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槍直刺,一片真空槍直接穿透而出,哪怕西徐亞弓箭手因為足夠的訓練在這種情況下也進行拚死的反擊,可雙方的天賦專精的是兩碼事,漁陽突騎殺起西徐亞弓箭手,就跟收割一樣。
“弓箭手撤退!馬其頓方向倒掛回來!”菲利波單手捂著傷口,看著又莫名其妙站在原地不再出手,就這麼看著麾下士卒四處橫衝直撞的張任,大聲的下令道。
命令執行的非常迅捷,鷹旗綻放,側後方的弓箭手靠著玄學射擊對於漁陽突騎進行壓製,側邊的馬其頓精銳第一時間前來救援,成功在漁陽突騎砍殺了近千西徐亞弓箭手之後,堵住了漁陽突騎。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就是之前的翻版,鄧賢和冷苞完全領悟了己方統帥張任的思維模式,完全無視馬其頓後方西徐亞射手重新組建的高密度箭雨打擊,再一次強突馬其頓戰線,在付出了三百傷亡之後,直接越過了戰線,又一次衝入了成建製的西徐亞射手之中。
這一刻捂著傷口的菲利波都懵了,他完全無法明白漁陽突騎到底是怎麼成規模的越過馬其頓戰線的,這個軍團哪怕算不上歎息之牆,也是絕對的堅壁,結果在麵對漁陽突騎的時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對方突破了戰線。
又是一波沉重的損失,打了這麼多年,就算是麵對張遼率領的三天賦狼騎的時候,菲利波都沒有這麼慘重的損失,結果在麵對張任的時候,卻因為一再的判斷失誤,被漁陽突騎像是割草一樣瘋狂的砍殺。
“撤退!”菲利波有心想要再來一波嘗試,但之前兩次加起來接近一千六百的損失讓菲利波實在不敢賭馬其頓戰線再一次被張任越過會發生什麼事情。
畢竟弓箭手軍團是成建製打擊軍團,以西徐亞皇家射手的規模,在麵對這種對手的時候,一旦建製被重創,那麼整個第四鷹旗軍團都有可能被這不知名的漢軍所團滅。
因而菲利波雖說內心異常的悲憤,但還是果斷的下達了命令,現在不適合與張任死磕,他需要先行研究對方到底是怎麼做到如此迅捷的越過馬其頓戰線的,不解決這個問題,第四鷹旗根本沒有辦法和對方進行作戰,西徐亞皇家射手也絕對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了。
一旦弓箭手的建製下滑到了某個程度,不在具備在馬其頓的掩護下對於漢軍的擊殺壓製能力,那麼大概率會出現有史以來最可怕的事情——單個軍團與羅馬個位數鷹旗單挑,完成了對羅馬鷹旗的全殲!
沒辦法,沒有了西徐亞弓箭手,就現在漢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全殲掉馬其頓軍團並不是什麼問題,說起來這也是羅馬軍團普遍存在的問題,那就是腿短,一旦出現絕對的戰力差距,基本跑不了。
所以在漢軍連續兩次踏破馬其頓戰線之後,菲利波也不敢再耽擱,趕緊收縮戰線,命令馬其頓軍團壓縮戰線,然後在西徐亞射手的掩護下,迅速撤退,而張任在舒了口氣的同時,也維持著威嚴的姿態追擊了一段距離之後,就放棄了。
當然其間張任注意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比方說黑海營地的羅馬教徒在見到他的時候都自然的跪在地上,還有一些之前由菲利波武裝起來的基督教徒,在菲利波撤退的時候,不僅沒有跟著菲利波撤退,反倒在組織人手阻擋菲利波。
不過由於雙方的戰鬥力差得太遠,所謂的阻擊在張任看來更像是送人頭,對此張任頗為不解。
“命令鄧賢率領五百士卒在外圍遊曳,冷苞率領士卒黑海營地的治安,其他人迅速打掃戰場,宏剛,你和這些蠻子接觸一下,從我打贏開始他們就對著我又哭又笑,又是嘀嘀咕咕什麼主啊,天國副君什麼的。”張任對著一乾眾人下令道。
說實話,張任並不喜歡無謂的屠殺,他是將軍不是劊子手,所以張任從一開始對於黑海營地的歐洲蠻子的態度就是驅逐,雖說因為意外遇到了第四鷹旗,但張任並沒有轉變自身態度的想法。
隻是現在看到這些人又跪又笑又哭,還說著自己完全聽不懂的話,好吧,話靠著他心通能聽懂,但是這意思,天國副君什麼鬼?
“好,這邊交給我。”王累點了點頭,他其實已經聽出來了一些其他的東西,好像張任被這群人認定為救世之人什麼的,雖說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但王累覺得自己還是需要了解一下情況。
總之先了解透徹了再說,這年頭,到了新地方先了解一下本地文化還是很重要的。