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胡爾天眼通展開的瞬間,整個貴霜和漢室的戰線都展現在了拉胡爾的眼前,看著關羽切入戰線的位置,拉胡爾麵色鐵青,全是他戰線的薄弱處!
拉胡爾的第一反應就是這不合理,第二反應則是有內奸,自己被賣了,隨後思考了一下這不合理,要拿到他的戰線布置,也就隻有那幾個人,而那幾個都是他的左膀右臂,那些人不可能背叛。
“總不能是關羽自己看穿的吧!”拉胡爾不由自主的反問道,但話雖如此,但是在篤定自己麾下沒有叛徒的情況下,拉胡爾還是第一時間做出了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論斷。
不過這個不可思議的論斷做出來孩子後,也就意味著對麵已經和他站在了一個高度,哪怕是偏弱一些,也絕對不會差太多。
“擊鼓,命令側營和中營進行全戰線反衝鋒,第二批次的護軍做準備,箭雨爆發性壓製,投石車,弩車準備,側邊覆蓋式打擊,桐油罐投射準備!”拉胡爾猶豫了一瞬間,隨後就下達了新的軍令。
作為一員名將,拉胡爾對於自家軍團的控製還是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看到關羽這種堪稱奇詭的攻擊方式,拉胡爾也沒有對於自己的麾下產生任何的懷疑,轉而做出了另一種判斷。
伴隨著拉胡爾的反應,關羽也從對方的雲氣意誌反應上收到了遠比貴霜一線將校更為清楚的命令。
不過這個命令在關羽看來有些奇怪,理論上講這不符合關羽以前認定的指揮方式,在麵對足以擊破戰線的對手的時候,拉胡爾不僅沒有收縮戰線進行防禦加固,反而使用看起來非常傻的對攻。
這等指揮方式完全不符合認知,但是關羽隻是默默的壓下疑惑,以意誌的動蕩通知麾下所有的戰線進行應對強攻的準備。
這等調整剛剛完畢,貴霜從左到右所有的戰線都陡然迸發出堪稱狂猛的攻勢,並沒有什麼盾牌防禦,就是身穿皮甲的槍兵以密密麻麻的槍陣朝著漢軍進行高密度的突刺,而天空之中,投石,床弩的槍矛,燃燒著的瓦罐皆是朝著漢軍飛了過來。
瞬間關羽便明白了拉胡爾的作戰意圖,和普通的作戰方式要計算戰爭損耗,要計算各部損失的情況不同,這種規模的戰爭,在後方還在衝擊的時候,前方是完全不可能撤退下來的。
隻要後方的軍勢能壓倒前方,那麼所謂的崩盤就絕對無法誕生。
拉胡爾有著絕對的把握能壓住前線的混亂,那麼現在最正確的方式就是用強攻將漢室拉入到無法展開的血肉磨坊之中,長槍的防禦力確實是很糟糕,一波箭雨就能乾掉,但是麵對洪流一般碾壓過來的長槍兵,很難說有什麼精銳能輕易的將之阻擊。
就算是盾衛麵對這種洪流,也隻能說是招架住,靠著強悍的防禦力能擋住,至於說一步不退,這真的不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一杆槍,三杆槍,十杆槍,捅在那麵盾上的時候,盾牌能頂住,人頂不住,這就是非常現實的情況。
這種招數是人多勢眾,沒有足夠精銳的軍團領頭時最佳發揮戰鬥力的方式,拉胡爾用起來非常的順手,無數的槍兵在天空之中飆射著槍矛,飛馳著投石,燃燒著桐油罐的時候,這種凝聚成的洪流所能發揮出來的威力堪稱是神鬼辟易。
然而也就是這種程度了,如果看不懂內中的核心,這種玩意兒確實是極難破解,畢竟這等如同洪流一般的槍刃延綿頗寬,在左右有掩護的情況下,又不存在被人橫斷的可能,正麵堪稱完美。
“坦之!”關羽幾乎沒有多說,直接對著關平下令道,看著對麵碾壓過來的槍兵洪流,麵對那種箭雨短時間都無法徹底掃平的洪流,關平朗笑著揮舞著長柄闊劍衝了上去。
明白你的戰術是什麼,那麼要應對就簡單了,近千柄三米長的闊劍隨著關平抬手驟然出現,兩大片洪流直接撞到了一起,拉胡爾的長槍兵當場人仰馬翻。
麵對這種兵種,閃避和防禦都隻有死路一條。隻有兩隻手的人類是不可能招架住十幾根接近三米長的長槍,單憑防禦,隻有死。
與此同時無數的箭雨爆射而出,三矢強弩的威力,在近戰發揮的淋漓儘致,而隨著關羽中軍碾碎拉胡爾的槍兵洪流的鋒頭,一根根堪比槍矛的箭矢由拉胡爾的中營平射了過來。
關平條件反射一般的將所有的門板闊劍直接插入了大地,當場不少的劍刃崩碎,然而人員的損失卻寥寥無幾。
拉胡爾看著這一幕,微微發愣,槍陣隻是他的試探,關羽能不能衝毀槍陣這一點,拉胡爾並不懷疑,因而才會有平射床弩的準備,然而卻被對方用這種方式擋下,本以為無論如何都能帶走一片。
“帕薩,你帶螺旋槍兵從中軍側護的位置前去試探,聽從我的命令,如果關羽直插中軍,你就給我劫殺的他的側護,如果關羽逐步推進,你就攻擊那群盾衛,放側翼壓製關羽!”哪怕是出現了這出乎預料的一幕,拉胡爾也沒有任何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