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對於仙人的感官不差,當然究其根本原因的話,主要是因為李傕這人超級迷信,北冥這群人好歹也是個仙人啊。
加之北冥當初出場很有風度,很是有仙人的風範,而且也是實打實的給了魏延好處,所以李傕對於北冥挺有好感的,在這種情況下,眼見北冥落下來,李傕也就駐馬施禮。
“哦哦哦,仙人也要去了羅馬-安息的戰場啊,我這邊也去。”李傕表示能與仙人同行可謂是自身的榮幸。
至於樊稠那就很一般了,樊稠是不信仙人的,對於迷信也是報以扯淡的想法,不過和李傕廝混了這麼多年,在迷信上,樊稠完全不會駁對方的麵子,畢竟這麼多年了,誰還不知道誰啊。
不過對於這些從天而降的仙人,樊稠還是報以一定的戒心,五六個看起來有內氣離體實力的家夥,現在就這麼點人的樊稠還是比較擔心的,如果有一千人,樊稠可以很硬氣的跟對方嗶嗶。
“我這邊是被陳仆射弄過來的,也算是官方身份。”北冥笑著說道,仙人怎麼了,要獲得好就要有國運,現在能跟著混,他們也不介意抱大腿,可能也是看到了樊稠的神色,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北冥掏出來身份令牌,以及公函對著樊稠搖了搖。
這一刻李傕是懵的,在他的心目之中仙人應該是全知全能,牛的沒天理的那種存在,結果北冥突然掏出來一個身份令牌,以及一份證明身份的公函,這讓李傕內心對於仙人的粉飾當場崩毀。
至於樊稠,雖說愣了一瞬間,但是看著北冥的公函和令牌,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再看的時候就有一種看自己人的感覺了,至於說偽造,說實話,大漢朝私造錢的人都有,但私造印綬的絕對沒有。
因為前者隻要你製造的銅錢重量達標,絕對是民不舉,官不究,後者,後者你就等著你三族完蛋吧,仙人,仙人又怎麼了,你仙人敢私造印綬,伐山破廟,誅滅教派絕對不是說笑的。
北冥看到樊稠那種看自己人的眼神,就將自己的公函又收了回來,畢竟這東西其實是用來保命的,萬一被羅馬當安息人給打了,可以拿這個來保命,有這個東西,羅馬不會下死手。
畢竟代表漢室和羅馬友誼的水泥配方剛過手,雙方的關係還處於蜜月期,這點麵子羅馬還是會給的。
至於李傕,如果放在仙俠世界,大概已經道心破碎了,追求了一輩子的仙人,到最後發現居然和自己是一個體係的,混的還不如自己。
“大鴻臚下麵的?”李傕喃喃自語道。
“這是這次掛在大鴻臚下麵,下次就說不定了。”北冥沒明白神情恍惚的李傕是什麼情況,隨口回答道。
“還有下次?”李傕一臉崩潰的說道。
“很正常啊,這種能賺點國運的小任務,好做回報又高,為什麼不做?”北冥理所當然的說道。
李傕突然對於這個世界絕望了,仙人原來隻是九卿下麵的官員,我可是池陽侯啊,看清楚啊,池陽侯啊,要不是這幾年我被封殺了,就算老子在朝堂上合九卿動手了,也最多是被趕回封地。
李傕突然覺得自己好想毀滅掉這個世界,完全不對,這完全不是仙人啊,這和我崇信了四十多年的世界東西完全不是一個玩意兒啊,你肯定不是仙人。
“哈,我是仙人啊!”北冥一臉不解的看著已經神情扭曲了的李傕,“我已經乾了三百多年仙人了,怎麼有問題嗎?”
“我對這個世界絕望了。”李傕瞪大著眼睛,徹底對於自己構想了這麼多年的仙人形象破碎了。
“池陽侯怎麼了?”北冥看著李傕一頭紮進馬鬃毛之中不解的詢問道,而樊稠隻是擺了擺手,表示這種事情李傕時常有之,癔症了而已,習慣就好。
嗯,沒錯,在樊稠看來李傕迷信就是癔症的一種體現,時不時抽風兩下什麼的,很正常了。
“不,你們不是仙人,你們絕對不是!”李傕從戰馬上彈起來,怒吼道,他要捍衛自己幾十年塑造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