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也就罷了,雍家族老合計一番之後,覺得家族既然都親自給袁家送去了,那本著一事不煩二主的想法,家主將給長安進貢的戰馬也送過去算了。
算算時間的話,到袁家的時候也就七月多,到蔥嶺八月,之後走西域過涼州,最後到長安,貌似剛好能趕上大朝會,於是雍家的族老們想了想,提前準備了一些新年禮物讓雍闓帶上。
畢竟作為列侯你不去參加大朝會,沒人會說你什麼,畢竟你本體沒在長安,國家不會強求,同樣你本體不去,隨便上個恭賀的文書,然後將年祭的酎金交了,也差不多能糊弄過去,終歸現在漢朝也不是武帝年間的情況,不會摳那些細節。
順帶一提,當年武帝惹急了,直接酎金奪爵也是有原因的,武帝在元鼎五年,下令征討南越,漢室列侯沒有一個響應從軍的,武帝沒當場炸了,等到大祭的時候才下狠手,也算是忍耐了。
放二十多歲的時候,就這事,怕是得當場血流成河。
不過這種事情好歹是有些分寸的,簡單來說,你不去將酎金送到,恭賀新春的表文寫好就完事了,可你既然去了,那雙手空空就不太好了,多少帶點禮物,麵子上也好看。
雍家的族老本著去都去了,也就剛好參與一下大朝會,證明他們雍氏還活著,唱唱讚歌也挺不錯的。
故而一邊將掙紮辱罵之中的家主綁好,封裝起來,一邊將各種禮物裝箱,派人一起拉走,好在夏爾馬的耐力和負重非常可怕,常態化拖動幾噸的東西那都是毛毛雨。
以至於雍闓非常悲劇的被裝好發運走了,而現在已經到了袁家的思召城,雍闓也懶得罵娘了,反正再罵他們家的那些人聽不到。
“什邡侯好久不見啊。”雍闓進城的時候,就吸引了不少的人,畢竟都是見過馬的,可像現在這麼離譜的馬,說實話,真沒見過,故而守門的朱褒一邊派人通知袁譚,一邊趕緊出來迎接。
雍闓眼見是熟人,艱難的扯了一個笑容,然後開口道,“朱將軍,近來可好,我家在新什邡培育了一批良駒,雖說有著些許的瑕疵,但也稱得上遠超曾經,故而送一批作為種馬。”
這玩意兒特彆能吃,這是雍闓測評出來的,不過雍家那麼多的儲備還怕夏爾馬吃垮不成,走的時候雍家的族老用大車拉了好多車的糧草,反正這玩意兒的負載和耐力非常可怕,一路**糧過來的,故而連膘都沒掉,看起來簡直就是馬中的健美馬。
“請請請。”朱褒看了看這些高頭大馬,口水都快留下來了,這比他還要高一節,這腱子肉,這體型,這都是戰鬥力的保證。
“那我先進去了。”雍闓拱了拱手,然後帶著這群馬就那麼順著城門洞子進去了,而往來的百姓,看到這玩意兒,皆是自然的讓路。
袁譚收到消息的時候親自來接雍闓,畢竟雍家不管怎麼說都是他們袁家非常靠譜的小弟,哪怕實力不強,那也得罩著,更何況守城門的士卒說是雍家家主親自帶了一批神駒過來,袁譚本著吹的這麼狠,我不出來看看實在是有些對不起雍氏的顏麵。
於是袁譚親自出門來迎接,然後就愣住了,這是馬?你管這叫馬?你確定這不是變種的麒麟?
尤其是雍闓自己的騎的那匹馬,全身上下都套著負重,對於正常的戰馬,這一身馬鎧上去,跑不了幾步就該口吐白沫了,可對於夏爾馬來說,區區幾百斤的負重,我依舊能以每小時四十公裡的速度。
雖說這個速度對於現實的頂級戰馬來說都能輕易達到,更彆說是天地精氣強化之後的頂級戰馬了,可穿著幾百斤的負重,跑出這個速度那就非常離譜了,因為絕大多數的馬自重都雍闓胯下這匹馬身上的馬鎧重,而這馬可怕的耐力可以長時間穿著這層馬鎧。
“鄴侯。”雍闓翻身下馬對著袁譚一禮,說實話,雍闓真的不知道袁家已經拿到了冊封文書,死家裡蹲根本不出來,對外消息也基本不接收,故而真的不是冒犯袁譚。
至於袁譚,這個時候真的已經驚了,雍闓施禮的時候袁譚都忘了回禮了,這是馬?彆以為你披上了一層馬皮我就會認為你是馬!
一旁的文氏偷偷撞了一下袁譚,袁譚才反應過來,趕緊給雍闓回禮,然後大笑著抓住雍闓的雙手,帶著雍闓進門,甭管恍惚不恍惚,這就是他們袁家的了,我袁家要逆天了,等我攢夠兩萬匹,撞死你羅馬,重步兵防線克製突騎兵?來,克製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