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到現在白馬義從麾下不少士卒的虎口已經見血了,臂膀也有些不受力,可以說,現在白馬義從就剩一個架子,不過這個架子非常恐怖,二十萬貴霜青壯的屍體堆積起來的無敵之名。
“你們現在失去了戰鬥力?”法正皺了皺眉頭,遠遠的傳音給張遼說道,兩人現在距離已經相當近了,在貴霜彙合的時候,漢軍也在彙合,雖說抱團帶不來安全感,但貼近自己人是一種本能。
“不是失去了戰鬥力,而是沒有辦法再繼續像之前那麼高效率的殺敵了,不過再等一會兒就恢複了。”張遼怨念的說道,他也沒想到奧斯文和迪帕克兩個獵犬居然真追過來了。
雖說那兩個軍團因為速度和地形原因拿白馬義從沒有任何的辦法,張飛的幽雲騎沒有白馬義從這種程度的速度,一旦被奧斯文和迪帕克纏住,等到後麵更大堆的追兵殺來,張飛絕對會很慘。
至於說殲滅迪帕克和奧斯文,這麼說吧,這倆人以及這倆麾下的本部精銳真心不是省油燈,兩個雖說不算滿編,但建製保留了大半的帝國禁衛軍,如果不是白馬義從跑得快,真要硬剛,張遼也沒把握。
殺潰軍和雜兵,與殺這等精銳根本是兩個概念,前者剛好屬於白馬義從的涉獵範圍,後者那真就要拚命了,雖說拚起來,張遼有把握贏,但想要大勝並不容易。
“需要多長時間。”法正詢問道。
“半刻鐘,恢複恢複體力,緩解一下受到衝擊的腕部,就差不多了。”張遼掃了一眼躍躍欲試的迪帕克之後,神色平靜地說道。
“沒問題,我看我們八成走不了,不將這三個家夥打退,怕是不行。”法正點了點頭,他也看到了對麵的神色,麵對這等屍山血海的戰場對麵那三個軍團沒有一個畏懼,反倒都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
“三個帝國禁衛軍?”張飛扛著蛇矛反問道。
“那個我不知道,另外兩個是,奧斯文當初在開伯爾山口的時候和子健的神鐵騎剛過,沒贏,但是也沒死,嗯,我說的是沒有加持帝國權杖的狀態。”張遼看了看奧斯文,將情報告知於張飛。
“這就很厲害了啊。”張飛默默點頭,敢和華雄剛正麵的軍團,說實話,少得很,能活下來的,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
“對麵那個步兵,可能是庫斯羅伊,隻是不知道他麾下的軍團是什麼情況。”法正神色凝重地說道,他之前收到庫斯羅伊的情報,但是沒有當作一回事,而當前出現的軍團,雖說有其他可能,可直覺告訴法正,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庫斯羅伊。
“他麾下不都是達利特嗎?我怎麼看不像呢?”張飛看著那些身上散發著金屬光澤,無所畏懼的士卒,扭頭對法正詢問道,“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家夥的麾下可能比那兩個還強。”
“誰知道呢?”法正翻了翻白眼說道,“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給你做個推測已經不錯了。”
“你對付那兩個家夥,我對付這個怎麼樣?”張飛指著奧斯文和迪帕克對張遼說道。
“問題不大,不過白馬義從現在不在狀態,當然那倆被我一路折騰的夠嗆也不再狀態,都算不上太好,而且也動手了不少次,我這邊可以拖住。”張遼看了看奧斯文和迪帕克,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對麵已經分配對手了,那個黑炭有點凶,你小心點,漢室的將校有時候武力會出乎預料的誇張。”迪帕克對著庫斯羅伊叮囑道,“對麵合起來差不多有個一萬二三的樣子,我們三個加起來,好像也這麼多,不過你是步騎混成,有點吃虧。”
