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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娃子們看看就行了,你們學不會的。”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兵看著身後有年輕的銳士也模仿著他們的方式想要逆轉藏神,虎著臉罵道,“沒有十五斬的基礎,你們連撼動的資格都沒有。”
“學個屁,族兄當年腦子有病,就不應該創造這東西。”段煨頗為蠻橫的對著身後的銳士說道,“看看就行了,彆學,學了遲早後悔。”
“不也挺好的嗎?”段煨身後的老兵隨意的抬手,但僅僅是如此,劍刃劃過空氣都出現了裂響,“比當年創造出這個天賦的時候好多了吧,當初僅僅是逆轉藏神,都有人當場暴斃。”
“彆受傷的話,說不定不會死。”段煨瞟了一眼身後的老家夥說道,不過隨後哂笑了兩下,這種戰場怎麼可能不受傷,他畢竟不是族兄段熲,如果他族兄能活到今日,死劍肯定完成了翻轉,可惜他不是。
和皇甫嵩那些人通博所有精銳不同,段熲就一條銳士路線走到了最後,走到無路,之後從無路之中開拓出新的道路,然而直到段熲死的時候,這條路依舊沒有走到儘頭。
段煨其實很清楚,自己族兄死後,銳士的道路就斷絕了,哪怕漢室還有一些佼佼者,但不會再有第二個人,用一生來探索這條路了,更無奈的是他甚至都沒有繼承這一傳承的資格。
一個皇甫嵩級彆的將帥,一生的研究,就算是韓信也很難捋清,甚至到現在韓信都想見識一下所謂的二十斬銳士是什麼,實際上段熲麾下的老兵,以及西涼出身的部分將校其實都知道,十八斬就是極限了,一直以來就沒有所謂的二十斬。
“後麵的崽娃子,好好看著,你們現在學不會,但接下來我們會給你們演示銳士藏神的最終極綻放,不過最好彆用,用了九成九完蛋,不過好處是,遇到什麼對手都有的拚。”段煨身後的一個老百夫長突然對後麵那些年輕的銳士說道。
“都說了,彆瞎教他們!”段煨黑著臉說道。
“好歹也是我們這支軍團最高等級的傳承,總不能斷在我們手上吧,再說,也讓他們見識一下屠到血染大地的銳士到底是什麼概念。”隨意的揮動了兩下佩劍,攪動的氣流甚至上崖壁上留下了刻痕。
“殺敵我們才是專業的,西涼鐵騎也不過是我們後輩而已。”有老兵勸說段煨道,他們一直沒教後輩逆轉藏神,一方麵是沒有十五斬以上的精氣神,根本做不到這件事,另一方麵這種操作,不動手也就罷了,動手了,真的會死的。
段煨斜視了兩眼那群還在說騷話的銳士老兵,也沒再管這群人,隨他們去吧,反正也就這樣了。
“哢嚓~”甲胄碰撞的聲音出現在了山道之中,這等回音讓華雄等人皆是認真了起來,之前滿嘴胡說的老兵也收斂了笑容,隨意的轉了轉佩劍,然後抬頭認真的看向前方山道的拐角。
“嗬嗬,來了啊。”段煨笑了笑,“子健,之後就由你指揮銳士了,擺平他們,接下來由我宰了他們。”
“去吧。”華雄緩緩點頭,看著緩步朝著前方跨去的段煨。
“槍盾兵在前啊。”段煨率領著四百多人超前走去,而後華雄很自然的用沒騎馬的西涼鐵騎將剩下的銳士護在陣型之後,他們不怕箭雨,可銳士被箭雨克製的太過厲害。
阿毗曇看著前方出現的漢軍,根本沒有一句多餘的話,法爾貢的話他們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殺穿過去,勝利就在眼前。
箭雨狂飆而出,巴拉斯的意誌箭,法爾貢的實體箭密密麻麻的朝著邁著瀟灑步伐,器宇軒昂的那數百漢軍射殺過去。
“這種招待啊。”段煨咧嘴一笑,然後腳掌發力,瞬間跨越了數十步的距離,然後又是一個閃爍,這一刻所謂的雲氣壓製,對於銳士麾下的士卒就像是完全失去了效果一樣。
六步踏出,段煨已經出現在了王族槍盾兵的前方,靠著帝國權杖的加持,已經達到三天賦的王族槍盾兵,麵對這種從極快到極慢的矛盾感,甚至來不及出手,就看到一道劍光閃過。
“雖說我不懂劍法,但殺人就夠了。”段煨的長劍就像是斬斷草芥一般輕易的切開了麵前阻擋的貴霜士卒,而這個時候法爾貢引以為傲的速射箭才落地,而原地已經沒有一個漢軍的士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