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趕上的話,我們就說我們是原旨黨。”庫爾瑪拍著胸脯說道,“我以前和巴拉克相處過一段時間,年輕的時候和他關係挺好的,差點將他也拉到我們教派來的,現在巴拉克都娶郡主了,憑我們的關係,他都能算原旨黨,那我肯定是。”
陳忠這個時候已經不知道該說麵前這個家夥是叛徒,還是腦子有病了,你當著我這個瑣羅亞斯德教宗的麵居然表示要退教,去跟巴拉克混,你不是我教非常靠譜的執法人員嗎?鐵憨憨嗎?
“問個問題。”陳忠彎著指節虛敲著桌麵詢問道。
“什麼問題。”庫爾瑪不解的看著陳忠說道。
“你是我瑣羅亞斯德教派的聖火執法者,現在你有機會迎娶到漢室郡主,但這個機會與教令發生衝突,你該如何選擇?”陳忠看著庫爾瑪頗為認真的詢問道。
“那還用說,身為聖火執法者的我當然以教令為重!”庫爾瑪頗為嚴肅的說道。
陳忠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可是他手下非常精銳的打手啊,之前一聲令下,一個內氣離體為了教派的未來可是直接去當死間去了,自己之前怎麼會懷疑這種人的忠誠度。
這些人可能不忠心於教宗,但絕對忠心於瑣羅亞斯德教派。
然而不等陳忠誇獎,庫爾瑪就開口說道,“不過我們教令裡麵不會有和迎娶漢室郡主衝突的東西的,如果有的話,教令早就被改了。”
“……”陳忠回憶了一下瑣羅亞斯德教派的教令,貌似確實是如此,沒有一個會和迎娶漢室郡主衝突了。
瑣羅亞斯德教派是被逼無奈,不改的話,大月氏根本不會信,信仰什麼的,除非變成狂信徒才能有效,而拉羊的時候,大月氏人一看,啥,教令和娶漢室公主有衝突,散了散了。
信仰可以改,火獄也沒有什麼可怕的,漢室公主可是等同於心之渴求,靈魂歸宿一般的存在。
在沒信之前,你敢給娶公主設置難度,那不是找死嗎?
於是瑣羅亞斯德教早改良了,和娶公主有關的全改了。
“你也想娶漢室郡主?”陳忠起身拍了拍庫爾瑪的肩膀。
“這北貴就沒有一個不想的,您難道不想?”庫爾瑪帶著憂傷說道,“所以咱們一起去吧,好歹巴拉克也算完成了我們所有人的理想,就算不能一親芳澤,也能遠遠地看一眼,給父祖和自己一個交代。”
陳忠歎了口氣,這一瞬間庫爾瑪以為對方和自己一樣,於是掏出酒囊,遞給陳忠,表示喝兩口,隻要你認同娶郡主,我們就不需要什麼高下尊卑,都是大月氏的兄弟,來,乾一杯。
陳忠噸噸噸的喝了大半酒囊,就像是要將腦子裡麵所有的悲憤全部灌下去一樣,而庫爾瑪則覺得自家的教宗也是個性情中人,喜歡郡主嘛,這不是人之常情,以後我們私底下就是親兄弟。
於是瑣羅亞斯德教派所有的高層一起去參加巴拉克的婚禮去了,至於巴克特拉城,各大部族的族長都默認李傕等人也去參加巴拉克的婚禮去了,然後大家該去的都去了。
甚至因為恒河大戰,沒來得及處置,竺赫來因為局勢又不大敢在這個時候審查的拂沃德也抱著幾分悵然去參加巴拉克的婚禮去了。
他和巴拉克真的挺熟的,不過對於巴拉克的背叛行為,拂沃德是帶著憤怒的,畢竟巴拉克背叛之後,十多萬正卒直接歸於曹操,連坎大哈都因此易手,原本還算穩定的北方局勢為之大變。
不過思及巴拉克麾下的那些北貴原旨黨,拂沃德也明白,那個時候巴拉克的選擇真的不多,卡貝奇,艾索特那些人都不是易與之輩,而且越是純粹的人,在天賦相同的情況下,越是強大。
以巴拉克的情況,如果不同意的話,卡貝奇等人恐怕不是軟禁了巴拉克,就是直接將巴拉克擊殺,原旨黨等待了一百年的機會就在麵前,不可能放棄的。
故而拂沃德在知道了巴拉克的選擇之後,雖說也曾罵過巴拉克不是東西,居然如此輕易的背叛了韋蘇提婆一世,但在冷靜下來之後卻也沒有再多說什麼,甚至拂沃德異地而處,在那種情況下,恐怕也會選擇娶漢室郡主,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忠貞問題了。
“我就不去了,你代我去吧。”荀祈歎了口氣說道,他在等命令,局勢到了這一步,快到了他接管白沙瓦的時候,他並不想去參與巴拉克的婚禮,尤其是巴拉克已經猜到他是內奸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