜了下來。
因為他們都猜到了另一個可能,那是唯一生的希望。
說起來也是奇怪,在所有人都清楚必死無疑的情況下,原本慌亂的貴霜將帥反倒冷靜了下來。
“反攻吧,由我帶隊,你們也各自率領士卒進行帶隊。”瓦納那平靜地說道,這是最後一搏了,要麼漢軍還能在射殺出來一波足以將他們全軍覆沒的箭雨,要麼漢軍之前那一波已經到了極限。
前者不用多說,貴霜全軍覆沒基本是理所當然,後者奮死一搏,基本上就是他們最後逃出生天的機會了。
這一刻不說是士卒,至少在場所有的貴霜將校都明白了這一事實,賭一把調頭反攻,尚且有一線活路。
而不賭這一把,等對方恢複過來,孔雀那句孔雀對麵無潰軍可不是說笑的,那是真正能將一整個整編精銳軍團徹底全殲的恐怖軍團。
那麼對麵這個漢軍弓箭手軍團有嗎,有,他們之前已經展現過了。
“殺!”瓦納那提刀再次上馬,直接帶上他已經不多的親衛衝了過去,要麼他賭對,漢軍射不出來第二發,他們有可能逃出升天,要麼漢軍直接給他第二發,讓他們彆抱希望了。
與此同時之前已經慌了的貴霜將校這時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不賭這一把是不可能了,撤什麼的是撤不下去的,在具備超視距打擊的對手麵前,撤退怕是隻有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