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幾乎和人沒有任何區彆,完美的讓自己產生懷疑的執念化身,女教宗想了想答應了審配的要求,但作為交換條件,至少在接下來第一次之中,袁氏沒有倒在羅馬的兵鋒之下。
隻要第一次袁氏沒有倒在羅馬的兵鋒之下,那麼女教宗表示自己可以接受袁家所有的要求。
畢竟巔峰期的羅馬有多強,現在的女教宗也多少知道一些,那真的不是現在的凱爾特人所能對抗的對手。
審配則是看了一眼女教宗沒有說話,若非是剛剛繼承了自身的一切,審配當場就要和女教宗見個高下,不過想想還是放起來這個想法,帶著斯拉夫人離開,他很忙,有很多事情要做。
至於女教宗的要求,以後自然會有現實來教育她的,到了那個時候怕是連臉麵和尊嚴都沒有辦法保留了。
隻是這種話,審配不會去說,都是成年人了,甚至對方還是背負著一族興亡的宗主,做出了選擇,就需要自行承擔。
也許在那個審配離開的時候,女教宗還不懂對方為何如此,但到現在女教宗已經明白了。
隻可惜在凱爾特人明白處境的時候,明白自身弱小的時候,羅馬又開始了壯大,而且是不同於以前那種壯大,而是像是飛躍一般,開始了質的變化。
泰西封以北,羅馬將縱橫在整個安息帝國的大軍集合了起來,而且也是第一次真正出現在了羅馬-安息的戰場上。
不同以前隱藏在大軍之中,安息人根本無法知道對手是誰,哪怕是估計到塞維魯就在對麵,也沒有辦法確定對方的位置,而這一次,塞維魯打明了旗號,代表著皇帝的旗幟直接舉了起來。
隨著那一杆代表著皇帝身份的旗幟高舉了起來,羅馬軍團的氣勢猛然攀升了很多,誠然禦駕出征確實代表著危險,會讓大軍出現一個致命的要害,但是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當皇帝出現在戰場的時候,隻要還是為國而戰,氣勢都會出現超乎想像的攀升。
同樣舉不舉旗也會影響氣勢,舉旗毫無疑問會暴露出自身的位置,讓大軍多出一個明顯的要害,但同樣舉旗也相當於明確的告知所有的士卒,朕與爾等同在!
塞維魯是軍人皇帝,從戰場殺出來的人物,哪怕是知道這麼乾會有什麼樣的弊端,但既然是覆滅安息帝國的戰爭,他又如何能不出現在戰場,而既然來都來了,旗幟不妨也打出來。
朕就在這裡,朕與爾等同在!
沃洛吉斯五世在已經殘破的泰西封城頭,看著那軍勢浩瀚的羅馬大軍,死死地盯著那杆旗幟之下的塞維魯,他很清楚,那裡絕對是羅馬防禦最強悍的地方,旗幟下的塞維魯卻讓沃洛吉斯五世看到了些許勝利的希望。
對,哪怕是到了現在這等山窮水儘的程度,沃洛吉斯五世也沒有絕望,他要守護住這個國家,沒有太多的理由,就是要守住腳下的版圖,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程度他也不曾絕望!
塞維魯這一刻莫名的朝著泰西封的城牆上看去,因為並非是內氣離體,他並不能在這麼遙遠的距離看到自己的對手,但在看向那個方向的時候他陡然笑了起來。
“做好決戰的準備。”沃洛吉斯五世看著朗笑的塞維魯,眼底浮現了一抹陰沉之色,隨後轉身離開。
“隨時都可以。”阿特拉托美轉了轉手上的彎刀,神色肅然的說道,“已經等待多時了。”
“我也是。”巴巴克扛起自己的武器,掃了一眼羅馬的方向,未有絲毫的恐懼,長達一年的拉鋸戰,早已經讓他們的精神如同鋼鐵一般堅韌,羅馬皇帝來了,也好,此戰有死無生!
“陛下,您在看什麼?”法比奧看著突然笑了起來的塞維魯,也緊跟著笑問道。
“我感覺那個方向有著我的對手。”塞維魯平靜的說道。
“安息已經不是對手了陛下。”十二軍團的軍團長馬爾凱搖了搖頭說道,“安息已經走向滅亡了,在我們偉大的羅馬手中。”
“但現在他們還沒有滅亡。”塞維魯並沒有因為馬爾凱的話而自滿,依舊平靜的說道。
“陛下,東南紮格羅斯山脈戰報,阿爾達希爾直撲紮格羅斯通道而來。”在這個時候一個影像突然出現在佩倫尼斯麵前,然後一陣手語交流之後,佩倫尼斯扭頭對塞維魯彙報道。
“這不是和你估計的一模一樣嗎?”塞維魯看著佩倫尼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