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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管他的,變吧,隻要我還是我,就算這天地變化的更為徹底,我依舊會站在那裡。”韓信帶著強烈的自信說道,天地精氣急速回升能甩掉他?開什麼玩笑,外掛跟不上環境了,那就換外掛,不行黑進去,連環境一起給改了。
“我說的不是你我啊。”白起平淡的從韓信的碟子裡麵拿了一塊糕點,然後自己給自己倒了杯奶茶。
他們兩個不用在乎環境的變化,但是生在這個時代的絕大多數都會受到這種影響,從頂層俯瞰全貌,無論如何都能看出路線的,就算是迷霧重重,隻要起始點存在,本身也還在最頂端,不管其他人感想的話,撇個兩千噸的巨石下去,也能壓出來一條路啊。
這種行為對於絕大多數人來說是不可理喻的,但對於巔峰之上的白起和韓信而言,事實就這麼簡單,沒路?不存在的,碾就是了。
“我很難理解你的心態啊,按說從史書上看到的情況,你應該是那種殺人盈野,不會傷春悲秋的家夥啊。”韓信頗為詭異的看著白起說道,“其他人的掙紮是其他人的事情,和我們有關係嗎?”
“看起來沒關係,可你自己想想這個時代,是不是非常奇怪。”白起帶著幾分平淡的語氣訴說道。
韓信聞言目光閃爍了幾下,他也不是傻子,隻是有些時候懶得去思考而已,這麼長時間下來,他也猜出了一些東西。
“你彆給我說,就讓我當個傻子算了。”韓信沒好氣的說道,然後將一碟子金黃的花生糕推到白起麵前,“吃你的點心,然後看你的戲,話說今天是什麼戲。”
“未央宮。”白起神色平靜的說道。
“啥,你要在這邊唱什麼戲?”韓信看著白起詢問道。
“在未央宮唱未央宮。”白起看著韓信說道。
“你有毒吧。”韓信臉都有些青了。
“其實還有盜虎符。”白起隨口回答道,這下韓信已經直接滾到一邊去了,行了,大爺你厲害。
未央宮這場戲是韓信完蛋,盜虎符開篇是白起升天。
“看看自己怎麼死的,加深一下印象,然後回憶一下過去,更為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活著,以便於以後彆再犯這種錯誤。”白起很是淡然的說道,韓信一旁已經成了死魚眼了。
你死的時候七老八十了,而且身後名一個沒少,後來大秦更是認識到錯誤,還給你的後人補了爵位,我可是被殺全家了。
“行了,你又不是真滅門了。”白起瞟了一眼韓信,“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看看自己怎麼死的,加深一下印象,省的再犯錯誤。”
“來來來,咱們摸著良心說。”韓信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一臉怨念的看著白起說道,“你盜虎符看了不下十遍了吧,如果再一次到當初長平之後的時間點,你咋選擇。”
“……”白起默然無語,選個屁,必勝的時候不打,必敗的時候打,腦子有病,作為統帥,除了對君主負責,也需要減負麾下所有相信自己的士卒的生命,所以每一戰必勝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懂了吧,我們的情況是一致,老子真要造反的話,我可能會被後勤糧草什麼的玩死,但是戰場上有一個算一個,所有的戰友加起來,不夠我一個人打的。”韓信冷笑著說道,“我不爽的是枉我那麼信任那家夥,那家夥居然那麼對我。”
“孤如果真要反,哪怕不能贏這天下,也足夠將中原打的殘破。”韓信帶著幾分冷厲說道。
韓信以前是不會認為自己輸得,自家戰友那麼多人加起來不可能打過自己,這其實相當於一個簡單的公式,項羽錘爆了韓信所有的戰友,然後韓信艱難的錘爆了項羽。
大致就是這樣的,雖說這裡麵不能簡單的劃大於號或者小於號,但自己戰場操作強過所有的戰友總和這一點是沒問題的,畢竟對於統帥而言,在大戰場指揮上,一個六十分的統帥和一個五十分的統帥加到一起,可能連七十分都不是對手。
到現在韓信能認同自己有可能輸給自己的戰友,也是因為和陳曦那一戰讓韓信認識到自己是存在被後勤拖死這一可能的。
張良、蕭何、曹參、陳平、彭越、周勃這些人真的非常厲害,但韓信可以拍著胸脯保證,在不算盤外招,自己真反了,戰場開片,這群人砍不過自己。
不是看不起自己的隊友,而是真開戰,那對於韓信而言,相當於化繁為簡,揚長避短。
可終歸韓信是不想反的,哪怕當時有那麼一點反心,有那麼一點造反的準備,漢室都是不敢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