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下劉協就醒了,然後一看自己還在火場,再加上目前灼熱的空氣之中氧氣真的不多了,呼吸困難的劉協,清楚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死到臨頭,尤其是在橫著被提起來的姿態之中,艱難抬頭的劉協,看到了自己剛剛跑過去的位置突然坍塌,恐懼充滿了內心。
“不會出事了吧。”伍習拿著葫蘆瓢往裡麵一下一下的潑油,說實話,這很不科學的,他們老大可是滅門專業戶,怎麼會因為這麼一個小問題就被坑死了,不合理不合理。
“有人要衝出來了!”眼力很好的西涼鐵騎士卒,一眼就看到了火場裡麵扭曲的人形,頗為振奮的招呼道,老大還是老大,完全沒事,穩就一個字,然後西涼鐵騎的士卒吼了兩句,看了看周圍的桐油,也就剩這麼點了,來個盛大的歡迎儀式。
“來來來,將最後這一缸一起潑進去。”伍習歡呼著說道,完全是一副找死的語氣,穩,老大是燒不死的,戰鬥力和防禦力永遠是如此的讓人信服。
於是最後這一缸也被潑進去了,然後王越,郭汜等人頂著最後一缸油衝了出來,王越衝出來的時候也就罷了,郭汜衝出來的時候,由於有唯心保護,火油根本沒有甩開,就黏在周圍燃燒,飛躍而出的時候,愣是拉出來一道酷炫的火焰披風。
再一個旋轉落地,感覺郭汜的頭發都帶上了一抹流動的火焰,看起來極其的酷炫,一群西涼鐵騎當場開始鼓掌,吆喝。
“散了,散了。”郭汜揮了揮手,將身上被潑的火油彈開,然後李傕提著劉協,樊稠扛著種輯衝了出來。
“快快快,快救人,水,快來水!”李傕有些慌慌的說道,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怕,因為這火對於他們而言隻是消耗有些大,但三傻那可屬於,唯心一開大半天的猛人,根本不怵這個,可劉協不是啊。
最後鐵騎那群神經病潑油進來的時候,李傕沒事,但捆著劉協的繩子著火了,李傕當時一愣,當場就用匕首切斷繩子,畢竟他們捆了好幾圈,外圍繩子不要了就是,可李傕忘了他們在火場,切了繩子之後,劉協當場就掉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在地牢門口,雖說已經不存在坍塌問題了,可油可是浸透了這個位置,劉協落地滾了一身的油,當然就燒了起來,李傕二話沒說直接扒劉協的外袍,然後頭發也燒起來了……
總之一番手忙腳亂之後,隻穿了一身內裳,還被燒了好幾個窟窿的劉協被李傕提了出來,然而出來的時候,劉協還在著火,李傕趕緊召集人救火,可徐州又不是長安有陳曦截斷黑河水送過去的自來水,這邊都是井水,再加上西涼鐵騎是來燒東西的,根本沒準備滅火。
“快快快,大家快開唯心,用手撲滅!”伍習少有的表現出來了驚人的智力,提出來了非常有價值的計劃。
然後在劉協的慘叫之中,開著唯心的西涼鐵騎將劉協身上的火用手腳打滅了,當然劉協的內裳這一刻也徹底變成了乞丐服,整個破破爛爛,金冠也被打爆,頭發被燒的像是狗啃的一樣。
好在大火並沒有燒到頭皮,不過說起來也挺奇怪的,劉協身上最多是有些紅,以及被西涼鐵騎錘了之後烏青,並沒有什麼燒傷的傷勢,但現在劉協整個撲街在一大堆西涼鐵騎中央,說實話,李傕也挺懵的。
“咳咳咳,出去都彆給我亂說。”李傕咳嗽了兩下開口說道,“嘴都嚴實一些,什麼話不該說,什麼話該說,心裡有點數!”
“是!”伍習第一個大聲的回答道。
“是個屁啊!姓伍的,彆以為我沒看到你上腳了,亂踢什麼啊!”李傕怒氣衝衝的說道,他雖說是個惡人,但他既然說了不會亂搞劉協,那就不會亂搞,至於說進火場,那是種輯的提議,出來痛打一頓,那是為了救人,這和他李傕有什麼關係。
“老大,您說這話的時候,看看您的鞋底,下麵還沾著綢布。”伍習弱弱的說道,之前救火的時候,第一個下腳滅火的不是您嗎?
“我是在滅火!”李傕義正言辭的說道。
“我也在啊!”伍習點了點頭說道。
“種兄弟醒了。”就在這個時候郭汜一聲高吼,終於解救了準備和伍習動手,確定誰才是西涼鐵騎老大的李傕。
李傕扭身就走,不和伍習在這種弱智問題上進行討論,畢竟身為老大,必須要有身份和檔次,所以明天給伍習訂製一個特殊加練,也就一天當做兩天用,多練練,不會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