庫斯羅伊看著對麵的張飛,對著張飛認真起來,統合麾下氣勢,凝聚成近乎實體一樣的狀態,就算是庫斯羅伊麾下的士卒都隱隱感覺了皮膚的刺痛,隨之而來的便是自主的開啟精銳天賦。
“唔,我來拖住那家夥,你們最好不要麵對那個黑子。”庫斯羅伊感受著張飛方向傳遞來的壓力,“那家夥的軍團不太對。”
奧斯文對於庫斯羅伊的判斷並沒有感覺到不滿,他們和漢軍交手過,所以清楚漢軍到底有多邪門,要是伽卻裡還在,有伽卻裡開啟狂暴突擊,硬碰硬強攻猛剛,應和對麵拚命,他們倒還不畏懼,而現在這個情況,不管是奧斯文,還是迪帕克,看向張飛都隱隱有些壓力。
畢竟都是沙場上熬過來了,打過流氓,磕過三天賦,硬碰硬和軍魂交過手,要是連點直覺都沒有,那才是怪事。
“好,那你小心,無論什麼時候都一定要保持結陣狀態,我們兩個不能保證將那個白馬義從拉住,他太快了,而且也太靈活了,順帶一說,就現在的傷亡,以我們的經驗判斷,都是那個軍團在極短時間造成的,所以戰線必須保持完整。”奧斯文叮囑道。
庫斯羅伊倒吸一口涼氣,在看向張遼的時候,慎重了三分,畢竟之前他見過白馬義從,那個時候隻是震驚於白馬義從的速度,等來到這邊還以為這屍山血海是那個黑子搞出來的,沒想到是那個純白軍團,要知道從那邊追過的自己,隻花費了十幾分鐘而已。
“我對付那個黑子,你們小心。”庫斯羅伊緩緩地說道,表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
“張遼,我們來了結一下,這一年間你對於我貴霜的破壞!”迪帕克當先策馬而出對著張遼吼道。
“有本事你來打我啊!”張遼根本沒有多餘的話,給了張飛一個眼神,左手一拉韁繩,帶著所有的白馬義從如風一樣斜著向西北方向飆去,完全沒有和迪帕克、奧斯文死磕的想法。
“我們去了,你小心!”奧斯文策馬狂飆而去,臨走給庫斯羅伊交代了一句話。
“這一次就在這裡乾掉你們!”張遼狂笑著說道,整個軍團如風如電,到了這個程度,白馬義從已經解鎖了相當多的戰術,已經具備了再一次擊殺禁衛軍的能力,哪怕現在現在戰鬥力受損,但就以張遼這種浪人,根本沒有任何的畏懼。
“如你所願!”奧斯文怒吼著飆馬衝出,整個軍團直接朝著張遼軍團斜飆的方向阻擊了過去,拚速度,誰遇到白馬都是死,和白馬義從戰鬥的核心方式,隻有一條,那就是限製白馬義從的速度。
“放箭!”奧斯文的箭雨平射狂飆而去,直接橫在白馬義從即將通過的方向,如果對於其他的軍團而言,這等即沒有精準度,又沒有威力的箭矢根本就是笑話,但追了白馬義從這麼久,奧斯文清楚的知道,對麵那個軍團到底缺什麼。
“就這樣還想限製我?”張遼自然的撥馬朝著奧斯文的方向衝了過去,直接一個大轉彎,畢竟現在的速度對於其他軍團而言已經快若奔雷,但對於白馬義從而言,還處於可控製的範圍之中,因而調頭什麼的毫無壓力。
“左右散射!”奧斯文一邊朝著張遼迎頭衝殺,一邊大聲的下令道,在遭遇到白馬義從的調戲之後,奧斯文已經將這一幕預演了無數遍,而現在終於可以用到了,雖說白馬義從依舊可以調頭,但這麼一點點時間已經足夠另一支軍團進行下一部的布置了。
單憑一個軍團乾掉白馬義從,奧斯文在看到白馬義從絕塵而去那次就放棄了,至少需要兩個,至少要能將之封鎖起來。
“調頭。”眼見左右被封鎖,張遼第一時間調頭,畢竟再逼近一些,對方平射弓箭,他們就沒辦法躲了。
然而這一幕正好就在奧斯文的預計範圍之內,因為解除了大地束縛的迪帕克已經橫向朝著張遼包圍而去,誠然迪帕克沒有白馬義從快,但奧斯文為餌,跑得沒有迪帕克快,就足夠將吸引過來的白馬義從拉入這個大圈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