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於瓊同樣也是這麼認為的,靠長城防禦肯定是完蛋,沒希望的,被越過隻是時間問題,想要讓敵人不要跨過長城,那最好的方式就是在長城北方將對方消滅。
以淳於瓊多年的經驗而言,但凡是這麼乾的軍團,除了實力強大以外,其防區會大的奇詭,因為這種軍團會亂跑,到處扼殺可能存在的危險因素,將可能存在的敵人統統乾掉,未來就安全。
所以淳於瓊認為,如果第二十英勇凱旋軍團也是這種思維模式的話,那麼上了大不列顛,你在什麼地方遇到這個軍團都是合理了。
用遊戲的話來說就是,第二十軍團開啟的是自動巡航剿匪模式,隨意的在大不列顛運動,發現對方之後,就將對方殲滅。
雖說以大不列顛的麵積,第二十軍團開巡航到處跑,遇到的概率其實並不高,可將自己的未來賭在運氣上,說實話,在場這幾人都不會去做的,做最壞的打算,最完整的準備。
“所以我們一旦去大不列顛,就需要做好和第二十鷹旗軍團以及其輔兵動手的心理準備,不過我們要求的隻是短時間壓過對方,讓我們能有足夠的時間撤退。”淳於瓊露出一抹磕磣的笑容,袁譚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危險性很高的任務。
當然運氣夠好的話,也有可能去了完全沒遇到羅馬人,畢竟凱爾特人也說了,他們的馬場挺偏僻的。
可袁譚有一種直覺,那就是,如果他派人登錄大不列顛,那極有可能遇到第二十鷹旗軍團。
“仲簡,你帶多少人前去。”袁譚雖說有這種直覺,但有些事情必須要做,他不可能放棄這樣一批戰馬的。
“一個軍團就夠了,不過我需要和正南一起去。”淳於瓊頗為認真的看著袁譚說道,袁譚聞言沉默了一會兒。
審配的存在感一直在掉,袁譚都不能保證對方還能不能撐過兩年,哪怕不斷地在尋找新的方案,看看能不能幫審配續命,但很明顯,審配已經到極限了,現在完全是在硬撐。
“君上,正南如果想死在病榻上,早五年就可以了。”淳於瓊歎了口氣說道,“我和對方也相交這麼多年了,他不會死在病榻上的,這次的情況很難說,所以帶上正南,即是對於正南的認同,也是對於這次任務的保險。”
審配全力全開很強,但曾經是人的審配做不到全力全開,而現在非人的審配倒是能做到,可是卻找不到讓他全力全開的意義。
“我們需要一個足以逆轉當前局勢的寶物,而大不列顛真有上千這樣的戰馬,對於我們來說就相當於未來多了一個砝碼。”淳於瓊看著袁譚開口說道。
袁譚是希望審配死在思召城,能配列侯禮儀下葬,哪怕葬下的隻是衣冠袁譚都能勉強接受,可審配不會同意的。
“正南一直在等,可他等不了太久了。”淳於瓊頗為感歎的說道,審配已經有些無法繼續維持自身狀態的意思了。
“所以彆讓他再撐下去了,再撐下去,真的什麼都沒有了,很多士卒現在都不記得我們曾經有一個軍師叫做審正南了。”淳於瓊帶著幾分哀歎開口說道。
“好。”袁譚點了點頭,他知道淳於瓊是什麼意思,審配已經逐漸的在其他人的記憶中消散了。
大不列顛那邊是有阻止這種情況的方式的,淳於瓊不想讓努力了一輩子的審配,連名字都留不下來,所以去大不列顛的時候淳於瓊打算將審配葬在被羅馬人填掉的妖精之湖。
葬在那裡,審配就算是死了,至少痕跡會保留下來,而不葬在那裡,審配在繼續揮霍下去,恐怕連痕跡都留不下來了。
“我組織人馬去東歐接正南,然後走波羅的海,或者北冰洋前往大不列顛。”淳於瓊當機立斷道,袁譚點了點頭。
“替我送正南一程。”袁譚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歎息道。
他知道這次不管情況如何,他都再也見不到審配了,想了想之後將自己的佩劍解了下來,“思召劍葬在城基之中,取不出來,就用這把劍作為代替吧,不如我父,但至少這也是我袁家的標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