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認慫、道歉、承認錯誤解決不了問題,那還當狗做什麼。
衛氏的半個軍團一路強行軍,半天就到了坎大哈,衛覬對著前來接自家的曹昂笑了笑,讓人將禮物送上,然後打發軍卒去赫爾曼德河那邊去洗漱,然後自己就穿著帶著血的一副去見其他家族。
“子脩,抱歉了,這次衛家可能得得罪曹氏了,下一次我見到司空再賠禮吧。”衛覬笑著拍了拍曹昂的肩膀,而曹昂不明所以,隻當衛覬說的是當年的事情,一再表示自己的父親已經不怎麼在意了。
“衛氏來了。”一個侍者在王昶的耳邊招呼小聲的說了一句,王昶擺了擺手示意對方先行離去,因為接下來的事情不太適合這些人旁聽,他們這些人在這裡就可以了。
衛覬身披帶血甲胄直接走了進去,眉眼之間的煞氣根本沒有任何的掩飾,而衛覬進來的時候,各大世家看向衛覬是神色各有不同,坐在左側的陳尚瞟了一眼就有些想要走人,今天這事難了了。
“陽成亭侯。”衛覬先是對其他人一拱手,然後目光落在一旁喝茶的楊亮身上。
“衛家主何事?”楊亮將茶杯放下,坐直了身體看著背光的衛覬,與此同時,得知衛覬已經來了的各家主事人也從側門入內,他們之中有人和這件事有利益關係,而有人純粹是來看熱鬨的。
“賊軍是誰家的。”衛覬平淡的詢問道,沒有委婉的承認自身的錯誤,也沒有台階,而是直指核心,而隨著這句話,氣氛驟然凝重。
“阿黑門尼那邊和離的賊匪,有點甲胄和強弩不算意外。”楊亮看著衛覬很是平淡的說道。
“可以理解。”衛覬點了點頭,而不少世家的主事人原本凝重的神色舒緩了很多。
“衛家主既然來了,我們也該談談正事了。”楊亮看著衛覬說道,實際上這個時候楊亮的直覺告訴楊亮,衛覬不太對。
“我也覺得該談談正事了。”衛覬笑著說道,陳尚則側頭看向一旁,接下來是什麼操作,陳尚已經明白了,衛家伏低做小了這麼多年,都讓人忘了這也是個豪門了。
“關於我衛氏的行為,各位有什麼想法的請發言。”衛覬麵色和善的對著在場所有人說道,這一刻他就像是站在被告席,麵對所有人的裁決一樣,但衛覬的麵上沒有任何的畏懼之色。
山陽王氏的主事人看了看楊氏,以及陳郡袁氏,眼見對方沒有開口的意思,坐直身體,單手按住幾案,站起來準備發言。
劍光劃過,人頭落地,衛覬的佩劍在斬落了一旁王謙的腦袋之後,直接紮在桌麵上。
“抱歉,手滑了。”衛覬笑著看著楊亮說道,血濺了楊亮一身,甚至周圍的世家主事人尚未反應過來,而下一刻,王謙周圍的世家主事人猛地後撤站起來驚恐的看著衛覬。
衛覬則是雙眼冷漠的看著坐在那裡的楊亮。
“衛家主,你這是在乾什麼?”袁霸看著甚至已經濺到自己身上的血色大吃一驚,指著衛覬驚叫道。
“都說了手滑了,死個山陽王氏的主事人而已,大驚小怪什麼。”衛覬平淡的說道,看袁霸的眼神就像是死人一樣,當即袁霸麵色一青,甚至連接下來準備說的話,都說不下去了。
“家主為此而死都不算什麼,一個主事人算啥,說吧,你們各家想要談什麼。”衛覬踩著溫熱的血,從王謙的幾案上將劍拔出來,周圍的人猛地退開一截,隻有寥寥數人依舊坐在原地。
“這就是衛氏的道理?”楊亮起身看著衛覬說道。
“楊氏兩敗俱亡,就給老子閉嘴!”衛覬嘲諷說道,還當這是在國內,“我衛氏做什麼,是我們衛氏的事,不服真刀真槍來戰,衛家沒多少家底,但拚著你我兩家沉淪五百年還是沒問題,反正打阿爾達希爾主意的撐死也就六家,劃開道,我衛氏一並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