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在女教宗說出沒救了這三個字的時候,審配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今天這個女教宗要麼答應自己的計劃,要麼今天就去死,他絕對不會在死前給袁家留一個可能的隱患。
破界級強者又如何,和羅馬有仇,能站立在一條戰線上又如何,不能給一個滿意的大幅,那在接下來就是一個隱患,而隱患就需要清楚,簡單明了,沒有任何問題。
“雖說沒救了,但是可以用其他方式彌補。”女教宗強忍著和審配對視時產生的恐懼感,儘可能平靜的說道。
“說來聽聽。”審配饒有興趣的詢問道,他現在還有興趣說笑。
“您應該是有大願未能完成。”女教宗看著審配的笑容有些發寒,但還是儘可能的對審配進行講解。
“是啊,所以不太想死,實際上早在之前就應該死掉了,不過一直撐著。”審配點了點頭說道。
女教宗心下對於“一直撐著”四個字感到了恐怖,她有一種直覺,就算自己不幫對麵這位,對麵恐怕也能再撐將近一年,明明早在今天之前就應該死了,然而對方依舊在支撐。
女教宗很好奇對方到底哪來的這種強大執念!
“有一種方式可以將您的執念保留下來。”女教宗快速的回答道,“這樣您就算是死了,其他的一切還都在。”
“我的智慧,我的天賦都還能保存?”審配好奇的說道。
“嗯。”女教宗點了點頭說道。
“記憶呢?”審配再問道。
“也會保存,實際上一切都會保存下來的。”女教宗再次點頭。
“代價是什麼?”審配好奇的詢問道。
“一方麵不確定能維持多久,最多有人維持了兩年多就自行消散掉了,另一方麵這種方式消耗的是存在感,存在的越久,消耗的存在感越多。”女教宗詳細的給審配進行解釋。
“還有呢?”審配可不信就這麼點劣勢,因為如果隻有這點劣勢的話,應該有很多人都會選擇延壽。
“成功率很低,但是但凡成功的都突破了我們當初對於這個秘術研究的理論存在時間。”女教宗神色凝重地說道,“這麼秘法的理論時間隻有一天,然而隻要成功的都在一年以上。”
“說不定是你們的秘法有問題啊。”審配隨口說道。
“當年的我們可是能看到真實的。”女教宗搖了搖頭說道,“隻能說能通過的人都超乎了我們所創造的秘法,他們都很偉大。”
審配點了點頭,沒有再行追問,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算什麼大的影響,隻要不是拚臉的秘法,隻要還是需要意誌支撐的秘法,審配堅信自己絕對能通過,沒有理由,隻是因為現在不能死!
然後審配真的通過了這個秘法,看著已經葬在凍土冰棺之中的身體,審配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情況,人一生畢竟是要死三次,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一次是社會上的死亡,而還有最後一次,則是自身留下的一切都被人遺忘。
而凱爾特的秘法則相當於用第三次的死亡交換前兩次的死亡,作為代價,普通人根本不可能使用,就算是成功了也維持不了一天。
因為沒有刻錄在曆史上的功業可以用來交換,而有資格使用這種秘法的人,也會無法承受自己的存在感一點點的消失,最後自然消散。
不能去實現自己的願望,因為願望實現後,自我滿足就會消散,甚至因為這種自我滿足會帶走大量的存在一起消散,致使自身建立的偉業連自身的名字都無法留下。
不能去哀傷,一旦哀傷就會影響自身的意誌,進而造成本身執念的曲卷,最後再一次導致消散。
這樣的活著,就像是僅僅為了活著一樣。
能承受這樣秘法的人又如何會願意這麼活著,所以為了活著而活著的他們,用不了多久就會自行消散。
然而對於審配來說,能活著就可以了,至於說最大的執念,未了的心願,完成之後自己會徹底消散什麼的,審配根本不在乎,主公戰死,我審配也不配留下自己的姓名了,若能實現我之願,忘了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