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卡皮爾確實是在出發之後就安排戰鷹去通知坎大哈了,哪怕卡皮爾嘴硬說是坎大哈沒什麼重要的,但是能依托內城守住的話,卡皮爾也能省很多的事情,於是在不久之前就放了戰鷹去通知了。
至於巴拉克那邊,就像呂蒙猜測的那樣,現在並沒有放戰鷹去送信,因為巴拉克的大軍現在應該在山道之中來回穿插,巴拉克本人也在移營,戰鷹無法鎖定,搞不好落到漢軍那邊去,那就出大事了。
“簡單點講,坎大哈收到戰鷹的信之後就已經知道了一部分這裡的情報了,而隨後我們又偽裝傳令兵去通知他們改進城口令的話。”呂蒙看著魏延三人,三人皆是沉默,卡皮爾的戰鷹成了佐證。
“所以這個局肯定不是卡皮爾布置下來的,如果我是他,在之前拚著損失也要乾掉我們這群人。”呂蒙非常認真的說道,“他給坎大哈發的信,應該就在這段時間,現在我們需要懂貴霜話的練氣成罡,拿著這個符詔去坎大哈,並且從坎大哈那邊要一個帶肉餡的饢餅。”
“帶肉餡的饢餅乾什麼?”潘璋不解的看著呂蒙,而呂蒙則是看著已經徹底明白該怎麼操作的魏延。
“厲害。”魏延佩服不已的看著呂蒙。
“你們打什麼啞謎啊。”潘璋沒好氣的說道,靠著快速恢複的藥劑,潘璋已經治好了自己背後的箭傷。
“饢餅是用來取信巴拉克的,而且靠著符詔確定身份,確定了進城口令之後,表示自己想要個熱乎的饢餅吃的話,對麵肯定會給的,但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饢餅是烤製的,肉餡和麵,以及火候,隻有兩個位置能搞定,一個是漢軍營地,一個是坎大哈……”魏延頗為感慨的說道,對於呂蒙佩服不已,
“我們為啥不能?”潘璋不解的看著魏延。
“你傻啊,我們出征都帶著容易趕製的東西,而饢餅這種東西餡料和麵,都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到的。”魏延沒好氣的說道,“所以帶乾糧的我們,卡皮爾,巴拉克其實都沒可能了,尤其是帶餡兒的,隻可能是坎大哈和漢軍主營了。”
潘璋想了想之後,點了點頭,也算是理解了意思。
“那他為什麼不懷疑是漢軍主營的?”潘璋又追問道。
“因為漢軍不會有牛羊肉餡的饢餅,最多會有牛羊肉乾……”魏延無語的看著潘璋,就漢室這情況,怎麼才能做到將牛羊趕過沙漠?有那精力還不如作成牛羊肉乾。
“所以我們用坎大哈的名義給巴拉克發一個漢軍被擊敗的密報,之後,唔,也有可能是之前,但都不重要,反正卡皮爾那家夥在巴拉克大軍穩定之後,肯定也會給發一個密報,佐證我們發的密報。”呂蒙笑著解釋道,沒錯他就是拿卡皮爾當自家密報的佐證。
既然不知道你們這次暗碼是多少,我也懶得猜,我就給你們提供佐證就是了。
哪怕巴拉克收到第一個帶著饢餅的密報,因為暗碼不同有所懷疑,等到卡皮爾的密報來了,有了佐證,也不會懷疑第一個密報有問題,最多是認為,坎大哈那邊卡皮爾沒有告訴暗號,至於說漢軍攻下坎大哈給他發密報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這距離,行軍得有一天!
再加上卡皮爾的密報作為第一個坎大哈密報的佐證,基本就能確定坎大哈密報是沒有問題,之後那就簡單了,那坎大哈那邊給巴拉克發假情報就可以了,尤其是等呂蒙推測的虎衛軍出現之後,兩人並和一處,從坎大哈的方向壓向巴拉克。
巴拉克敢不信?能不信?
“厲害。”孫權默默地豎起大拇指,對著呂蒙敬佩不已的說道。
“趕緊找人,卡皮爾敢這麼整我,我不讓他將吃了的吐出來,我就不叫呂蒙了。”呂蒙完全不遮掩自己眉宇之間的惡意,他這個人講究不記仇,有仇今明後三天,儘快就報了。
很快呂蒙就找到了幾個會說貴霜方言,而且說的溜熟,熟到呂蒙都懷疑這幾個家夥是不是大月氏出身的地步,不過熟才好啊,熟才能坑死坎大哈,坑死巴拉克,沒說的,我呂蒙就欺負你卡皮爾智商不夠。
一行十餘人換了一身武器裝備就沿著山道迅速朝著坎大哈的方向跑去,大軍行軍需要一天時間的路程,這些人隻用了小半天就抵達了坎大哈。
之後發生的一切,就像呂蒙估計的那樣,守城的塞種人剛剛才收到卡皮爾的密信,麵對有符詔,又不進城,隻是通知他謹守城池,沒有密令禁止出入的貴霜精銳士卒,並沒有任何的懷疑。
麵對走的時候要幾個饢餅吃的士卒,守城的塞種人很正常的給了十幾個剛出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