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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一種思考模式。”諸葛亮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和在場其他的文臣不同,陳曦帶著諸葛亮一點點的學過,但這種玩意兒是一個完整的體係,零零散散的教授,很容易出問題。
畢竟坐到這個位置上,一知半解的政治經濟學比不知道還可怕,至少不知道的話,依舊走小農經濟,不會給社會造成極大的衝擊,而一知半解的話,很容易在坑死自己的時候,坑死更多的人。
故而陳曦很少主動去教授這些東西,而是非常現實的準備自己搞出完整產業鏈,由其他人接手,在實踐運轉之中認識這種東西。
諸葛亮屬於學了一部分,但由於陳曦無法給諸葛亮將根基夯實,最後還是決定在未來由諸葛亮坐到那個位置之後,親眼看著這個體係去運轉,然後自己在實踐之中補全。
說實話,坐到這個位置之後,陳曦才發現懂也是分好幾種,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一種懂,知道內中原因,也知道運轉,有問題自己也能創造出解決的方案是另一種懂,而最後一種懂,大概就是將自己懂得東西升華出來,簡化到能讓彆人看懂。
陳曦在磕磕絆絆的實踐之中,達到了第二種的水平,然而提煉出來,簡化到讓彆人看懂學懂,陳曦做不到。
這不是語言概括能力的問題,而是一種體係框架的架構能力,而且語言在傳遞的過程中,因為理解和認知的問題,會出現扭曲。
雖說犯錯是人之常情,但有些時候,有些事情真得需要苛刻到絕對不能犯錯的程度,這是違背科學的,可玩崩的代價陳曦掏不起啊。
輸得起和錯得起這是一種非常珍貴的能力,以及是非常龐大的資源支持,而陳曦目前的情況,真得掏不起這個犯錯的學費,所以這件事一直拖著,拖到產業鏈閉環,拖到陳曦能給其他人教的起學費為止。
雖說陳曦原本想拿劉巴當做學費上繳,後來發現劉巴這個學費隻夠個上個初級班,中級班和高級版還得自己籌集學費。
陳曦尋思著,過個幾年劉巴玩崩了,中原這些智者估計人均經濟學加個十幾、二十分的樣子,不過這種行徑終歸有些不太好。
好在陳曦已經勸了劉巴很多次,還是當著荀彧啊,曹操啊等等很多人麵勸過,到時候崩了陳曦覺得自己也能脫手,總覺得有些卑鄙。
“這已經不是思考模式的問題了,這裡麵光是想想子川前期的投入就知道了,正常的朝廷就算想做也拿不出來這麼多的資源。”郭嘉搖了搖食指,非常認真地說道。
“這話就不對了。”陳曦搖了搖頭,“實際上我計算過,哪怕是在靈帝年間這件事也是能做到的,而且在黃巾之亂後,靈帝如果可以選擇用這種手段墾荒的話,彆的不說,在靈帝駕崩的時候,至少能多出來一千萬畝的土地。”
一千萬畝雖說不多,可這種完全屬於國家的田畝,彆的不說,產出用以供養幾支屬於中央的軍隊還是沒有問題的。
“鐵呢?”郭嘉看向陳曦詢問道。
“四十萬斤鐵,靈帝還是能拿出來的。”劉曄歎了口氣說道,西園八校的武裝也是之後湊出來的,雖說艱難,但這麼大一個國家,中央朝廷還沒崩潰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能湊出來的。
“實際上要不是因為不收錢總有些奇怪,我連錢都懶得收,按照戶籍免費發放,給他們提供勞動的機會,本就是合則兩利的事情。”陳曦翻了翻白眼說道,“然而最大的問題在於都想著急功近利的手段,慢一點能死嗎?”
“我提一句。”魯肅突然開口道。
幾人全部看向魯肅,魯肅悠悠的說道,“子川,你最沒資格說這話,急功近利的手段你也用了不少,當年在泰山郡,興建奉高的時候,你的手段基本都屬於立竿見影的那種。”
“那不是被逼的嗎?滿地圖都是賊匪,我不讓他們趕緊聽話變成百姓,他們不把我們乾掉才怪了,那個時候能一天見效,絕對不能拖第二天,饅頭券都是當天結算,你以為我想啊。”陳曦想起泰山早期那段日子,一臉無奈的說道。
“這不就得了嗎?急功近利的手段,大家都很喜歡,其實並不是他們短視,而是沒有更多的選擇。”魯肅看著陳曦無比的認真。
“可選擇了急功近利的手段,他們都不去消除隱患,泰山當年我用的方式其實就是飲鴆止渴,隻要徐州的糧食一斷,泰山當場自爆。”陳曦有些不爽的說道,那是陳曦最危險的時候,但不那麼乾,劉備不可能滾雪球滾起來,而一旦拖入本土治安騷擾,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